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诰轻声应着。
他说:“你也躺下来睡吧。”
“你先睡,我还要照看这孩子的情况。”郑婉婉坐在自己的榻上,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那我陪着你,我也不睡。”陆诰往她身边挪了挪。
碍于马车还有个孩子,他正正经经的坐在窗边的榻上。
“你醒着也没用,你快躺下睡吧,看你不睡,我更心烦意乱了。”郑婉婉说着,眉头轻轻蹙了蹙。
陆诰见状,只好躺在自己的榻上,闭上眼睛。
不多时,他便睡着了。
郑婉婉要盯着点滴,也要随时观察孩子的情况,在孩子醒来之前,她是不打算睡的。
她脱了鞋子上了榻,然后意识钻进了空间,去处理鬼藤了。
郑婉婉将鬼藤白乎乎的根和滕蔓分离开。
拿着白根来到了医院空间,分出作为手柄的一部分,将其放在特制的药水里泡着。
而作为灯芯尖端武器的这部分,她则把之前自己特意打造的一副针拿了出来。
没多久,郑婉婉便做好了武器部分,看了眼时间,手柄部分的浸泡时间也到了。
她从药水瓶子里将根部拿出来,靠近高温的水测试了一下,确保不收缩之后,意识这才从空间里钻出来。
灵田空间的收成很不错,像一年一熟的小麦、玉米、黄豆高粱这些,空间里一月一成熟。
不收割,成熟了之后就会一直保持现状,也不会坏。
收割了之后重新种上种子,一月的时间就会成熟。
稻子这些成熟期为半年的,则是半月一成熟。
所以郑婉婉不用担心粮食够不够大部队吃。
空间粮食的收成,远远大于大部队的消耗。
郑婉婉抬眸看了眼点滴,一瓶营养液快滴完了。
她又从空间拿了一瓶出来换上。
她蹲在榻边,弄了些甘草水,用棉签一点一点的蘸着润孩子的嘴唇。
郑婉婉彻夜照顾,第二天天亮了,这孩子还没醒过来。
但面色好了许多,呼吸也变的正常了。
郑婉婉架起了小锅,正在给他熬粥。
陆诰醒过来,简单的洗漱过后,对郑婉婉说:“婉婉你睡会儿吧,我来看着。”
“你安心睡吧,孩子有什么异常我会叫醒你的,你一晚上没睡了,看你眼睛都充满了红血丝。”
陆诰说着,来到了她面前,一双温柔眼眸盯着她在看。
郑婉婉与他对视了一眼,只觉得这双眼睛里,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他就这么毫不避讳的盯着她看,然后双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要扶着她躺下来。
本来郑婉婉是不打算睡的,还想着拒绝。
但陆诰都上手了,她脸刷一下就红了,任由着他将自己放倒在榻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闭上眼睛,快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陆诰轻声细语的说着。
郑婉婉点了点头,声音不由得温柔了许多,应着他:“嗯。”
陆诰觉得,此时的郑婉婉温柔似水,乖顺的就像猫儿一样,心想她要是能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陆诰伸出手,情不自禁的在郑婉婉脸蛋上捏了捏,然后露出一个温柔且得逞的笑。
“你……”郑婉婉脸更红了,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手刚要从被子里伸出来,去打陆诰的胳膊,就被他隔着被子,箍的紧紧的。
“快睡吧。”陆诰轻声哄着,还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
郑婉婉也确实是累了,听他话闭上眼睛,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呼呼大睡了。
大雪一夜未停,临近午饭时候,才稍微小了些。
地上已经积了一层白白的。
景府的大门打开,穿着华丽的管家领着四个家丁,缓步朝着大部队走来。
不多时,他们便停在了大部队面前,一眼看过去,最豪华的自然是郑婉婉的马车,管家抬步就要上前,被贾好人拦了下来。
“请问,是找谁?”贾好人的语气平淡,问着管家。
“呵,你是在问我吗?”管家趾高气昂道,只一句话,就显示出了他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是啊,难不成我要越过你,直接去敲景府的门,然后去问景大人吗?”贾好人不卑不亢道。
这句话,噎的管家半天说不出来话。
管家冷声道:“你是个什么身份?就凭你们,也配见我们家老爷?”
“要不是老爷菩萨心肠,看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挨饿受冻,让我出来看看,你以为我是多闲,跑出来管你们的死活。”
“我看你们像是个商队,你们商队的老板呢?让他出来见我。”管家对贾好人颐指气使。
“我们老板舟车劳顿累了,此时在休息呢,还没醒。”贾好人客客气气的回着。
“那你去把他叫醒来啊,就说我们大人要见他,对了,让他带上自己的侍妾一起,说不定大人一高兴,就让他歇息在府上了。”
“真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休息的时候,谁也不敢去叫。”
“你……”管家瞪着贾好人。
恨不得用眼神能把贾好人给捅死,他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识时务的下人。”
管家给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
两个家丁上前,一左一右推搡着贾好人的肩膀。
“干什么?”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仗势欺人吗?”
夏智等人围上来,厉声质问着。
“你们好不懂规矩,这里我们景大人最大,莫说是你们一个商队,就是京城的皇子们来了,也要对我们大人客客气气。
识相的,快让你们老板滚下来,不识相的,你们一个都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管家的声音大,马车里的陆诰听得一清二楚,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叫醒郑婉婉的时候,车外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他推开窗户去看,就见郝随意领着人,已经把对贾好人动手的那两个家丁打趴下了。
“去你奶奶的,狗东西,劳资都没动手打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我管你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你吵到我们老大睡觉了,你知道吗?”
郝随意一把抓住了管家的衣领子,将人提拎的双脚离地。
管家嘴硬的话还没说出口,郝随意一拳打在了他脸上:“丫的你不知道我老大脾气不好吗?你让她不痛快了,搞不好劳资也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