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骗”?
“你说话不用这么冲,我有求于你,你可以站在高处俯视我,可你别忘了,昨天晚上你的确犯了法。”
“我拨好了电话让你报警,你自己把手机砸了,怪我?”
郁欢一滞,是啊,是她自己把电话砸了,现在又来找楚非池。
她的手放在身侧,拽着衣服下摆,难熬,实在是煎熬,她不知道这一场示弱应该什么时候结束,他什么时候才会舒了心答应她的请求?
“那算我……求你。”求楚非池,求他!
但是听到的,却是楚非池的轻笑,那么无情的嘲笑,“你求人的姿态,可真是与众不同。”他背靠在沙发上,一副神态恣意的样子,果然是被求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有恃无恐的。
“那你要怎么样?”她的嗓音提高了几度。
楚非池抽了一口烟,吐出眼烟圈,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支在闪着亮光的烟,如何能把抽烟都能做到这么优雅,楚非池吧,看他就够了。
“郁小姐不像是来求人的,更像是来威胁人的。”烟燃到了底,楚非池身子前倾,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面,“很不巧,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他若是不同意,不管郁欢说什么,他都会找到借口来反驳她,她找不到能让他舒心的办法。而她也不知道林清欢还能够撑多长时间。
“楚……”
“你买的药,还没有吃。”楚非池看了眼桌上的袋子,里面是郁欢要拿到避孕药,伸手将袋子里面的药倒了出来,当然除了避孕药消炎药,还有收银员非要让他们买的套套,这么爱美的东西放在一起,着实让人觉得难堪。
那么多事情之后,郁欢的确是忘记了吃药,但是却没想到竟然是现在要吃下药,还是在楚非池的叮嘱下。
“放心,我不会用孩子来威胁你。”郁欢拿起了桌上的避孕药,打开包装摁出一粒药,仰头就把药送入嘴里,甚至连水都没喝,药片卡在喉咙上,不上不下,苦味席卷整个口腔。
好像是被呛到了,一颗小小的药丸也要来欺负她,咳得整张脸通红,喉咙上的那颗药片似乎也没有咽下去,目之所及的地方也没有水让她喝,而她现在自然是不会向楚非池求救。
她可以因为林清欢的事情想楚非池开口,但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有任何问题请求楚非池的帮助。
而楚非池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看着她差点咳死过去,也纹丝不动,她不开口,他就不出手。
郁欢站起来往套房的敞开式厨房那边走去,有冰箱,打开来,里面有凉水,伸手就拿了一瓶出来,拧开准备喝下的时候,手中的矿泉水却被人夺去。
哦,这是他定的房间,所以她连房间里面的水都不能喝,不喝就不喝吧,一颗小小的药丸也不能要了他的命。
“有热水。”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他伸出手,从郁欢的身后拿了保暖壶。
但他并未让郁欢离开,反而是把她圈在他和料理台之间,狭小的活动空间让郁欢不得不往后退,男人却只是用他空闲的一只手把郁欢往自己的怀里带,“水很烫。”
她听到身后倒水的声音,后背也感觉到了热意所以,他才把她往他的怀里带?可不是把她放出去会更加安全一些吗?
“郁欢,服个软对你来说就这么难?”他压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似刚才的冷漠,反而是压抑着的怒意,压抑着的情绪。
服软?
可是她为什么要服软?她做错了什么需要服软?不该在自己家里的浴室洗澡脱光了衣服?不应该在楚非池强迫她的时候反抗无力?如果不是这些,那她需要为什么服软?
她抬头看着他,贴近的距离让她可以看清楚他脸上每一个表情,甚至是脸上细小的毛孔。可饶是这么近的距离,她都无法看穿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到底是需要她怎么样才能同意她的要求。
“喝吧。”他把兑过凉水的水递到了郁欢的面前,“既然你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在她最需要喝水的时候他看着她咳嗽,在她自己找到水的时候,却又倒来温水,给她一巴掌,再给她一颗糖。但是糖并不能抵消巴掌带来的痛。
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咽下,终于是将喉咙里面的苦味给咽了下去。
“身上还有伤?”他拿过郁欢不喝的水杯放下,依旧将她圈在他和料理台之间,不让她离开。
“应该没人比你更清楚。”
“你再这样牙尖嘴利,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恩?”郁欢意外地看着楚非池,毕竟之前都没有听到过他说同意配合她,态度忽然间来了这么大的转变,让郁欢有些摸不着头脑。
低头,他对上郁欢的眼,“不擦药的话,会很严重。”说完,他不管郁欢扣着他的手腕,一点一点的将郁欢的衣服给脱了下来,一个扣着不让,一个力道很大唯我独尊。
姣好的身材展现在楚非池的面前,白希的皮肤,精瘦的身材,还有被藏在白色文胸下的柔软,胸前斑斑点点的落着他昨天晚上留下的吻痕,手臂上有他昨晚因为力道过大而留下的淤青。
白天,不用开灯房间里面依旧明亮,近在咫尺的距离让郁欢能够看到他面部的毛孔,听到他稍显有些急促的呼吸,她静静地看着楚非池看着她只用胸衣遮着的上半身,他们昨晚就已坦诚相见,可她这时候,心跳依旧慢慢在加快。
他的手拂过她的肩胛骨,粗粝的手指滑过肌肤时,郁欢不自觉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退着,抗拒着楚非池带着挑衅的抚摸。
“你别过分!”
“你觉得你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吗?”他双手撑在料理台上,脸往前靠近郁欢的。
淡淡的烟草味瞬间传入郁欢的鼻尖,不是太过浓烈,却依旧不是郁欢能够接受的味道,她别开脸去,可她知道就在他刚才的那句话之后,她就落入了下风。
可,在和楚非池的较量当中,她占领过上风吗?
“哦,楚先生你是想再要一次吗?我来求你,应该要让你满意,对吗?”说着,她的手已经伸到背后,解开了文胸的暗扣,在他半眯着的目光之下,脱下了上身最后遮体的衣物。
“就你?”楚非池的目光从上往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郁欢。
她长得的确是精致,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的那种辨识度,肤如凝脂,眼眉中还有一股子傲气,第一眼确实是经验。
但是她的胸,估计穿起制服来是很禁欲的那种,基本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大胸的女人?难不成睡觉的时候一摸到身边的女人的前胸,感觉还不如摸自己的爽,那还要这个女人做什么?
注意到楚非池的目光,郁欢顿感被羞辱,立刻抬手遮住了身前,累积起来的情感瞬间也被他嘲笑的眼神给打散。
“有什么好遮的?遮了就能掩盖你平胸的事实?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过?”
莫名的,郁欢从楚非池的语气中听到了一点转好的迹象?是错觉?
还未反应过来,楚非池就拖着郁欢的手往客厅走去,要知道,光着上半身在房间里面走,是需要客服多大的心理障碍,好在这个套房望出去的是海景,不然郁欢真的要无所遁形。
天旋地转之间,楚非池将郁欢推倒在沙发上!
郁欢诧异地看着他,刚才才厨房,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并不会要,可为什么要把她推倒在沙发上?看着他欺身过来,郁欢想也没想双手挡在胸前。
如果,这真的是要让楚非池去假装郁霁月的代价,她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上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吗?
闭上眼睛,贝齿咬着下唇,他要这样,那就快点开始快点结束。
而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