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这两个字又让傅夫人充分的心酸。
这么好的姑娘原本应该是她的儿媳妇儿。
真不知道老大做了什么,才能让人家小姑娘死了心。
林鹿呦带着安安拆玩具。
奥特曼以及各种各样的小车,瞬间快要将整个客厅填满。
安意见状。
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客气的说,“你们下一次再来探望安安的时候,不要买东西了,不用那么破费。”
傅夫人急忙说,“不破费的,不破费的,这些算是我这个当奶奶的一点点的心意,说起来都不知道安安喜不喜欢,都是我们的失职……”
——
而此时此刻的民政局门口。
时淮北坐在跑车里,时不时的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向来都是只有他二少爷被等的份儿,哪有他主动等别人的份儿?
陆家这姑娘,真是太没有时间观念,太不懂得尊重人了!
亏得结婚的事情还是她提出来的。
时淮北决定。
再等她十分钟。
如果十分钟之后这姑娘还是不到,他就直接离开!
九分钟之后。
时淮北气的挠了挠头发,看着手表上的秒针,一个数一个数的数,“一二二三……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
在时淮北的车后面突然停下了一辆车。
时淮北扭过头。
就看见陆绍勋带着陆清幽从车里下来。
两人走到了时淮北的车前。
时淮北下了车之后,闷闷不乐的说,“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了。”
陆绍勋不悦的说,“路上堵车你怪我?”
时淮北说,“明明知道帝都的堵车状况,就不知道早出门一点吗?”
陆绍勋问道,“所以你早出门了多久?”
时淮北的脸色微微变。
立刻否认,“我才没有早出门。”
陆绍勋便没开口了,把户口本递给了陆清幽,时淮北的手里也拿着一本户口本,吊儿郎当的说,“走吧。”
三人一同走进民政局。
拍结婚证上的证件照的时候。
可是把摄影师操碎了心。
摄影师盯着镜头里面的两个长得超凡脱俗的妙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决定结婚了,却还像不熟似的。
“新郎可不可以靠新娘近一点?”
“新娘的脸上可不可以有些笑容?”
“不要笑得那么僵硬,都领结婚证了,发自内心的笑好不好?”
“新郎再朝着新娘靠近一点,不要那么害羞,再近一点。”
“笑啊,一起笑……”
摄影师都快要被折磨疯了,才勉强拍出了一张两人脸上的表情,没有绷得那么紧的照片。
洗出照片来之后,贴在了结婚证件上,有关工作人员拿着结婚证件要盖钢戳。
一再确定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像是仇人一样的新人,“两位决定了?决定要结婚了?结婚不是儿戏,你们真的深思熟虑了吗?”
时淮北在刚刚拍照的时候,已经将耐心都耗尽了,不悦道,“让你盖你就抓紧时间盖,现在我国的结婚率那么低,好不容易打算为国家做贡献,没想到你得吧得吧得没完没了了,有意思吗?想要阻止我为国家做贡献?”
工作人员讪讪一笑,赶紧将结婚证放在刚戳下面,盖上。
把结婚证分别递给了两位新人。
然后小心翼翼的说,“我们这边可以做一次证婚仪式,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
时淮北切了一声,“搞这么隆重有什么用?以后该吵架的吵架,该闹崩的闹崩,该出轨的出轨,该离婚的离婚。”
工作人员:“……”
他感觉这两位的情绪不应该在结婚登记处,应该过去离婚登记处的。
两人起身。
朝着外面走去。
陆清幽低声说,“希望答应我的事情你尽快做到。”
时淮北说,“我们家从来不会说话不算数,你爸爸的事情我哥已经去跟进了,最近几天就会出来结果,你放心,你爸现在是我岳父,我哥一定不会让他出事。”
陆清幽想了想,说了一声谢谢。
时淮北惊讶的扭头看她。
“你看我干什么?”有些恼羞成怒。
“我发现你今天……好像画了一个心机妆。”时淮北笑眯眯的,“看着就跟裸妆一样,其实粉底高光睫毛膏一样也没落下吧?”
“果然是万花丛中过的时二公子,眼神儿比女人还毒。”
时淮北臭不要脸的凑上去,嘴都快要亲到陆清幽的脸了,“所以你跟我说实话你期待和我结婚这天是不是很久了?”
两个人距离的特别近。
这一瞬间。
时淮北好像闻到了陆清幽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栀子花味,他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
陆清幽一把拍开他的脸,“谁跟你说女孩子化妆是为了取悦男人?老娘自己化妆自己心里高兴不行吗?神经病!”
陆清幽把结婚证塞给了时淮北,“送你了。”
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去门口。
陆绍勋立刻站起来,“办完了?”
陆清幽点点头,“三哥,我们回家了。”
可就在这时候。
时淮北却一把拉住了陆清幽的手。
眼看着陆绍勋举起了拳头就要动手,时淮北道,“我爷爷想见她,刚刚领了证,今天晚上总得去我家吃顿饭,见见我爸妈吧?”
陆清幽看了陆绍勋一眼,“三哥,别担心我,你先回去吧。”
陆清幽跟着时淮北进去了时淮北的跑车,“你安全带在哪?”
时淮北忽然凑过去。
一只手直接横过陆清幽的腰,脸也瞬间贴的陆清幽极近,“你别动,让我找一下。”
时淮北眼下是陆清幽那张脸,脸上的细小绒毛都看得清晰的小脸,忽然眸光一动。
手指摸索到安全带的一瞬间,时淮北突然凑过去,在陆清幽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陆清幽瞬间像炸了毛的小猫咪一样瞪着时淮北,“你耍流氓!”
时淮北啧啧两声,“持证上岗,法律保护,你奈我何?”
陆清幽:“说来男人还真是贱,不喜欢也下得去口,果然,男人的脑子都长在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