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就这一次,那位穆皇后就怀上了。
如此一来,身为过继来的长子阿斗就成了无关紧要的存在,甚至有太监跟刘备谏言,可以秘密处理掉阿斗。
此时的阿斗已经十来岁,他什么事都懂,也什么事都知道。
所以他比谁都清楚,一旦穆皇后诞下男婴,他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于是,他悄悄与假关羽和假张飞的养子结拜,并且歃血为盟。
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他竟然能悄悄联系上蜀汉一些不得势的官员,准备来一场夺嫡加政变的戏码。
三名少年正在做的事,暂且无人关注,所以他们进行得很顺利。
再说邙山大汉冢,因为不断有盗墓贼加入,所以很快找到第三层墓道入口。
第三层有不少石棺与陪葬陶勇,以及大批金银珠宝。
现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游侠与盗墓贼,当场为了财宝直接杀得血流成河。
一些聪明人带着少量金银火速撤退,因为墓道中的厮杀实在太惨烈了。
当第一批人出来后,立即引起附近守军的注意。
守军统帅不是旁人,正是曹魏中军主将曹仁。
事实上,他一早就收到了曹操的军令,除摸金校尉之外,大汉冢许进不许出。
另一头,曹操的摸金校尉已经进入墓道第四层,一起的还有墨家弟子,以及一些顶尖盗墓贼。
在这里,墨家弟子暂且结盟,因为从第四层开始,墓道中实在太危险了。
前三层基本都是机关陷阱,从第四层开始,不断有阴暗生物出现。
就比如刚刚,这群人遇到了大批变异尸甲虫。
如果不是相里氏秦宣带了一些火油,估计所有人都会当场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另有一拨人,似乎是职业盗墓贼,他们自称敬土宗。
墨岑等人没听过他们的名头,但也没有多问。
至于摸金校尉与搬山道人,墨家是知道他们的,不过也没有多嘴说什么。
除此之外就是一向神出鬼没的地龙宗,这个宗门的人非常少,传闻每次出现必有重宝现世。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佛教徒姚振也进了古墓,据说是为了度化孽缘而来。
“小心,前方还有尸甲虫!”
一群人正在墓道中不紧不慢的走着,人群中的敬土宗门徒,突然激动的说了一句。
吱吱吱......吱吱吱......
紧接着,所有人再次听见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宛如尸甲虫已经在啃食自己的骨头。
恰在此时,佛教徒姚振忽然大声念起经文,他甚至用上了炁。
渐渐的,那种密集的声音消失了,墓道中重新归于平静。
众人不明所以,可也没有不识趣的开口询问,都认为那是墓室中的阴魂在作祟。
只有姚振笑了笑,随即当先往前走,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第四层墓室似乎什么都没有,因为除了周围的壁画,这里连一间墓室都没有。
大约五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一座大型墓室。
这里除了九根石柱,以及一些看似古朴的浮雕,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秦宣忍不住问道:“姚振禅师,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放心,我秦宣一向只对机关术感兴趣,那些财宝法器我一概不要!”
姚振闻言笑而不语,随即看向其他人。
墨岑道:“我相夫氏只研究术法与精妙工艺,同样对财宝没兴趣!”
楚戈下意识接口道:“我邓凌氏有收藏宝剑的习惯,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紧接着,姚振又看向其他人,似是想要提前确定分赃规则。
摸金校尉首领从不自报家门,他只以发丘中郎将自居。
只见那位藏在黑铠甲内的汉子道:“财宝,只取一样!”
这人似乎不擅长聊天,或者说不太愿意与人闲聊。
接着是五名搬山道人,领头者道:“行内人都知道,我族一直在寻找雮尘珠,只为解除族内诅咒!”
随后敬土宗领头者接口道:“我宗向来只取极阴之土,绝不争黄白之物。”
最后只剩一人,所以人们齐刷刷的看向那位自称地龙宗的老汉。
这人看上去脏兮兮的,而且后背有些佝偻,不过眼神看上去却是很有神。
“老朽一向爱收集魂魄,倘若诸位小友愿意出售一缕自身灵魂,那么老朽愿意用绝世宝物来换!”
