傅南山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为什么,你非要瞒着我,刚刚你和孙倩打电话的内容,我都听到了,如果杀人的事情和他们夫妻两个没关系,你怎么会狮子大开口给他们那么多钱,让他们出去躲一躲?”
孙悦百口莫辩。
干脆沉默下来。
傅南山问道,“就是默认了?”
孙悦低下头,“当初……当初虽然离了婚,法院把孩子给了我,可是他还总是来找我的麻烦,我看见他就觉得害怕,我觉得我自己都要快变成神经病了,每次甚至看到一个像他的身影,我都会立刻蜷缩到一边,明明我没有错,却把自己搞得像是过街老鼠,我姐姐看不下去了……”
傅南山点了点头,“为什么不告诉我?”
孙悦说,“这件事情是我姐姐和姐夫做完了之后才告诉我的,当时他们两个人把尸体放在车的后备箱里,来找我商量一下尸体怎么办,我当时看到后备箱里尸体的时候,我都吓呆了,差点晕过去。
我姐姐拉着我的时候告诉我,现在不是脆弱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一定要好好的商量商量尸体怎么办,不能被人发现了,要不然都要玩完。
思来想去,我们也想了很多的方法,最后觉得万无一失的方法,就是把尸体放在自己的跟前,所以……所以姐夫提出把尸体埋在别墅的后院里,我当时也没有其他的主意,就答应了。
这可是杀人的事情,当初我怎么敢告诉你呀?我要是告诉了你,你就成了我们之间的共犯了,你就犯了包庇罪,我怎么能让你陷入这样的罪过?”
傅南山叹了口气。
主动上前把孙悦抱在怀里,“你永远都这么的为我着想,可是,我也不想让你欺骗我,以后遇到任何事情,我希望你都可以如实告诉我,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面对。刚刚我和盛决说,让盛决去拜访老爷子,我爸就是口头上说不要我们,可要是盛决站在老爷子面前,老爷子一定不会把人打出来的,年纪大的人都希望子孙越多越好,更何况盛决的体内本来就流着我们傅家的血,只要有了我爸在背后做依仗,以后在帝都,盛决谁也不怕。”
孙悦又说道,“可是这样……夫人那边会不会生气?大少爷二少爷那边会不会觉得盛决是来抢夺他们的家产的?”
傅南山说,“本来家产就有盛决的份儿,现在的法律都改了,哪怕是私生子,都是可以有继承遗产权的,他们能说什么?”
孙悦叹口气,“其实盛决孝顺老爷子是理所应当的,但是我和盛决真的没有想过要傅家的什么东西,我觉得你陪在我们身边,就已经是最好的。”
一对狗男女互诉衷肠。
含情脉脉。
傅南山吞了吞口水,老当益壮的把孙悦抱起来,朝着楼上走去——
——
而就在第二天,盛决去了老宅的路上。
前去送两个小姑娘去学校的傅景川就接到了电话。
“爷,盛决去老宅了,买了一些补品。”
“好,我知道了。”
“要不要让他见到老爷子?”
“当然让他见,人家毕竟也是亲祖孙,怎么能不让孙子见爷爷?”
“是。”
挂断电话。
林鹿呦立刻问,“要让盛决去见傅爷爷吗?”
上一次去老宅的时候,林鹿呦就能看得出来,老爷子一个人其实在老家里待的很孤独,所以一旦家里来了人,尤其是她们这样的后辈,老爷子都会很开心。
对每一个晚辈都很好。
如果盛决钻了这个空子,成功的进入到了老爷子的生活当中,怕是……就算老爷子的心不会偏向盛决,可就算是平等对待,对于傅景川他们也是很不公平的。
一个破坏了他们家庭的私生子,凭什么拥有和他们一样的继承权?
林鹿呦知道这个法律规定的时候,都有些觉得迷茫,这是鼓励私生子的存在吗?
傅景川说道,“这有什么关系?既然想见,那就让他去见,如果圣爵真的有本事得到了老爷子的喜欢,老爷子想要把傅家给他,我也没意见。”
林鹿呦:“……”
苏清歌啧啧了两声,“二哥,你说这话未免也太狂妄了,大家都知道傅家可是帝都的大半个经济命脉,如果爷爷真的把傅家给了盛决,你们大家以后都会很难的。”
傅景川从后视镜里看了苏清歌一眼,一脸不悦的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林鹿呦连忙接过话去,“二哥,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苏清歌:“哈哈哈,小鹿,我们要当哑巴。”
傅景川却耐心的和小姑娘解释,“任何可能发生的后果我都预想到了,我也都想好了应付的方法,傅家着一块烫手山芋,盛决就是敢接,也没有办法张嘴吃下去。”
苏清歌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们有钱人都这么自信的吗?”
傅景川根本不想和苏清歌搭话,可是碍于小姑娘还在车上,傅景川阴阳怪气的对苏清歌说,“是的,我们有钱人有钱有自信,你没钱还不自信。”
苏清歌:“……二哥,就算你不把我当成你的干妹妹,也得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的好闺蜜,总要给我那么一点点面子。”
傅景川说,“要不然你以为你能上来这辆车?”
今天是周一。
林鹿呦去学校后,要在宿舍里住三天,唯一的独处机会,让一个电灯泡给破坏了。
说真的,傅景川没有把苏清歌踢下去已经是看在林鹿呦面子上了。
到了帝都大学门口。
林鹿呦一眼就看到了陆清幽,“那便不是陆姐姐吗?”
陆清幽正好也往这边张望,看到他们之后就走了过来。
和傅景川微微的点了下头。
小姑娘问道,“陆姐姐,我们学校怎么了?”
一般警察出现,大概率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清幽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同事,才压低声音说,“很多年前的少女失踪案,现在有了点线索,有一位受害人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苏清歌瞪大眼睛,“多少年前的案子?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