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强发现妈妈曾素娟私情后,因为他决定隐瞒,不将此事告诉父亲,所以一家人仍如往日一般,大家都相安无事。
这一日,天刚朦朦亮,方强便已起床,洗漱完后,吃过曾素娟给他做的早餐,接着便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离他家不远的柳如烟家,还没进院子,他便已破开喉咙大喊:“如烟,你弄好了没有?该去上学啦!”
方强进了院子,下了自行车。过了二三分钟,一个背着书包,穿着短袖校服,长相甜美的漂亮小姑娘便打开大门走了出来,她看到方强在自行车旁等她,眼睛一亮,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强子,今天这么早啊?”
方强嘿嘿一笑,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鼻子,说:“今天是早了那么一点点啊,不过,早点到学校也好,可以多读一会儿书。”
柳如烟微笑着说:“不是吧强子,你学习成绩那么好,每次都是全校第一,还要这么用功,要不要我们活啦?”
方强甩了一下头发,说:“当然要用功啊,不然将来怎么考高中,考大学啊?如果考不上大学,在我们这穷山沟里,长大了娶老婆都难啊!”
这时,从大门口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女人,她正是柳如烟的妈妈陈品如,她虽然没有曾素娟那么漂亮,但也是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在村子里也是可排名前五的女人。她听到方强的话,忍不住笑着说:“方强,你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似,那地方还没开始长毛呢,就开始想娶媳妇了?真是太好笑了!”
柳如烟听了妈妈的话,直接回头瞟了她一眼,娇嗔了一声:“妈……”,那精致细嫩的俏脸,顿时红得像个红苹果。
陈品如见到女儿的娇羞模样,更是笑得波涛汹涌,差点直不起腰。她笑着打趣说:“方强,你不要担心将来没老婆,等过几年你们长大了,我就将我家如烟嫁给你,哈哈哈……”。
柳如烟羞得狠狠的一跺脚,伸手在正咧着嘴巴傻笑的方强腰间上的软肉捏了一把,悻悻的说:“强子,不要理那个老不正经的,我们走。”
方强对还在笑得喘不过气来的陈品如说:“婶,那我们走了啊,你还是赶紧进去和深根叔去找个男孩子吧!”,说完,一溜烟似的骑上了自行车。柳如烟紧追几步,身轻如燕,轻轻一纵,便已坐到了后座上。之后,两人便扬长而去。
陈品如一手撑腰,一手伸着个指头指着方强的背影笑骂着:“好你个方强,竟敢拿你婶娘开涮,等下次你来了,看老娘我不收拾你!”,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方强笑陈品如是有故事的,她们夫妻结婚十多年,陈品如竟连着生了三个女儿,在农村,大部分人都是想要生一个男孩的,她老公柳深根家三代单传,当然更想有个男孩,计划生育罚了他家二次,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计生办的罚没了,并因此还欠了不少外债,以致柳如烟都上初二了,而家里连买辆自行车的钱也没有,有时三个女儿的书钱费还要找人挪借才能交付。尽管如此,但柳深根还不死心,发誓都要再生个带把的才肯罢休。这件事,在村里老少皆知,村人们在同情他们的同时,有那很熟悉的人,有时也跟他夫妻俩开一些不咸不淡的玩笑。
方强载着柳如烟行了里多路,到了村口一栋二层的,贴着白色磁片的漂亮小楼前。方强一眼看到贺春梅正蹲在走廊台阶上刷牙,方强笑着招呼:“梅子,你才起床啊?”,边说边停下车子,想等她弄好后一起去上学。
贺春梅和柳如烟一样,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尤其是她的皮肤,更是雪白细嫩。可能是家里条件很好,营养充足,虽然年纪还小,但胸部发育已是初具规模。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光流转,媚力十足。一头乌黑如墨的齐耳短发,更使她显得精神奕奕,光彩照人。她匆匆忙忙的刷了几下,然后用杯子里的水漱了漱口,这才对站在地坪里的二人说:“强子,如烟,你们今天这么早啊?哦,今天你们先去吧,我等会坐我爸的摩托车去。”说完,眼神复杂的盯在柳如烟身上,好一会才移开,然后就返身进屋去了。
方强见她这样说了,嗯了一声,重新载上柳如烟向学校里赶去。
行了二三里,到了跟邻村搭界的那一段山路。此时,太阳还未升起,整个山区烟雾弥漫,团团雾气扑面而来,空气很是新鲜。因为要上坡,柳如烟跳下了自行车,而方强也推着自行车和她前后步行。走了一会,方强突然笑嘻嘻的对柳如烟说:“如烟,今天早上你妈说的那事,你同意吗?”
柳如烟一愣,茫然问:“啥事啊?”
方强笑嘻嘻的说:“就是你妈说的,过几年将你嫁给我的事啊!”
柳如烟听了这话,一张俏脸顿时羞得通红,她忍不住伸出纤纤小手,狠狠的掐向他腰间软肉,嘴里同时啐骂着:“死强子,你要死啊?你还要不要脸啊?”
方强嘿嘿笑着说:“怎么又不要脸啦,男人长大后娶老婆是天经地义的啊!你要是不肯,哪天我同别的女同学好上了,你可别后悔啊!”
柳如烟涨红着脸,呸了三声,怒声说:“死方强,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年纪这么小,就开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嘴里说着,小手抓着他腰间软肉成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起来。
方强嘴里倒嗦冷气,但仍嘻皮笑脸的连声求饶:“好如烟,好老婆,求你老人家大慈大悲,放过我吧!”
柳如烟更加生气,手上更是加大了力度,小嘴也是不停的骂:“我叫你还说,叫你还说。”
方强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不再逗她,开始闭口不言。柳如烟得意的扬着小脑袋,哼哼道:“现在老实了?叫你以后还敢油嘴滑舌的戏弄我?”
方强在前面然不出声,二人默然走了几十步,方强忽然感到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腰间轻揉着,一个如蚊绳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喂,生气啦?哎,这辈子算我欠你的啦,我……我答应你,将来嫁……嫁给你就是啦!”
方强听了这话,惊喜得几乎跳了起来:“真的?那……那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女朋友啦?”
柳如烟哼了一声,说:“你想的美,我说的是将来,是将来,你没有听到吗?如果你不好好上学,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哦!”
方强笑着说:“我成绩那么好,每次都是考全校第一,考个把好大学,那还不是小意思?”
柳如烟小声反驳说:“你现在成绩虽好,那你也不能骄傲。还有,还有,你今后可不准对别的女孩子好哦。”……
想起柳如烟娇羞可爱的模样,方强嘴角上翘,脸上浮上一丝笑意,他忍不住喃喃出声:“臭丫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你结了婚没有?如果没有,我一定娶你做老婆!”
贺春梅已炒好了一个菜,正在端到餐桌上来,忽然听了这话,以为他是在对她说,顿时心如鹿撞,红晕满脸。她轻轻把菜放到餐桌上,急忙又回厨房做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