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乔月,据说琴艺一点都不比步练师差!
你就当是逛勾栏了,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呢!”
噗!
呵呵呵......
此言一出,夏侯懋与黄月英同时将满嘴的稀饭喷了出来。
两人被呛得不行,因为曹清河实在太搞笑了。
这话要是被那两人听见,估计会生很大的气。
清理了好一会儿后,夏侯懋才说道:“那个徐夫人太傲慢了,我不想去招惹她!
而小乔整日以泪洗面,弄得就跟办丧事似的,我也不想触霉头!”
曹清河无奈,只好板着脸道:“我不管,你今日必须选一个,总不能一直由着你的性子胡来吧!
如此下去,何时才会有人产子啊?
无人产子,明年祭祖又是我去灵前谢罪!”
曹清河的突然强势,把旁边的黄月英都吓到了。
她从前一直以为,夏侯懋之所以连个女儿都没有,是因为曹清河的问题。
可是现在看来,既不是曹清河强势,也不是因为夏侯懋无能,而是因为夏侯懋太任性。
“其实你不用谢罪,琪瑛上回不是添了一个女儿吗?”
“你还说,那孩子夭折了你不知道吗?
琪瑛现在郁郁寡欢,叫你把她接回来你又不去!”
“是她自己不回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唉!
曹清河也是没脾气了,只能长叹一声。
“咳嗯!”
夏侯懋干咳一声,随后就想去哄曹清河,他是真的怕冷战。
然而曹清河的脾气一上来,就算他装乖孩子去哄也是哄不好的。
夏侯懋无奈,只好放下碗筷,随后缓缓出门。
等他走远,黄月英道:“姐姐别生气了,我看郎君会去的,只是不知道今日会去谁的院子!”
曹清河道:“应该是书房,他爱格物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对,郎君没去书房,快看!”
曹清河原本背对着门外生闷气,听黄月英这么一说,她赶紧转过身来。
夏侯懋现在身高超过院墙,所以两人站在屋内也能看到他的脑袋。
“倩倩?对啊,自从倩倩进门,一直没有圆房,轮也该轮到她了!
看来夫君不糊涂,只是不知这次能不能怀上。”
黄月英劝道:“姐姐,这种事急不来!
有时候越急,反而越是没有结果!”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看着曹清河如此迷信,黄月英也是有些无语。
她不是正妻,所以她没法理解曹清河的心情。
再看夏侯懋,他进了甘倩倩的院子后,后者慌慌张张的来迎接。
这是夏侯懋第一回进她的院子,她什么准备都没有,甚至连招待夏侯懋的茶水都没准备。
看着她手忙脚乱,夏侯懋笑道:“别忙了,咱俩坐下说会儿话。”
事实上,甘倩倩今年只有十八岁,周岁只有十七而已。
可是,她已经把自己弄得像大龄少妇,满脸都是沧桑的感觉,甚至还有几根白头发。
“倩倩啊,我上次跟你说的香水,其实我真没那么急!
而且就算弄不出来,你也没必要如此焦急!”
“我会用心的!”甘倩倩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是,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说,这种事需要一生去钻研,想要在短时间内做到几乎不可能!
所以说,你千万别想着短时间内就做出来!”
尽管夏侯懋这么说,但是甘倩倩还是感到十分自责。
她不断搓这衣角,看上去很是忧郁的样子。
夏侯懋无奈,心说自己真实蠢死了,好好的干嘛聊工作?
“咳嗯!倩倩你过来,我帮你看看手相。”
“啊?”
甘倩倩有点懵,不知道夏侯懋怎么突然又说起手相了。
不过她还是凑了过去,随后战战兢兢的伸出右手。
“嗯,你命中有子,而且是大富大贵之相!”
“真的吗?”
