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许字鸣其实也没有多隐藏。
不管是话里,还是表情,都巴不得她快走。
可女人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怀疑的语气问道:“是吗?”
“可是刚刚蒋女士说,津南在休息。”
许字鸣对上蒋晴的眼神,见她脸上露出歉意,也知道这件事情怪不得她。
蒋晴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陪着老太太,照顾老太太,不曾求过其他的。
甚至心里非常感谢,许家愿意收留她,让她不用回到那个像噩梦一样的家里。
所以,在蒋晴的心里,她始终是跟许家一个阵营的。
在女人让他把津南叫出来的时候,她当即就找了个借口。
现在却有种被谎言被戳穿的尴尬感。
就听见许字鸣说道:“哦,原来是在睡觉啊,我刚刚敲门没人开门,还以为去外面了。”
谎言就此圆了起来。
然而……
他和蒋晴努力为许津南找借口,避免两人见到。
许津南本人却是十分不配合的,在这个时候牵着自己老婆的手走了下来。
许字鸣和蒋晴二人清楚的听见女人嘲讽的笑了一声。
仿佛在讽刺他们这不攻而破的谎言。
而楼梯间的许津南和姜夏也才发现家里有客人。
姜夏没有见过这人,又见许字鸣正在和她讲话,便以为她是来找许字鸣的。
但她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许津南在看见那人的时候,脚步顿了一秒。
不过也就一秒,便继续朝下面走去。
许字鸣虽然不想这母子俩碰见,但也相信他可以解决。
他站起身来,将位置让给了这夫妻俩,对着旁边的人问了一句:“嫂子,要喝水吗?”
蒋晴张了张嘴,不用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
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道声音:“不麻烦许大影帝了。”
空气中安静了两秒。
姜夏看着蒋晴眨了眨眼睛,蒋晴也对着她眨了眨眼眼睛。
两人露出了同款疑惑眼神。
一个在心里不确定,刚刚是她对讲的吗?
一个在心里疑惑,她怎么感觉那句嫂子是喊的蒋晴呢?
不过,许字鸣也没有让他们疑惑太久。
只听见他笑了一声,看着女人嘲讽问道:“这都离开我们家多少年了,竟然还一听嫂子就觉得我是在喊你。”
也算是还击刚刚她的那句嘲笑了。
空气中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氛围,姜夏也猜到了女人的身份。
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在许津南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就听见了他问道:“什么事?”
“想办法把小易救出来。”女人也是人狠话不多,直言命令道。
只是,这话听得姜夏都想翻白眼。
连麻烦这两个字都舍不得加上,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想要吐槽上两句。
许津南摊上这样的母亲,难怪会那么冷漠。
不止姜夏忍不了,就是旁边的蒋晴也跟着皱了皱眉。
许字鸣更是直言道:“你这人真搞笑,自己儿子出事了,不去找他老子,来麻烦一个外人。”
许家应该没有一个人喜欢许津南母亲。
原因无外,对她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照顾别人儿子倒是挺热心的。
当时两人离婚的事情闹得挺大的,就连是在外拍戏的许字鸣也请假连夜赶了回来。
虽然最后成功离婚了没错,但也平白无故被别人看了一场笑话。
以至于许津南刚开始接手公司的时候,还有人旧事重提。
当然了,依许津南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没人敢说了。
但许家还是不乐意见到她。
既然这么多年都在国外,那就干脆不要回来好了。
现在自己继子出事了,就找上亲生儿子了。
可笑!
姜夏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这个时候也是赞同的说道:“就是!再说,就算是求人也该有个态度吧,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南欠你呢。”
女人似乎这才把眼神移到了姜夏的身上。
用并不太友好的眼神打量一眼姜夏,语气中微微有些瞧不起的问道:“你就是津南的夫人?”
姜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放在他胳膊上面的双手。
一脸真诚的问道:“这难道不明显?”
话虽然这样说着,但语气里也透露着嫌弃。
女人依然面无表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在这一点上面还是挺相似的。
下一秒,就听见女人教育的口吻对许津南说道:“你的眼光不该这么低。”
姜夏:????
什么意思!内涵她?
姜夏正要把自己的手从他胳膊处拿出来,好好发挥一下。
就感觉到那只手又被许津南给按了回去,继而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掌心中。
然后,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对面前的女人说道:“我夫人自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当然,并不需要别人认可。”
许津南的话,倒是让面前女人表情破裂了一秒。
不过,大概是想着,自己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看姜夏。
女人又将话题绕了回来:“你想办法把小易弄出来,我将他带回国外去。”
许津南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能让她千里迢迢的回国,就为了这一件事情。
看来,顾易在她心中的分量的确重要。
只是,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只见许津南笑了一声,回道:“你找错人了。”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女人说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清楚了,他不过也是被人陷害了,只要你不计较,这件事很好解决。”
盗窃商业机密那可是违法行为。
在女人的眼中看来,似乎只是一件小事。
姜夏这般想着,也就这般说出来了:“果然是在国外呆的久了,连国内的法律都不知道了。”
女人尴尬了一秒,继而转移道:“果然没礼貌,连长辈都不知道尊重。”
姜夏:???
不懂就问,这人是在骂自己吗?
姜夏没有打算跟她吵,许津南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对她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找身边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女人一时之间没有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其实说到底,我们也是一家人。”女人看着他说道。
但许津南并没有动容,而是给了她最后一击:“你既然已经打听清楚了,怎么不知道是我把他送进去的?”
女人走了,是气走的。
直到门被关上,他们仿佛还能听见高跟鞋发出的愤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