脏老头说话时,一双眼睛不断在众人身上扫视,那样子就像在看商品似的。
除姚振外,现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嘿嘿嘿……
脏老头笑了起来,随即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夏侯懋那个小杂种说,要派人把邙山挖成湖泊!
老朽倒要看看,他派来的人究竟有多大能耐!
娃娃们,你们一起出手便是,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原来他就是陵帅,也就是大汉冢的守墓人。
尽管他这么说了,但现场还是有许多人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至少在墨岑等人看来,这件事似乎与夏侯懋毫无关联。
哗啦!吱吱吱……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时,脏老头突然化身一堆尸甲虫散落一地。
现场众人大惊失色,因为那些尸甲虫实在太近了,转眼就爬了众人一身。
恰在此时,姚振又在念经,声音就跟敲钟似的。
这次尸甲虫没有突兀消失,而是快速爬向浮雕上的一些孔洞。
众人安然无恙,可藏在暗处的陵帅却是暴怒不已。
“佛家小子,你与老朽为敌,莫不是想逼着老朽屠杀你佛门中人?”
陵帅的声音,不断在这间大墓室回荡,他给人的感觉十分抓狂。
“阿弥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听见这话,藏在暗处的陵帅直接没了声音。
随即,姚振看向墨岑,因为墨家对机关术十分了解。
要说墨家后世越来越衰败也是有原因的,就拿陵墓机关来说,人家建成什么样都拦不住你,谁会放心墨家存在?
只见墨岑随意扫视周围之后,在现场的石柱上,找到了一些隐藏小机关。
第五层入口很快被发现,看得陵帅嘴角一阵抽搐。
本以为墨家典籍已丢失,墨家弟子不可能知晓那些神奇的机关术原理。
可是,墨家传承还是完整的传了下来。
最要命的是,大汉历代皇帝对墨家都不太友好,就连陵帅本人都与墨家发生过冲突。
因此,墨家派人来盗墓,一丁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也正是这个原因,所以邹夫子卜卦之后,直接婉拒了陵帅的求救。
说到底,汉室是咎由自取,他陵帅也是得罪的人太多了。
看着墨岑等人一层层推进,陵帅也是被逼急眼了,所以开始以禁术对抗。
如果以术法一对一厮杀,他丝毫不惧任何人。
奈何他一向都是孤身一人行事,甚至连衣钵传人都没有,而且他的守墓人身份也不允许有传人。
按照最初发下的血咒,他死后会化为僵尸,永远守护大汉冢。
谁也没想到,他在墓中清净修炼,境界一直在突破,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这边战斗一直没有停歇,而夏侯懋那边,已经按照剧本诱使孙权上套。
按照孙权的设想,不能想着派兵去徐州,因为那边的百姓一个个对夏侯懋无比崇拜。
从前周瑜就是因为低估徐州百姓,这才连续几次吃亏上当。
所以,孙权觉得这回得反着来,直接让何澄把徐州一些郡县的守军调到东吴。
只要东吴兵马增加一倍,就算张辽再能打也挡不住。
再加上贾诩这个老狐狸被调走,庐江郡肯定守不住,合肥城必定被拿下。
当夏侯懋等人,得知孙权的想法如此简单直白,一个个都感觉有点不真实。
随即,夏侯懋与何澄配合,给孙权调去了十五万海国死忠。
为了让这批士兵明白,他们去东吴不是投降,而是等待军令拿下东吴,夏侯懋可算是费了牛劲。
因为校尉与小校大多容易讲明白,思想也容易灌输。
可是一些脑子不好使的大头兵,那可真是太难教育了。
