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猜得不错的话,这些东瀛人是想把他们当做最后的底牌去使用。
陈十三要是发现了他们不见了,一定会想尽办法的去寻找。
都怪她不够谨慎,让这些人钻了空子。
……
京都,军区医院。
陈十三组织着大家将药分发到了各个病房,从隔壁那栋楼感染比较厉害的开始。
喝完了药之后大家的确都安静了下来,各项生命体征也趋于正常。
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仿佛打了一场胜仗。
陈十三也不知道这药李晴曦是怎么研究出来的,但是作用的确很明显。
只是喝了药到现在,凌小刀都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不过陈十三很清楚,这种事儿急不得。
在天台上,陈十三点燃了一支烟。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所有人都把他当做主心骨。
而在那个时候,他失去了自己至亲至爱之人。
陈十三掏出手机给张茹雪打了个电话,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他有些纳闷,张茹雪平日里上班,手机几乎都不会关机啊。
陈十三当即给明石也打一个,不出意外,又是关机。
随后是陆鸳鸯,当三个人的手机都关机的时候,陈十三彻底慌了。
他当即给肖佛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家里看看。
肖佛很快就到了地方,但是不管怎么敲门里面都没有回应。
他知道这多半是出事儿了,赶紧给陈十三打电话说明情况。
陈十三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赶紧通知了江城的安保局和军区的人。
调取了小区的监控之后发现,张茹雪他们是被军方的人带走的。
但是监控画面里的部队和车牌都不是当地军区的,甚至连特-么车牌都是伪造的。
陈十三当即明白了,他们一定是被人绑架了。
光天化日之下,冒充军区的人直接就将人带走了。
车子驶向郊区之后便不知所踪了,军区的人跟随了一路,但还是一无所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十三当即找到了敖刚。
得知陈十三的家人被绑架了,敖刚顿时有一种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感觉。
“三爷,我现在就让人把整个江城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找出来查一遍,就算是翻遍整个江城,也一定帮您把人找回来!”
“已经查过了。”
陈十三沉吟一声:“车子到了郊外之后就不见了,我已经让他们在周边进行查找了。”
“三爷,这……会不会也是日月宗的人干的?”
“我特-么怎么知道?”
陈十三愤怒的看了敖刚一眼:“当下这么多事情,你却一点进展都没有,你这个大元帅是怎么当的?”
“高崎呢?”
陈十三咬牙问道,起身就要去地牢。
敖刚赶紧拦住了他:“三爷……”
“怎么了?”陈十三看了敖刚一眼,敖刚顿时心虚的低下了头,陈十三似乎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他:“死了?”
敖刚摇了摇头:“他……跑了。”
砰——
陈十三忍无可忍,一脚便将敖刚踹飞了出去。
“废物!”
“一个大活人在你的军区地牢里都能跑出来,你是怎么办事的?”
“军区数万人盯不住一个高崎?”
敖刚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疼,一张嘴就吐出一口鲜血来。
“三爷,对不起……”
“道歉有用的话,要你干什么?”
陈十三的眼神冷了几分:“带上一队人马,跟我去轩辕家!”
高崎也跑了,他就只能去找鹿苍了。
这毕竟是他私人的事情,也没有证据证明轩辕家和鹿苍他们有违法的嫌疑,带着军区去的话,多少有点不符合规矩。
但是敖刚很清楚,如果不让陈十三带着军队去的话,死的人只会更多!
就在这时,陈十三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方艺璇打来的。
“方小姐?怎么了?”
之前他将人安置在酒店之后就没管过了,实在是顾不上。
“陈十三,看来你很看重这婊子啊!”
电话那端传来的不是方艺璇的声音,而是一道男声。
“你是谁?你把方艺璇怎么了?”陈十三对着电话沉声问道。
“放心,她还活着呢。”
“老子是斯年的父亲!”司马州在电话那端叫嚣道:“你想让她活着离开司马家的话,就来给我儿子披麻戴孝送他出门!三跪九叩一步步的将他送到墓地!”
“否则的话,她就只能跟我儿子一起去了!”
“记住了,你一个人来!”
说完这话,司马州便挂断了电话。
陈十三手上稍一用力,手机都跟着有些变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敖刚说道:“你最好尽快把高崎找回来。”
说罢,他便匆忙出了门。
身后,敖刚捂着胸口挪动到了椅子上,五脏六腑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似的。
他赶紧抓起了一旁的电话:“来人,带我去医院!”
说完这话,敖刚便身体一沉,重重的摔在了桌下,大口的喘息着,却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
此刻,除了疼之外,他已经没了别的感觉。
跟疼痛一起来的,还有对陈十三的恨意。
他凭什么?他现在不过是个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劳改犯罢了!
……
京都,司马家。
“还不出殡等什么呢?”司马荣德看着司马州质问道。
“爸,再等等。”
司马州低声说道:“您最近几天都没休息好,一会儿您就别去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司马荣德叹息了一声:“我这才是真正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斯年这孩子,我向来喜欢。”
“爸,我知道。”司马州低着头说道。
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司马荣德有些不悦。
“他可是你亲儿子!”
“爸,我知道。”
司马荣德有些无奈,朝着他挥了挥手:“早点让孩子入土为安吧,我就不去了。”
司马州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间,门口,几个保镖已经在等着了。
见司马州出来,一名保镖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司马州微微点头,大步来到了前院。
这里的宾客们都被遣散了,剩下的都是司马家自己的人。
不过大家都很纳闷,为什么要让所有的宾客都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