要说古代少女就是单纯,夏侯懋随便掰扯两句她都信。
两人聊着聊着,就在小客厅叠在了一起,随后就滚到了被窝里。
这事很快传到曹清河那边,甚至传遍了整个后院。
起初只有步练师一人吃醋,毕竟其他人要么深爱夏侯懋,要么对他不感兴趣。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后院女人们发现,夏侯懋自从那天进了甘倩倩的院子,就再也没出来过。
她们甚至听说,那两人平日里以大雪封门为借口,连床都不带起的。
这下就有人开始吃醋了,尤其是东吴步练师与徐夫人,因为这两人好斗。
但是光她们两个新人,哪里敢去兴师问罪,于是她们便开始拉帮结派。
首先,她们找上同样还没有圆房的荆州蔡娴,以及足不出户的江东小乔。
原本小乔是不想跟她们一起疯的,毕竟为了这种事上门理论,当真有些不成体统。
可是,如果不给徐夫人面子,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四人集合之后,直接去了甘倩倩的院子,看门侍女根本拦不住这些人。
徐夫人当先喊道:“听闻郎君在此歇息,妹妹斗胆来看望郎君,还望姐姐勿怪!”
四女本以为,夏侯懋与甘倩倩还在床上。
怎料她这一嗓子喊出来,夏侯懋下一秒就出现在她们面前。
速度太快了,四女吓得不行,所以全都下意识往后退。
“安静,坐下说!”
夏侯懋发现自己吓到众女,于是做了一个简单噤声手势。
夏侯懋坐在主位,随后示意甘倩倩的侍女去烧水泡茶。
而步练师与徐夫人等人则是很忐忑,因为传说中的夏侯懋一言不合就杀人。
决心来看望,与真正面对,完全是两码事。
众女都很安静,夏侯懋只好先找话题。
“你们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不过今日确实很忙,我也是有些疲惫不堪,倩倩更是累得刚刚睡下!”
夏侯懋说完,发现现场众女全都脸红,而且各自面露古怪之色。
夏侯懋不是新手,瞬间明白她们误会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是在研究香水配方!”
“配方?”
徐夫人别的话都没听见,就听见这两个字。
在这个时代,无论什么配方,都是相当值钱的东西。
有些家族为了保密某个配方,甚至可能与别的家族活势力展开厮杀。
夏侯懋笑道:“你们以为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我在外搜刮来的吗?
错了,大错特错!
就拿绣娘的织布工坊来说,那是她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心血!
每年收益的八成,都会用来贴补家用!
还有小月的酒坊,更是使得咱们家吃喝不愁!
可以说,没有她俩辛苦劳作,我这日子肯定过得不如城内那些世家公子!”
夏侯懋说完,现场四女尴尬不已,因为她们感觉自己就是寄生虫。
夏侯懋又道:“你们也不必内疚,毕竟你们才过门嘛,今后再找别的项目也就是了!”
“郎君是否对我等有安排,妾身愿意去做,保证不会给郎君赔本!”
徐夫人心直口快,立马打蛇顺杆上。
与此同时,其余三女也同时看向夏侯懋。
“有倒是有,只是我很担心你们把家里那三瓜俩枣往娘家搬啊!
呵呵呵......”
夏侯懋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了最伤人心的话。
不过他的担心,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徐夫人四女谁也不怪他。
徐夫人道:“我保证不会做出吃里扒外的事,请郎君放心!
实在不行,郎君可以每日查账,我保证能做到每笔账都清清楚楚!”
夏侯懋一听就来劲了,“那,这可是你说的!
倘若有哪笔账不清不楚......”
“郎君直接拿妾身打板子便是!”
徐夫人不但心直口快,而且说话不经过大脑。
“打板子就不必了,打烂了还怎么玩啊?”
嘻嘻嘻......
现场气氛总算被烘托起来了,这也算是拉进了她们与夏侯懋之间的关系。
众人嬉笑了一会儿之后,夏侯懋说道:“你们应该都用过香皂,那就是我去年做出来的。
香皂工坊还处在起步阶段,所以需要一位精明之人坐镇。”
“我!”
徐夫人很积极,她从小就想接管家里的染布坊,可那位徐氏族长就是不准。
夏侯懋看她这么积极,于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先说好,你掌管香皂工坊没问题,但半年内若是出了问题,我便会换人!”