这些人不识字,而且很多方言不通,最后只能留下一批脑子不太好用的人,再找会讲各种方言的小校,逐一跟他们讲述海国思想。
就这,还不能跟士兵直接明说,要去东吴占领地盘,毕竟去东吴之后,肯定要受到东吴高层的检阅。
这件事足足折腾了一个月,直到入冬时节,十五万大军才缓缓离开海国境内。
孙权高兴坏了,因为从时间上推算,何澄的办事效率刚刚好,既不算快也不算慢。
他给何澄许下承诺,到时候会给他划分半个徐州,再封他一个侯爵。
原本这件事进行得好好的,怎料曹操与刘备不知怎么就得知了消息。
这俩货担心孙权一家做大,又担心这是夏侯懋的奸计,于是同时怂恿双方,希望他两家原地打起来。
总而言之,徐州十五万大军过江之后,这件事就已经不是秘密。
夏侯懋无奈,只好在家大发雷霆,并且派兵把宋威与何澄软禁在家。
另一边,他写信给孙权,要求他把十五万海国兵马还回来,否则明年必定决一死战。
这件事很快传遍天下,顿时给刘备和曹操乐坏了,曹操甚至连病都好了。
孙权乐呵呵的回信,说是只要把荆州还给他,海国十五万兵马必定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谁都看得出来,孙权这是不打算还兵马,所以双方决战就在三个月之内。
然而大半个月后,夏侯懋的一项决定,直接让天下一片哗然。
他竟然答应归还荆州,只不过要求善待他封过的那些侯爵,甚至包括荆州所有氏族。
这下刘备和曹操同时坐不住了,如果夏侯懋真的这么干,那么东吴即将变成天下老大。
首先是领地,孙权得到荆州之后,绝不可能归还海国兵马,反而会北伐徐州。
如此一来,整个南方就变成了东吴的领地,孙权接下来一定会逼刘协禅位。
他可不像夏侯懋,不可能与刘协讲什么仁义道德。
所以,刘备慌了,曹操也坐不住了。
在他们眼里,夏侯懋还是那个夏侯懋,没有徐州百官辅佐,他连吕布都不如。
这一切的开端,就是夏侯懋杀了宋氏十二子。
与此同时,外界传闻,贾诩已经回到徐州,并且被软禁在自家大院。
各方斥候为了确认消息的真实性,成天在贾诩家的院子外面晃荡。
还别说,各方斥候不久后都确认,贾诩的确已经回到徐州。
刘备慌的不行,于是就想提醒夏侯懋,绝对不能把荆州还回去。
可问题是,他与夏侯懋的关系相当恶劣,所以只能让黄忠办这件事。
曹操那边也是一样,为了让夏侯懋别犯傻,他直接找卞夫人传话。
内容很复杂,大概意思是孙权不会信守承诺,这笔买卖肯定血亏。
同一时间,刘备与曹操同时在边境增兵,必要时直接瓜分海国地盘。
对于这种事,夏侯懋丝毫毫不在意,边境各城依旧照常过日子。
就在夏侯懋想着,接下来是不是该收网时,徐州港口那边却出了事。
郭嘉病重不治,已经去世。
事情来得太突然,夏侯懋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一时有些乱了方寸。
港口那边关系着海外大批海军,以及大片领地。
所以必须赶紧找个人来接替郭嘉,否则海上必然一片混乱。
至于郭嘉的死因,东吴、曹魏、半岛贵族、倭奴全都有可能刺杀他。
距离港口最近的是甘宁舰队,所以夏侯懋立即派他封锁港口,不允许任何人与船只出入。
与此同时,夏侯懋找来陈群与程煜,并与他们说明郭嘉所做的工作。
程煜道:“奉孝一向算无遗策,能刺杀他的人一定不简单。
所以老夫建议,先从他身边的人着手!”
陈群道:“查案是其次,我怀疑奉孝正在做的事,或者说他的存在,挡了某人的路!
因此,海王您还是派人去接手奉孝的公务为妙,否则接下来的事可能变得更麻烦!”
听了两人的话,夏侯懋心中立即有数,所以面不改色的问道:“二位以为,谁人可接替奉孝?”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沉默不语,因为他们不便自我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