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低头坐于蒲台之上,沉默不语,浑身被黑暗包裹,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晦暗不明,难以捉摸。
黄苑媚见白展堂对自己的解说,毫无反应,只能接着说道:“若想摆脱眼前困境,需放手一搏,凭你我的修为和手段,想办法混入东境神州宗门或势力中,当不是什么难事。
若能借助这些势力的资源,一边修炼,一边行挑拨离奸之计,或从内部下手,或从外部着力,展开血猩手段,引动东境局世混乱。
一旦引动乱象,让各大势力陷入混乱厮杀,你需要的高阶女修就会源源不断,我需要的生魂也能唾手而得。
咱们所修功法,在正道修士眼中,都是邪门歪道,正道修士需要的充沛灵气、珍贵丹药,对我们帮助有限。
从小师尊就曾教导我,南境修士所修功法,都是逆天而行,奉行杀戮之道,杀戮越多对提升修为越快,我辈修仙,应摒弃七情六欲,斩断凡尘羁绊,浴血而生,行逆天之举,成无上仙威。
这东境神州却是不然,阿谀奉承之风盛行,豪门权贵沆瀣一气,相互攀关系、找门路、寻靠山,争权夺利,掌控修炼资源。
普通修士却是穷困潦倒,斗志全无,偏偏修仙者众多,沦为权贵玩物,任人摆布,可笑至极。
如此好的资粮摆于眼前,我们却仍是束手束脚,不敢肆意妄为,如此瞻前顾后,胆小慎微怎是我南境修士所为。
现在正是我们下手搅局的好时机,只要战乱一起,我们隐藏在各方势力之中,趁机捞取所需,混水摸鱼,所获资源定不是今日能比,资源源源不断取之不尽,才真正是金丹可期”
白展堂愕然抬头,像是第一次认识她,没想到眼前一直表现娇美柔弱的女子,竟然在此时暴露出如此强势的一面。
白展堂心头一颤,一直以来,他从没真正把她一个炼气女修,放在心上,不入筑基皆蝼蚁。
万万没想到,黄苑媚竟然藏得如此之深,自己跟她这一两年,朝夕相处,竟然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全然不知。
小丑居然是自己,一丝寒意从心头涌起。若不是自己有筑基期修为,陪在她身边还能护她周全,尚有一点利用价值,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贱人,贱人,居然把我当猴耍”白展堂心中狂吼,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眼神灼灼的望向黄苑媚道:“黄道友,一直未请教,你口中师尊是姹女宗哪位前辈啊?”
黄苑媚俏脸一僵,她不知白展堂怎突然问她这个问题,柳眉一挑,神色凄凉道:“师尊只是姹女宗名不见经传之人,已经惨死在幽冥宗和魔魂宗之手,媚儿不愿过多提及伤心之事。”
言罢,她悲痛难忍,双肩耸动,竟是哭得梨花带雨。
“我尼玛…”白展堂面对黄苑媚,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想起来了,这一路上,只要自己问及姹女宗的事,这个贱人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左顾而言他,狡猾如狐,偏偏自己傻傻的,每次都被她忽悠过去了。
“黄道友,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啊”
“呜呜呜,嘤嘤嘤,媚儿孤苦伶仃,好惨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