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你昨晚不是一夜没睡吗?”一旁的李晴曦蹙眉说道。
李晴曦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凌小刀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对几人说道:“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
“而且现在人也醒了,我守在这儿能踏实一点,万一有人来找麻烦的话,我还能帮得上忙,你们几个女孩子就先回去休息吧。”
这种时候,作为一个男人,凌小刀理当留下,让她们回去休息。
张茹雪还想再坚持一下,却被凌小刀推着离开了。
把几人送上电梯之后,凌小刀独自一人来到了楼梯间。
点燃一支烟猛地深吸了一口,眼底有些湿润。
谢天谢地,人没什么事儿就行。
抽完烟回到走廊上,凌小刀就看见了几个穿着军装的身影。
“小刀!”
看到凌小刀的瞬间,敖刚赶紧喊了一声。
凌小刀赶紧走了过去:“大哥!”
“三爷呢?情况如何了?”敖刚赶紧问道。
他一落地就直接来了医院,军方那边的事儿都还没去处理呢。
“三爷已经醒了,就在前面的病房,我带你们过去!”凌小刀说着就往前走,却被敖刚一把拉住了。
“你小子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吗?”
一夜之间杀了近百东瀛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现在事态也变得严重了起来,上面收到消息已经开始重视了起来。
这件事儿一旦处理不好,那便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到时候很有可能牵扯起世界大战!
凌小刀抿了抿唇说道:“这件事儿我可以一力承担!大不了老子这个位置不坐了,当我是个普通人,把我交给东瀛!”
听到这话,敖刚顿时扬起了巴掌。
凌小刀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却梗着脖子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最终,敖刚的巴掌也只是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好小子,我知道你是为了给三爷报仇,但是也不能这么意气用事啊!”
“你放心,出了事儿我会尽可能的保住你的!”
敖刚看着凌小刀无奈的说道,这件事儿,也的确不能算是凌小刀的错。
凌小刀带着一行人来到了ICU门前,看着床上躺着的陈十三,敖刚顿时红了眼。
玛德!这群王八蛋,把三爷弄成这幅样子,别说是凌小刀了,就是他都有些忍不了!
就在这时,床上的陈十三似乎察觉到了外面的目光,忽然睁开了眼,朝着几人的方向望了过来。
见到敖刚等人,陈十三露出了一个笑容,扬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看着这样的陈十三,敖刚忍不住红了眼。
上次见到陈十三的时候,他刚从牢里出来,整个人看着死气沉沉,没有丝毫生机。
而现在,看他笑着跟自己打招呼的样子,敖刚都有些恍惚了,觉得当年的三爷好像忽然回来了。
“这玩意是不是不能进去?”敖刚忍不住问道。
“这是ICU,里面是无菌的环境,不能随便进。”凌小刀看着敖刚说道:“不过三爷只要醒过来就行了,明天应该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就在这时,敖刚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他立刻接起了电话。
挂断电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严肃了几分,看着凌小刀叮嘱道:“你先照顾好三爷,我去一趟江城军区。”
“不用担心,你是我兄弟,没老子的命令,谁都别想把你交出去!”
听着敖刚的话,凌小刀笑了笑,朝他挥了挥手。
虽然敖刚嘴上放着狠话,但心里还是想着维护他的。
……
江城军区。
“朱省首,东瀛那边给咱们施压了,要求咱们马上放人!”
王琪瑞刚接完电话,进办公室之后就对着朱承业说道。
朱承业面色微沉:“放人?扣押我龙炎国的高级官员,他们说让放人就放人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龙炎国好欺负呢!”
“可是他们说了,要是再不放人的话,就要起诉到国际法庭了!”王琪瑞焦急的说道。
这件事儿本身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调查清楚也就罢了。
偏偏对方扣押了他,现在朱承业也开始不依不饶了。
眼看着事情闹得越来越大,王琪瑞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那就让他们起诉好了!”
朱承业也不是个怕事儿的,既然对方要这么玩,他就陪他们玩到底!
“说的好!”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袭军装的敖刚带人走了进来。
看着他的军衔,朱承业都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元帅!”
“朱省首不愧是军人出身,说的在理,咱们又不是怕了东瀛,大不了就是打仗,还有老子和千万弟兄呢!”
“要是没有别的国家插手的话,随随便便也能灭了东瀛小国!”
“那当然了。”
朱承业诚惶诚恐的说道,眼前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便是让不少边境国家闻风丧胆的大元帅敖刚!
几乎整个龙炎国的兵力都在他的统治之下,只要他一句话,东瀛说灭就灭!
不过朱承业也清楚,这件事儿牵扯到的,一定不止东瀛和龙炎国。
两国之间一旦打起来,那便会有别的国家参与进来。
到时候演变成了国际战争可就不好了。
“那个被抓来的东瀛大使在哪儿?”敖刚看着两人问道。
“在审讯室里,我带您去!”朱承业赶紧说道,走在前面为几人带路,王琪瑞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真没想到,这么点破事儿,竟然让大元帅亲自跑了一趟。
很快,敖刚等人就来到了审讯室,刚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咆哮声。
“在外面等我。”
敖刚叮嘱了一声之后,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看见敖刚,加纳川龟太就像是被消音了一样,瞬间不说话了。
不是因为敖刚肩膀上的徽章,而是因为他身上带着的气势,这个人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好招惹的。
进门之后,敖刚干的第一件事便是关掉了里面的摄像头和录音笔。
这样一来,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