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忽然陷入了一片沉静。
很尴尬。
副队长看了苏清歌一眼,苏清歌只是轻轻的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奶啤。
林鹿呦笑了笑。
声音不轻不重的说,“成人会所总是需要酒水,需要矿泉水,需要有人打扫卫生的,那些来来往往的努力生活的人们,总不能被人指着后背非议。”
蒋棋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你们觉得宗野是去送酒水的送矿泉水的还是去打扫卫生的?”
林鹿呦幽幽的说道,“反正不会去背地里说人闲话的。”
蒋棋似乎也没有想到,林鹿呦会如此直接的杠他。
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挂不住,“我是开个玩笑。”
林鹿呦说道,“两人都觉得好笑的才是玩笑,听的一方不觉得好笑,只有说的一方觉得好笑的不是玩笑,是骚扰。”
副队长有些惊讶。
他也不喜欢蒋琪。
可是却也没到当面怼他的地步。
如今林鹿呦,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副队长倒是开心了,“好啦好啦,大家今天是出来放松的,又不是出来吵架,都少说两句,有的人好好的管一管自己的嘴巴,别什么话都往外说,有的话的确挺讨人厌的。”
苏清歌将手里的啤酒放下,“你们不唱歌吗?”
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但是也让这件事到此为止。
蒋棋坐在了苏清歌的另一边,隔着苏清歌,就是林鹿呦。
蒋棋小声和苏清歌说,“林鹿呦同学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觉得林鹿呦同学对我的意见很大,她是你的朋友,我主要是不想让你夹在中间难做,所以有什么误会的话,可以让她当面说开,不需要总是说话来刺我,一次两次的,我可以看着你的面子上忍过,次数多了,我的心也不是铁打的。”
苏清歌心里有些烦。
又不好意思对着蒋棋发火,便也压低了声音,“小鹿一向最温顺,只是小姑娘单纯天真,不喜欢在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人,所以你以后不要说宗野了。”
蒋棋耸了耸肩膀,“我也不是信口开河,我分明是亲眼看到宗野同学进去了成人会所,只是想把我看到的事情分享给你们,我也没有是其他的意思。”
苏清歌拍了拍蒋棋的手背,“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大家都不要再提了。”
蒋棋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我也就是看着你的面子。”
听到这句话。
苏清歌登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蒋琪,我是很感谢你,也喜欢你,可是我也喜欢我身边的朋友们,如果你觉得是看着我的面子才对我朋友和颜悦色,我心里会很不舒服,就好像我的朋友配不上你的好,可明明,她们都是一群很可爱的姑娘,我听不得别人说她们不好。”
蒋棋眼睛深处闪过一抹厌恶。
转瞬即逝。
紧接着。
蒋棋立刻讨好的说,“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自己错了,我不太会说话,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们刚刚谈恋爱,总不能就因为这些小事闹别扭吧?等一下我敬你的朋友们一杯就好了,我也没有说她们不好,爱屋及乌,这才是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苏清歌也笑了笑,“你还是大学霸呢。”
蒋棋张口就来,“主要是人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总会紧张,难免出错。”
一句话说得苏清歌脸红耳赤,“好了,别说了,你要不要唱歌?”
蒋棋点点头,“行啊。”
苏清歌便凑过去也给蒋棋点了两首歌。
中途。
林鹿呦出去了一趟。
去了洗手间。
洗手台是男女共用的,洗手台的两侧,分别是男士洗手间和女士洗手间的入口。
林鹿呦从卫生间里出来,站在洗手台旁边洗手,忽然觉得身后多了一个人。
小姑娘也没有转身。
只是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人。
不是旁人。
正是蒋棋。
蒋棋也是从镜子里看着林鹿呦,阴森森的笑了笑,“你为什么老是针对我?”
林鹿呦不答反问,“听说你初中和林歆认识,还听说你喜欢林歆,所以,你接近苏清歌的目的是什么?”
蒋棋哈哈一笑,“女表子,你是在调查我吗?”
林鹿呦脸色渐黑沉,“请你不要满口喷粪,蒋棋,奉劝你一句,你最好马上和苏清歌说实话,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蒋棋一把按在林鹿呦的肩膀上,猛地向前一推,掐着林鹿呦的脖子,强迫林鹿呦和他一起看着镜子里的她们,“你看看里面这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我告诉你,这个女孩子叫林鹿呦,她妈是小三,是被人唾弃的小三,她是小野种,是阴沟里的污泥,是过街老鼠,是小/婊/子,这样的人,是应该被天打雷劈的。”
林鹿呦的脖子被掐的很疼,小姑娘也不服输,“里面还有一个人,他叫蒋棋,他喜欢林歆,却被林歆当成备胎,被林歆当成舔狗,在林歆的眼里,他狗屁不是,却还卖力地为林歆办事,真是贱死了。”
蒋棋的眼都红了,“你他妈的再跟我说一次?”
林鹿呦:“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蒋棋抓着林鹿呦的头发,就要往镜子上撞,“妈的,你当我不敢动你?”
刚要动作。
就听到砰的一声。
蒋棋身子蓦的僵硬。
停顿了两秒之后。
蒋棋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却是摸到了满手的黏腻。
蒋棋慢半拍的转过身。
苏清歌手里拿着酒瓶,气势汹汹,也忍不住的红了眼,“放开小鹿。”
说完。
苏清歌一只手抓住林鹿呦的手,把林鹿呦抓到了自己这一边。
蒋棋一脸着急,“我可以解释的。”
苏清歌拍了拍林鹿呦的小手,“小鹿,你先回去。”
林鹿呦不放心。
苏清歌笑了笑,“没关系,你先回去包厢,我等一下就去。”
苏清歌推了林鹿呦一下。
小姑娘知道苏清歌和蒋棋有话要说。
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苏清歌手里拎着酒瓶,腿脚还不是很利落,向前走了半步,“说吧,你还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