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瑾川愤怒的脸上强露出一个笑容,他觉得独臂老人的这句话实在是有些故意了,这明显在引着自己往那个想法上去走,不过话说回来,这般作风还真是像自己猜测的那个朋友,如此说来的话,他有所目的?
还是说还是刚刚的那般计谋,又一个三百两?
郭瑾川面如平湖却胸有激雷,“他是故意装出瞎子的行事作风来迷惑我?让我胡思乱想之后彻底失心于他们‘反转’的技法上?”
“还是说他真是瞎子,那他不可能一点也不给我暗示啊。”
郭瑾川内心挣扎后看向了那个之前被自己击败的瞎子,以此来舒缓自己内心的不安。
“你觉得这个独臂老人与上次有什么不同吗?”郭瑾川突然朝陈耳朵问道。
“不同?”陈耳朵眉头紧皱,因为紧张,因为见过太多次不一样的独臂老人,因为从小就怕他,陈耳朵一时反应不过来。
郭瑾川能看懂陈耳朵纠结的表情内容,便没有再问,蹬地而起,纵跃如飞,他渐渐的感觉到了头顶上的温度,那是一种极为压抑的力量。
郭瑾川强顶束缚,勉强立于空中与独臂老人平行站立,礼貌笑容问道:“不知我能否请问一句?”
“但讲无妨!”独臂老人干脆直接。
郭瑾川朗声问道:“你们今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独臂老人刚要张口,郭瑾川又继续问道:“我远在长安为何也会被牵扯进来”
独臂老人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啧,这个理由我还没编好。”
郭瑾川微微朝前探头,竖起耳朵,眉头一皱,疑问道:“没编好?”
“听着了?”独臂老人扭曲面容,有些尴尬。
“你是玄异司的人?”郭瑾川大声问道。
独臂老人露出惊讶面容,他实在没想到郭瑾川会这么问,“不是!”
拒绝的有些实在,就好像是肯定一般。
“哼哼,明白了。”郭瑾川故弄玄虚露出一个笑容,独臂老人同样如此,他故弄玄虚的笑容慢慢的变得猥琐,沾一点谄媚的意思?
他这一笑把郭瑾川的明白又给抹掉了,郭瑾川认为这又是一个“三百两”。
“这他娘到底怎么回事!”郭瑾川心中暗骂一句,“会不会是我想多了,其实没那么复杂?”
因为两人算得上友好的交谈,此地的生动与天空之上大火的生气又不知何时又变得朦胧了,不再像刚刚那般真实,让人觉得这不过是场梦而已。
胖子最先发觉这个问题,朝着天空臭骂一句:“你俩是不是一伙的啊,他娘的,净整些花的,我到底还能不能醒过来了,我早他娘打盹了。”
陈耳朵看了眼胖子,后者已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看来他完全的把这里当成了梦。
但是陈耳朵始终不愿做出这个想法,而且她听到刚刚郭公子的疑问后也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也会来到这个梦里呢,为什么我会被牵扯进来呢?
“看什么看,怪吓人的。”胖子看陈耳朵盯着自己发了呆,不免得后退了一步,然后踢了一脚身旁的小家伙,骂道:“你有什么想法,也说说,刚才不是挺能说的。”
“旺旺。”小家伙居然又开始狂吠。
胖子皱起眉头,“嘶,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是狗吗,这是如何,怎么感觉这梦好像更深了似的。”
“我他娘还以为快结束了,这他娘到底怎么回事啊。”
随着胖子这一想法,寂静的黑暗处又吹来一阵凉风,这阵凉风有些凶猛,会让人感觉到寒意。
小家伙幼小的脸庞上竟然看到了几分愁眉,胖子见此觉得越来越不真实了。
“你整点别的也好啊,你老刮风是干什么啊,就这么点本事?”胖看向四周,破口大骂,“操!我就骂了,能耐你出来弄死你妞爷,躲在背后算什么英雄好汉,别让我看不起你!”
天空之上的两人同时低头看向胖子,独臂老人好奇的说道:“这胖子挺有意思,身份也不凡,弄不好是个好帮手。”
郭瑾川抓住了他这句话的漏洞,直言道:“谁的好帮手?”
独臂老人嘴角微微一咧,没让郭瑾川发现,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胖子,我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正在靠近。
“小和杨!”胖子惊呼。
和杨瞬间现身,他脚力不慢,几里路不算费劲。
“是我,我好像知道他是谁了。”和杨面容淡定,语气平静。
天空中郭瑾川的疑问直接传下;“谁?”
“啊?”和杨纳闷,不自然的摸摸头,他所言的“知道”不过猜测,那是对比一无所知的陈耳朵和胖子的“知道”。
与郭瑾川相比的话,那肯定没他知道的多。
但是和杨还是硬着头皮朝天是喊话过去:“是咱俩都认识的人。”
独臂老人听闻看向郭瑾川,噘嘴摊手,“你看看,被选中的那个孩子又说了一句废话,啧,我看着他都费劲。”
郭瑾川明白独臂老人是什么意思,他无非是在解释之前与二人已经见过一次,那这次当然算得上“都认识”。
不过,独臂老人还有后半句,郭瑾川也捕捉到了,这句话正是瞎子常说的——“我看着他都费劲。”
郭瑾川又无奈笑了笑,他还是万分不敢确定,因为他又想起了“三百两”,他就怕对面之人故意在扮演瞎子暗示自己,从而让自己陷入无限反转的迷惑之中,真到那时,他们的身份恐怕永远都揭不开了。
不知是该赞叹他们手段高明还是该感慨大唐第一公子还是嫩了,不过是被拿捏心理的拙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