徐夫人当即答应,还说年底之前就会打通整个东吴市场。
说好香皂的事,夏侯懋又看向其余三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蔡娴身上。
他知道,这个小姑娘在家学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本领。
蔡娴被看得满脸通红,随后起身行了一礼。
“郎君有事尽管吩咐,妾身必定鞠躬尽瘁!”
夏侯懋点点头,心说荆州人都这样,难怪后世草原人打过来,他们是最难啃的骨头。
“确实有事想要拜托你去做,可这件事实在过于困难,我担心把你累坏了!”
“妾身心甘情愿为郎君办事!”
嘻嘻嘻......
众女又笑了,就连之前愁眉苦脸的小乔都变得开朗许多。
“那好!我需要你研制疗伤药丸,可以随身携带的那种!
在战场上,很多士兵血流不止而死,有些是缺胳膊断腿而疼死。
有时候并不是致命伤,可最后却因为治疗不及时而死。
有很多次,我都想救他们,可是我不懂医术。
所以说,这种药丸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对于战场厮杀的士兵来说更重要。
我希望下次出征,带回来的是鲜活的生命,而不是一麻袋一麻袋的身份牌。”
说起这种事,夏侯懋的情绪明显变得有些激动,所以众女都收起了笑容。
“妾身一定做好这件事,请郎君放心!”
蔡娴开口了,算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夏侯懋点点头,可心里却没有抱多大希望,毕竟蔡娴年纪太小了。
接着是小乔与步练师,这两位的才艺,似乎只能去街头卖艺,所以她们很自觉的感到自卑。
夏侯懋说道:“虽说术业有专攻,但是我希望你们能稍稍跨行!”
两人没明白夏侯懋的意思,所以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夏侯懋。
“弹琴者未必不能弹琵琶,甚至可以吹箫、打鼓、敲编钟!
我需要你们组织一支乐队,平时的任务就是训练,闲暇时可以制作一些小乐器来售卖!
但有一点,我希望你们制作的乐器,是大汉首屈一指的顶尖极品!
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要对自己的职业有信心!”
两人听完后,直勾勾的盯着夏侯懋,好半晌小乔才问道:“郎君,你说的状元是什么?”
“呃,就是第一名,冠军或是魁首的意思!”
哦~
两人恍然,而小乔又突然脸红,因为她刚刚喊了郎君。
明明在一个多月前,她还是周瑜的妾室。
来徐州之前,她曾苦苦哀求过周瑜,可周瑜却不愿去求孙权收回成命。
离开周府时,她心里怨恨周瑜,更加怨恨孙权,甚至连夏侯懋都怨恨。
这种怨恨,曾一度让她发誓,只要夏侯懋敢对她动手动脚,她就与其同归于尽。
然而她却错了,夏侯懋一连几天都没进她的院子。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人家夏侯懋都快把她忘了,甚至连宠幸她的想法都没有。
最离谱的是,进门一个多月后她才知道,夏侯懋之所以把她要来徐州,完全是因为跟周瑜置气,跟她的美貌毫无关系。
而今日一见,夏侯懋这人比周瑜阳光很多,做什么事之前都是先为妻妾着想。
如果在周府,一群妾室上门兴师问罪,周瑜肯定大发雷霆,接着便是打老婆。
可夏侯懋却没有,尽管他已经看出四人是带着吃醋之心来的。
最要紧的是,夏侯懋愿意将家里的琐碎事务交给妾室处理。
这要是在东吴,妾室想要做点什么事,简直堪比登天。
众女说完公事,就开始找夏侯懋聊八卦。
徐夫人一脸坏笑的问道:“郎君,我听说你能坚持一个时辰,是不是真的呀?”
“是真是假,那你得找个机会与我切磋切磋才知道啊,光嘴上说是没用的!”
呵呵呵......
众女哄笑,这回都不脸红了,一个个都像饿狼一样盯着夏侯懋。
步练师又问:“听说那位唐姐姐,她曾是......”
夏侯懋闻言,立即做了一个噤声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