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制万万不可,动摇我武朝江山!”
“陛下,此番穷兵黩武,非长远之计啊!”
“陛下,这二十级军功爵位制,将宗亲子嗣,将门之后,以及世家门第,与那些祖上无功无绩的贱民都混为一谈,如何能够服众?”
群臣非议,其中御史大夫声音最大。
他背后的势力也在发力。
夏玄越看御史大夫越顺眼,得亏当初没直接将他清洗掉,留着现在用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九龙殿内,一股恐怖绝伦的威压从倏地帝座之上席卷而下,针对性的将御史大夫以及那几个叫的最凶的臣子当场压跪。
“贱民?”
夏玄冷笑,“都是朕的子民,何来贵贱之分,在朕眼中,尔等阻碍变革洪流的废物,才是一堆贱骨头。”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群臣劝告。
“来人,将这几个跪着的,全拖下去砍了!”
夏玄冷漠下令。
从长城军中抽调组成的禁军,上殿将御史大夫等一众权贵拖下大殿。
这个过程中,他们再怎么求饶,哭诉,夏玄都不曾理会。
“还有谁有意见,说来听听。”
夏玄淡然道,“朕最喜欢听实话。”
群臣算是看出来了,陛下是执意要一意孤行,独断朝纲,执行军功改革。
有前车之鉴,再提意见那不是找死吗?
群臣心中有万般无奈与愤慨,都极力隐藏着情绪,不敢流露丝毫。
正当他们都认为再无人敢发声时,岳长亭站了出来。
“陛下,此变革之法并无不妥,但战中混乱,如何能准确记得清军功,若单纯以首级计数,易出冒名顶替者,这点不得不查。”
岳长亭得到皇道法则灌顶后,修为已至神法相境,气息延绵悠长,站在殿中渊渟岳峙,给身旁几人不小的压迫感。
夏玄道:“在回答你之前,朕问你,对之前守土失责,出兵失利的罪可有何要辩?”
岳长亭单膝下跪,俯首低眸道:“屡战屡败,辜负陛下期望,臣无话可说。”
“依照新二十级军功爵位制,你现在是十八级将军爵位,两次大败,加失土之罪,削去九等,罚十万元石,降为九级统领爵位。”
“臣,领罚。”岳长亭恭敬道。
“岳将军放心,冒名顶替的情况,在我武朝不会发生。”
夏玄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面镜子,映照出一片清晰无比的镜像。
镜像中,划分出两道画面,一在北原,一在西南边境,大军动向全在其中,并且随着距离的拉近,还能放大看到更清晰详细的画面。
“此物名为监天镜,功效便如众爱卿所见的一般,此后将常置于皇宫之中,有专人负责记录每场战争每个士卒的斩首战绩,再以传讯灵符传遍各军,制成军功册。”
“战后,士卒可要求查验军功册,英勇牺牲,无法领功者,则通知其亲属,进行继承,岳将军可还满意?”
“臣代军中将士,叩谢陛下!”岳长亭心悦诚服。
“此事已过,再议十九乱域金木国叛离之事。”
夏玄道,“如今十万天武军已调往西南边境,朕欲再增兵,攻破金木国,此战,御驾亲征,哪位将军愿随同往?”
“臣愿往!”岳长亭,翼冲,吕布,吕绮玲,蒙恬同时开口。
“金木国虽有日月皇朝支援,但终究只是一个弹丸小国,无须倾举国之力攻伐。”
“诸位爱将有此为国之心,朕甚慰,岳长亭,吕绮玲,蒙恬,你三人随朕同去罢。”夏玄点名。
“臣遵旨!”三人恭声领命。
“呵呵,陛下好兴致,竟然还筹谋着攻伐别国,真是心大呀。”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讽刺声在殿外响起。
自西漠而来的数道流光落径直飞入殿中。
当然这也是夏玄刻意没有激活护国大阵的原因。
光辉平息,殿内多出六道人影。
为首的两人都是女子,一个一袭血衣,神色冷漠,气息如万年冰山,身上的血煞之气不输兵家悍将。
一个身穿百花刺绣的轻薄纱裙,花容月貌,袅袅婷婷,雪白肌肤若隐若现,完美丰腴的身材令人血脉偾张。
她毫不在意周围看痴了的目光,甚至还主动显露大片雪白美景,笑吟吟地看向万武帝。
“陛下,武朝之人杀了我万花谷的长老,不打算给个说法吗?”
“是西漠魔宗万花谷和血煞门!”
“他们的宗主竟然亲自来了!”
群臣中立刻有人认出来者身份。
血衣女子是血煞门主,另外两位也都是血煞门法相境护法。
而那勾人欲火的纱裙女子,正是万花谷谷主,芙蓉妖姬。
“陛下何时得罪了西漠魔宗的人,这可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啊。”
群臣心中忧虑。
“大胆,随意入我武朝宫城,遇帝不拜,你们找死!”
武忠暴喝,其他不明所以的大臣惧怕,但知晓武朝真正底蕴的他,丝毫不怵。
“一条初入灵法相的狗,也敢狂吠不止?”
血衣女子冷眸,杀气几乎凝成实质,压向武忠。
“在武朝可容不得你们放肆!”岳长亭冷哼,瞬间消弭在殿内扩散的一切力量。
两大魔宗的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岳长亭,心中暗道:“难怪新武帝有恃无恐,原来是有一位强者给他撑腰。”
“无妨,给两位宗主一个机会。”
夏玄摆手道,“两位想要个什么说法?”
万花谷主嫣然笑道:“简单,陛下将杀我了万花谷长老的凶手,交出来任我处置即可。”
吕布闻言,嘴角浮出笑容。
“可以,血煞门想要什么?”夏玄似毫不在意。
他越是妥协,血衣女子越是得寸进尺。
她冷冷一笑,翻出旧账:“万武帝当年血炼我那亲妹妹时,可是答应过,有朝一日修为稳固,要每年给血煞门上贡十万童男童女的,如今又斩我血煞门三位护法,要想揭过去,上贡的数量翻三倍。”
血衣女子的妹妹,正是夏影之母,当年艳冠帝都的灵妃。
“呵。”
夏玄笑了,“你拿前朝的承诺来质问朕?
即便万武帝答应过,这殿内也不是朕的一言堂,答不答应,你得问问这满朝的文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