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诰,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官兵头子见陆诰不发一言,便问着。
上次的刺杀没成功,太子派人去查了,发现他们死的很蹊跷。
太子怀疑陆诰会武功,他们出发前,他千叮万嘱要小心陆诰,且一定要让他身首异处。
可太子贪心,不光想除了陆诰,还想连前朝遗留的旧臣一并除掉。
不光如此,连护国将军府也被他盯上了,所以就连陆诰的死,都要被他再利用一番。
“我无话可说。”陆诰神情淡漠,声音冰冷。
“算你识相。”官兵说罢,拿出一张认罪书。
“签字画押,我留你一个全尸。”他把认罪书摊开在陆诰面前。
火把快燃烧尽了,林子里的风吹来,火把噼啪作响。
他们没打算让陆诰看清楚内容,只想让他快速在上面摁下红手印。
然后太子会拿着这张认罪书,铲除异己。
“杀我一人,我毫无怨言,但你们当真要除掉我陆家所有男丁?”陆诰问着。
火光下,他的脸被映的通红。
棱角分明的冰山脸,瘦的皮包骨了,脸上的颧骨尤其明显。
可就算这样,也难挡他的帅气。
“哈哈哈。”官兵头子大笑一声,道,“何止是你,郑将军、尚书府、皇家书院的太傅们……只要是跟你陆诰有关的,全都得死。”
“这么狠啊?”陆诰的声音,像山间的清风,不怒不悲。
“就是这么狠。”那人答的嚣张。
他说:“无毒不丈夫,太子是要执掌大权的人,不狠怎么立足?”
“你们这些前朝余孽,死不足惜,能为太子顺利登基铺路,是尔等幸。”
官兵说罢,手中长剑抽出,他抓住陆诰的手,就要割破手指,强迫他在认罪书上摁鲜红手印。
却不料,陆诰手腕轻轻一转,便握住了他的手。
陆诰用力一掰,直接废了他的手。
“啊!”官兵头子惨叫一声,手中的剑也随之掉落。
所有人都吃惊,电光火石之间,陆诰握住那把长剑。
刺进了官兵头子的身体,长剑洞穿过他的身体,飞速飞出。
站在官兵头子身后的七名官兵,像串糖葫芦一样被串在了一起,当场死亡。
剩余的官兵见状,就要手起刀落杀了陆义震等人。
说时迟那时快,郑婉婉飞出手中银针,扎在了要杀石成磊的官兵手上。
而与此同时,陆诰手中两根树枝飞出,分别扎穿了要杀陆明东和陆离两官兵的手。
惨叫声连连,陆诰拔出插在官兵胸口的剑,凌空一跃,两招便解决了剩余官兵。
血腥味冲鼻,眨眼之间,叫嚣的官兵变成了地上的尸体。
“出来。”陆诰对着郑婉婉所在的方向,冷声道。
郑婉婉看的清楚,他手中滴着血的剑,正指自己面前的草丛。
这要是飞过来,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当场身亡。
“是我是我。”郑婉婉有动作前,先出声。
“你别误伤,先放下剑。”她说着。
直至刚才,她才真的见识到陆诰的可怕。
这男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陆诰听出是她的声音,这才扔了手中长剑。
郑婉婉从草丛里钻出来,来到他们跟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陆诰问她。
刚才那一针,力道大准度够,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也刺穿了官兵的手腕。
看来他猜的没错,郑婉婉这女人当真是会武功。
“吓死我了,我就出来拉个屎,结果差点丧了命。”郑婉婉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喘气说着。
陆诰:“你……你‘方便’跑这么远?”
他觉得郑婉婉是在找借口。
好歹她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从小读圣贤书,怎么说话如此粗鄙。
郑婉婉撇撇嘴,反问:“我一个女孩子,不跑远点不安心,你又不给我放风,被人偷看了怎么办?”
陆诰:真的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诰儿啊。”陆义震颤抖着声音叫着,刚才真的是把他吓尿了。
“大伯父。”陆诰叫了一声,接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快回去吧,满地的尸体我害怕。”陆义震委屈道。
“嗯。”陆诰又恢复了平常模样。
陆义震被吓的腿软了,一步都走不动,只能石成磊背着。
喻昌跟喻飞,更是死猪一样趴在地上,陆明东和陆离抬着喻飞,喻昌则由陆诰背着。
“走吧。”陆诰轻声说着。
石成磊打头阵,末尾的是陆诰和郑婉婉。
陆诰有话要问郑婉婉,刻意和前面的人保持了距离,确保只有郑婉婉能听见后,他才开口。
“你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他压在前面,郑婉婉不得已放满了脚步。
路上无聊,她干脆从空间里拿了牛肉干出来,就着灵泉水嚼。
“有的。”她如实回答。
陆诰明显脚步一顿,虽没回头看过来,但郑婉婉感受到了一股眼神杀。
“什么关系?”他又问。
“我拿了他们藏在洞里的宝贝,但是你别问我东西在哪儿,因为我不会告诉你。”
她照旧嚼牛肉干。
陆诰的武力值的确让她惊讶,但还没到惧怕的地步。
她近战无敌好吧?
虽然武力值不高超,但有一身保命的东西。
别的不说,一滴助眠水加一把手术刀,行走天下都不怕好不好?
只要不是大规模的群殴,对谁她都有必胜的把握。
陆诰抿唇不语,加快了步子。
他深知问也问不出什么。
但没了财物宝贝,能恶心夜羽祁一次,他心里也畅快。
郑婉婉医者仁心,肯救一整个龙岭村的人,想来跟夜羽祁那种滥杀无辜的也不是一路人。
这一次,陆诰选择了相信郑婉婉。
很快,他们跟流放大部队汇合。
“我的儿。”胡氏第一个扑上来,把陆诰抱进怀里。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她哭的伤心欲绝,眼睛都哭肿了。
陆文清也抹着眼泪,一声声的叫着“大哥。”
陆明艳趴在软哒哒的陆义震身上,哭的震天响。
陆家的女眷们,哭声比雷声还大,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把大家都哭累了。
连晕过去的人,都被他们哭醒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谢甲拧着眉走过来,问陆诰和郑婉婉。
“你们是怎么得罪了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