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像是疯了。
拿着匕首,手舞足蹈,时不时的,匕首差点刺进宗野的眼睛里面。
媚姐咬牙切齿,“王霞,你没本事教好你自己的儿子,凭什么把责任推到我儿子身上?当初是蒋峰装单身,我们都是受害者,为什么非要受害者之间自相残杀?我当时怀孕,我的身体根本不允许打胎,你以为我想让我儿子生下来就被人指着鼻梁说有娘生没爹养吗?你不去责怪始作俑者,欺负我们受害者,你还是人吗?”
此时此刻的王霞根本听不进去道理。
似乎。
蒋棋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刽子手,只有她不是,然而事实上唯一的一个刽子手,其实就是她。
王霞咬牙切齿,“别说了,别在我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听着就觉得脏!他——”
王霞直勾勾地指向傅景川,“一定要让我的儿子判死刑,我唯一的儿子要被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就让我这样死了,我又实在不甘心,所以我思前想后,优柔寡断,我决定要让你的儿子给我们母子俩陪葬。”
媚姐气的浑身发抖,“你有病吧。”
傅景川看着蒋峰,“这件事情你可以解决吗,你解决不了,那我来。”
蒋峰急忙说,“我来,我来,王霞是受了刺激,不能再刺激她了,让我来和她交涉,傅先生,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回避一下吗?”
梅姐拎起手里的手机。
狠狠的砸在了蒋峰的头上,“我儿子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让你们全家陪葬。”
蒋峰头破血流,也没管,“我对不住你,我不会再对不住你一次了。”
傅景川转身下楼。
媚姐担心的看了看宗野,“儿子,妈妈就在下边。”
傅景川下楼,正好林鹿呦她们上来。
看见傅夫人,有些惊讶。
傅夫人赶紧解释。
苏清歌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媚姐说,“蒋峰说有办法,让我们等一等,不让傅先生动手,你就是苏清歌吧?”
苏清歌点点头。
却没想到,媚姐竟然后退两步,对苏清歌深深的鞠躬,“对不起,我听说了你爸爸的事情,最近这几天想去看看你,又不敢去,我知道你爸爸是被我们家连累的,我感到很抱歉,我也替宗野说声对不起……”
媚姐心里叹息,心疼儿子,也心疼面前这个小姑娘。
苏清歌的鼻子又酸了,“阿姨,你别这样,不只是因为宗野,我和蒋琪也有仇怨,我打过他,让他住院,我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没有宗野,他也一定会找我麻烦。”
傅夫人看的两眼泪汪汪,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忽然。
砰的一声——
几人一愣,迅速向上跑。
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面的蒋峰,却只有蒋峰和宗野。
媚姐立刻去解开宗野身上的绳子。
傅景川忽然走到窗台边。
林鹿呦跟过去。
傅景川只是向下面看了一眼,就立刻捂住了林鹿呦的眼睛,“别看。”
王霞跳楼了。
十几层。
摔的血肉模糊。
关于真相,还是从宗野口中得知,王霞要蒋峰杀了宗野,蒋峰选择杀了自己,王霞看着蒋峰倒地,跪在地上,一边口吐鲜血,一边和她忏悔,让她不要手染鲜血,告诉她她还有退路,让她莫要执迷不悟。
王霞直接疯了,不停的后退,一边退,一边骂,烂尾楼的窗台敞开,她退到尽头才发觉没玻璃,可是已经晚了,失足掉落,后脑勺着地,脑袋都摔成了稀巴烂,当场死亡。
蒋峰请来的律师也推辞了。
法院只能给蒋琪请来了法律援助的律师,法庭上,蒋琪看着空空的原本应该是蒋峰王霞所坐的位置,刚开始还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
直到,从对方律师的口中听到蒋峰和王霞都死了的消息,他愣住,整个人好像萎蔫下去,对于法官的问话也不回答,在被法官警告之后,他认了罪。
死缓。
绑架致人重伤,虐待,买凶绑架杀人,数罪并罚,死缓,没有上诉。
后来。
林鹿呦听说蒋琪提出想要见林歆一面,林歆毫不犹豫的就给拒绝了,还说两个人并不熟悉,对外宣称蒋琪是她的舔狗,很烦的那种。
宗野给苏清歌留下了一句对不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听说后面宗野又上了一次手术台,傅景川说手术很成功。
一转眼。
高考成绩出来,林鹿呦毫不意外的考上了帝都大学,苏清歌第二天的科目全部是零分。
连带着林鹿呦都不开心。
苏清歌哄她,“正好又给了我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我肯定好好学习,争取做你的小学妹,到时候还要请学姐多多指教。”
傅夫人最近也老是往这边跑,听说高考的事儿之后,忍不住找到儿子。
傅景川:“干嘛?”
傅夫人问道,“你觉得清歌这个孩子怎么样?”
傅景川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危险。
傅夫人哎吆一声,“你这样盯着我干什么?挺渗人的!我又没让你和清歌处对象,我知道你和小鹿关系好着呢,你看呀,我三个儿子,也没有一个女儿,最近这几天我也特别的心疼她,要不然我认她当干女儿吧?”
傅景川:“这是你的事,随便你。”
傅夫人:“那你要不要帮你干妹妹做点事?”
傅景川无奈,“这才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真实目的吧?”
傅夫人不好意思一笑,“我就是看这两个小姑娘关系好,看不得她们因为高考这事儿没在一起,我知道你能帮忙,小三儿不就是你送进去的?”
傅景川:“你还好意思说,送进去没一个月,军训都没结束,这人二话不说就辍学了,我现在看见帝大校长都觉得丢脸。”
傅夫人振振有词,“你当时可是捐了一座音乐楼,学校连人都没给咱们留住,咱们不怪学校就不错了,这会儿正好让清歌顶上这个空子,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何不好?”
傅景川:“……”
他可知道小三儿那张能把死人说活能把活人说死的嘴,随了谁了。
傅景川:“我试试看吧。”
傅夫人松了一口气,一般老二这样说。就是十拿九稳了,“顺便跟你八卦一下,我听说最近有个小姑娘缠上你哥了,你说说你们不愧是亲生兄弟俩,原来都好这一口啊,老牛吃嫩草,都不嫌塞牙。”
傅景川多问了一句,“什么小姑娘?”
傅夫人说道,“我也是听说的,我打算去看看,还没去,也怕赶不上小姑娘的时候,你哥又嫌弃我烦,好像也是个十八岁的,高考完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