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我家少爷是个不愿吃亏的性子，我代他向两位赔个不是。”
张舒雅干销售多年，早已是八面玲珑，上前赔着笑说了句软话。
“哼！”
沈凝真双手抱胸，冷哼了一声，明显是不愿意接受她的道歉。“让狗男人亲自过来，给本姑娘道歉，态度要诚恳。
要是不能让本姑娘满意，你们的广告我是不会拍的。”
张舒雅神情一怔，没想到沈凝真态度如此蛮横。
与此同时，她心头也生出一丝怒意。
从来没有当过这么憋屈的甲方！
你不就是个大明星嘛？说难听点就是戏子，哪来那么大的架子？
“你爱拍就拍，不拍滚蛋，我还得跪下来求你怎么着？”
李进实在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
邱盈盈大惊，再次拽了李进一把，却没能阻止他说话，顿时委屈得快哭了。
“你……”
沈凝真大怒，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张舒雅回头瞪了李进一眼，旋即收起了笑容，坐下来道：“沈小姐，咱们是合作关系，相互之间是平等的。
不管你与我家少爷有什么恩怨，我希望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之中来。
你的确是观澜服装最优质的合作对象，却并非不可替代。
如果你非要用工作的事情，来要挟我家少爷妥协。
那么很抱歉，我宁愿终止此次合作！”
关系到少爷的脸面，张舒雅权衡之下，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妥协。
张舒雅的态度一下子强硬起来，倒是打了沈凝真一个措手不及。
她一下子张口结舌，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对接不接观澜服装的广告代言，沈凝真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想用这个对付李进。
“既然这样，合作便到此终止，我们会主动赔偿违约金。”
红姐很干脆，选择终止合作赔偿违约金。
“啊？”
沈凝真脸上闪过慌乱之色，连忙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没说不合作了呀。红姐，还可以再谈谈的。”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谈的呢？如果彼此都不愉快，这样的合作只会添堵。”
红姐依旧很淡然。
“那个……其实我觉得张经理说得不错，个人恩怨是个人恩怨，工作是工作，不能混为一谈嘛。”
沈凝真瞬间转变了态度。
饶是性淡如水的红姐，也忍不住无语的看向她。
这位姑奶奶还真是善变呐！
事情是你弄出来的，搞得好像是自己非要阻止你似的。
张舒雅一听，顿时见到了转机，连忙接过话头道：“能够与沈小姐合伙，自然是再好不过。当下的演艺圈，没有比你更大的流量了。
你不知道，我女儿可喜欢你了。
知道咱们公司要请你打广告，吵着闹着非要我带她来，跟你合影，连辅导课都不愿去上了。
好说歹说，答应她会要到沈小姐的签名海报，才算把她哄去补习了。
沈小姐，待会儿你可一定要帮忙签个名，海报我自己都带来了。”
“这都是小事啦。”
沈凝真顿时高兴起来，还挑衅的瞥了李进一眼，好似在炫耀她有多受欢迎。
李进无力吐槽。
随后，沈凝真又道：“合作可以，不过那个宋益太讨厌了，跟只苍蝇似的，我很不喜欢。
广告男主角必须换掉。”
张舒雅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住了。
刚还想说沈凝真也不是那么难伺候，转眼又给自己出了个大难题。
宋益正是广告剧本中的男主角，也是个明星。
虽然没有沈凝真那么红，却也勉强挤进二线艺人行列。
而且宋益是练习生出道，有着一批忠实的支持者。
能请宋益来拍摄广告，观澜服装花费了不小代价。
沈凝真倒好，一句话便要把人家拿掉。
人家又没有做错什么，这样搞是不是太任性了点？
李进刚要说话，邱盈盈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虽然有点大逆不道，但好比丢掉饭碗要强。
见李进目光扫过来，她连忙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
李进无语。
得，继续当个哑巴好了。
“沈小姐，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宋益与我们也是合作关系，已经签了合同，现在取消合作需要支付一大笔违约金，给公司造成极大损失。
只是拍个广告而已，很快就能完成，沈小姐能否忍耐一下？”
张舒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算是有点理解自家少爷了。
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刁蛮任性，什么都得合她心意才行，恨不得整个世界都围着她来转。
耍大牌的明星有很多，但大牌到这个程度的，也属实极品。
关键沈凝真还没翻过车，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不行，必须换掉宋益，否则我不会拍摄的。”
沈凝真摇了摇头，态度十分坚决。“大不了，贵公司的违约金由我来支付。”
哈？
张舒雅直接傻眼了。
红姐也是满脑门儿黑线。
整个雅间里，也就李进还能勉强保持淡然，因为他知道，这就是狗女人的风格。
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到狗女人这里就会变得理所当然。
“真真，你疯啦？”
红姐拽了沈凝真一下。
从没听说过如此荒唐的事情。
宁愿帮甲方支付违约金，也要换掉男一号，这尼玛是个什么操作？
如果真按照沈凝真的意思来，接这个代言不仅挣不到钱，估计还得往里搭钱。
完全是吃力不讨好。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哎呀，红姐你别管，钱我自己掏。”
沈凝真态度坚决。
红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往椅子上一瘫，直接摆烂了。
她很清楚这位姑奶奶的性格，劝不住，那便任她去折腾。
张舒雅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这是遇到一位什么选手？
任性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仔细衡量了一下，不需要公司赔付违约金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按照沈凝真的意思来。
你有钱，你说了算。
只是张舒雅搞不明白，沈凝真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咳，那个，如果沈小姐所言属实，倒也不是不能换掉宋益。不过，沈小姐认为让谁来演男一号合适呢？”
张舒雅清了清嗓子，掩饰奇怪的尴尬，旋即开口询问。
答应换男主，那便只能按照沈凝真的意思来了。
“不用到处找了，就让狗男人来演吧。”
沈凝真小手一挥，将这件事情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