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婉摆好,又用双手扇风试了下,确定手电筒稳如老狗,这才轻手轻脚的起身,仔细的观察起墓室来。
墓室不大,目测也就三十多平,中间凸起一块石头的莲花台子,黑漆漆的没有色彩。
左右分别有两条通道,洞口不大,也就能允许他们两个瘦子爬进去。
郑婉婉走到右边的洞口,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往洞里扔去,“咣当咣当”在往下滚,听上去很深。
“陆诰。”郑婉婉刚叫了一声,只听得石块碰撞的声音响起。
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东南方向的手电筒砸在了地上,还灭了。
“卧槽。”郑婉婉瞪大眼睛,跳起来跑过去,一脚踩住了一只‘尖叫’瓶子大小的老鼠。
“真想掏了你全家八代的祖坟,死老鼠。”她一脚踩死老鼠。
顺手又从空间里拿出个矿灯,往地上一怼。
瞬间,整个空间都被照亮了。
然后她抬头看向陆诰,嘿嘿一笑:“抱歉,进货的时候没注意,进了个‘瞎子。’”
然后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阿弥陀佛。”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她盘腿坐在地上,意念进了空间,召唤出空间来。
“藏宝地图呢,快给我显现出来。”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这里面没啥古怪吧?”
【左边是两人的棺椁,右边是陪藏品,但都是些不值钱的瓶瓶罐罐。】
【真正值钱的宝贝在莲花座底下,宿主研究一下怎么打开莲花座,然后下去拿宝贝吧。】
“你确定瓶瓶罐罐不值钱?那可是一千年前的东西。”
空间回答着:【这暴君审美有问题、有奇怪的收藏癖,所以这些瓶瓶罐罐都是民间收来的夜壶。】
郑婉婉:“这什么奇葩的癖好,还把它们带进墓里来,当她宠妃真可怜,死了还要闻臭味。”
“行了,我知道了,谢谢你阻止了我去掏尿罐子,我出去搜刮了。”
郑婉婉说罢,意识从空间里出来。
她指着莲花台子对陆诰说:“这墓主人怎么也算是你的老祖宗了吧?你去把它搬开,我们去探索奥秘。”
“你确定不是敛财?”陆诰问她。
郑婉婉坐在矿灯旁,用手扶着灯,她开口道:“庸俗、迂腐,我们这是探险,去开。”
陆诰没再说什么,起身上前去研究。
倒不是郑婉婉不想用粗暴的方式打开,而是不清楚里面什么情况。
万一周边不牢靠,方式不正确,开掘到一半他们连人带莲台一起掉下去,砸坏了宝贝不说还有可能受伤。
本着生命至上的原则,还是细细研究。
她也没闲着,什么八卦阴阳、五行之术、星宿占卜……郑婉婉把自己能想到的有限‘神叨之事’行了个遍,最后的结果还是:不行。
她爬上莲花台,坐在正中间,手扒拉着莲花瓣。
“你祖宗是不是不懂风水术?”她盯着陆诰问。
“何为风水术?”陆诰反问她,一脸天真无辜的盯着她看。
郑婉婉竟无言以对。
好吧,难怪她打不开。
敢情这潜龙大陆的人,跟咱蓝星的老祖宗不一样,他们下葬讲究个随心所欲。
“你下来。”陆诰朝着郑婉婉伸出一只手,温柔出声。
郑婉婉把手递给他,爬起来轻轻一跃,从莲台上跳下来。
只见陆诰拿出了自己的绳子武器,调整好长度,往一块花瓣上一放。
绳子顺着缝隙滑到了最底部,他一运功,双手用力往上一抬,只听得沉闷一声,花瓣掉落。
陆诰如法炮制,不多时,分为上下两层一共九块的花瓣,全被掰了下来,他一块块的搬到了别处。
只见花瓣断裂的地方,有一圈儿雕刻而成的图案。
陆诰说道:“借你的银针一用。”
郑婉婉意念一动,从医院空间里重新拿出了一副银针,然后从袖子里掏出来,递给了陆诰。
陆诰将银针,沿着细小的图案缝隙,以间隔不大的距离,使用内力扎了进去。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
等到所有的银针都扎进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这是呈旋转楼梯一般的阶梯状图案。
“你故意扎的深浅不一?”郑婉婉问着。
陆诰轻轻叹息了一声,宠溺的看着她道:“是它能扎进去的深度就这样。”
陆诰让郑婉婉躲远一点,他蹲下来,小心翼翼的将绳子绑在了每一根银针上。
当他内力汇聚其上的时候,绳子仿佛与银针融为一体。
陆诰起身一提绳子的两端,银针的旋转楼梯顺时针开始旋转,然后越来越快。
郑婉婉看的心头一紧,这要是银针全部飞出来扎在陆诰身上,他会直接死翘翘。
“要不算了吧。”郑婉婉上前一步,阻止着。
可是现在,陆诰已经没有了松手的机会,银针全部陷了进去,连带着绳子武器一起。
在极速旋转下,他利用轻功飞至空中,配合着莲台底座的旋转。
只听得一阵机关的“咔嚓”声。
忽地,莲台快速下降,与此同时,周遭窜出来无数根细长而尖的刺状武器,每一根都有手腕那么粗,齐刷刷的升起来。
“陆诰,快松手。”郑婉婉下意识大叫一声。
陆诰已经失去了逃生的最佳时机,莲台向下、刺向上,他此时悬在空中,毫无支撑点。
若是手松开绳子,惯性的作用下他会被直接扔到刺上。
这还不算,粗刺的空隙里,又冒出一根根小拇指粗细的刺来,与此同时,腕粗的长刺尖端突然张开,像一朵朵盛开的莲花。
而花瓣在绽放的一瞬间,变成了一根根牙签粗细的针,直接攻向莲台中间。
郑婉婉再也来不及细想,她从空间的器械库房里拿出一根钢丝绳,握住一端直接甩向了陆诰。
“借力后松手,飞出来。”郑婉婉大喊着。
她左手摸出一把手术刀,瞅准方向甩了出去,打飞了攻向陆诰脚底的针。
陆诰得以脚尖踩在她甩过来的钢丝绳一端,用力一蹬。
身子往空中一跃的同时,他抽出腰间的另外一根绳子武器,手腕用巧力一甩,绳子瞬间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盘,为他挡开面前的针。
而郑婉婉也再次甩出很多把手术刀,为他劈开了周身的针。
片刻间,陆诰飞至了她身边。
“嘣。”
“嘣。”
两声,落入莲台里的绳子武器断裂,被甩了出来。
持续了半刻钟的针雨,也彻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