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形下听到自己的名字的乔兮月表示,她并不是很愿意。
郁闷之余,她也快速的在大脑里过了一遍自己可能不太对付的人,要说暗地里,那肯定是一大堆,说是大半个村子的妇人们,姑娘们都不为过。
可要说能将手段使到明面上,还敢干收买人的,说实话,目前除了梅妍之外,她一时之间还真得难以找到第二个。
可真的是她吗?若不是她,那暗处又另外藏着什么其他的她忽视掉的人?
考虑到这种可能性,乔兮月的心情并不算好,脸色陡然间沉了下去,眉头紧紧蹙成川字型,深深反省道,自己确实是大意了,自从跟江晏清在一起以后,无论是戒备心还是警惕性都大幅度下降。
若是曾经,暗地里若是有那么一个人盯着自己,她早就发现了,何至于等到人家说不定都已经下手了,她还傻乎乎地蒙在鼓里。也就是这回瞎猫碰见死耗子,偶然撞见了,否则真是等自己发现,说不定要一脚踩中了旁人的圈套。
沈蓉和乔三妹也没想到还能扯出这么一摊事来,尤其见乔兮月此刻脸色并不是太好,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保持着沉默,没敢在这时候去触她眉头。
或许是牵扯到敏感人物,那男人的声音明显变得高亢几分,仔细听的话不难发现,里面似乎还藏着几分颤抖,“乔来弟?哪个乔来弟?你………说的那个………该不会是有着一身好力气………还一拳打八个的那个吧?”
“嗯,就是她!”女人的声音弱弱的,似乎也意识到那是很艰难的人物,中间大概停顿了两三秒,就当乔兮月她们以为男人会接话时,没想到刚刚的女人又自顾自地往下道,“我知道那钱难赚,也知道如果自己失败了会怎么样?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我已经等了你三年,村里同龄的姑娘不是已经说了亲,就是人当了妈,只有我,我玩的好的小姐妹里只有我还在等着。”
“牛哥,我的年纪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你真的都不知道我每天在家应付我爹妈有多难,我想要你娶我,马上就娶我,所以,哪怕前面是一个火坑,只要能赚到足够的钱,我也甘愿跳下去。”
听着那姑娘的哽咽声,乔兮月三人心里复杂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这就是顶级的恋爱脑?为了心里得那一点喜欢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如此选择,真的值得吗?往后又真的不会后悔吗?
男人不仅没有被她那番剖开内心的话语所打动,反而是动了怒,“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连我都要避开的人,你觉着你凭什么敢去招惹对方?真是惹怒了对方,你觉着你会有好下场?我从前还觉着你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明白事理,也拎得清事,哪怕我家里不同意我娶你,我也舍不得放弃,拼了命地赚工分坟进大山里找山货。可你现在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做事不顾头不顾尾,完全没有想过万一事发了该怎么办。人家乔来弟的大伯是村长,人家对象也是城里来的知青,说有事请假,一走十好几天,你看看村里哪个人敢说什么?你再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附近几个村谁能有那样的待遇?”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这个事情,你要做,我不拦你,但从今以后我们别再来往了,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了,我也希望你别牵扯到我身上来,我家里有爷爷,有奶奶,有弟弟,有妹妹,她们真的折腾不起!”
“没有,牛哥,不是那样的,我还没答应,而且,她虽然说让我帮忙盯着乔来弟,其实我觉着她真正的目的并不在她身上,而在她那个三妹妹乔盼弟身上………”
男人闻言,语气略略缓和了些,“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说不太出来,就是谁打探消息,不仅打探本人,还强调尤其是跟妹妹有关的,需要重点关注?”
…………………
这下该轮到乔三妹呆滞了,她无语地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自己,什么情况?怎么突然之间矛头就对准了自己?
太突然了吧?
沈蓉听到这里,内心无语地跑过一大群羊驼,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只有乔兮月,听到这里,她总算捋清了先前有疑惑的地方,就是说嘛,梅妍如今的关注点都不在她们身上,满脑子都想着如何勾引江晏清他们,顺便再将自己的人设立起来。
另外,现实一点来说,根据她白天对梅妍衣着的观察,也不觉着梅妍如今的经济状况有多好,先前一直戴在腕上的女士梅花手表没了,脚上的鞋子也不如从前打理的干净,磨损特别严重。
乔兮月虽然不清楚她明明投靠了混混,为什么还越过越差,不过有一点她是能肯定的,如果梅妍眼下手头宽裕,一定会将大部分花在装扮自己身上,而不是套取所谓的消息,甚至是拐了一道弯。
所以,要么就是那个女人在说谎,她真的无形之中又树敌了,被旁人暗中给盯上了,要么就是那个女人没有说谎,打探要点放在乔三妹身上。
若真是后者,那接下来一段日子怕是太平不到哪里去了。
乔兮月能想到的事情,乔三妹和沈蓉自然也能想到,她们三人默契对视一眼,同时暗暗将远在京市的蒋铮狠狠骂了一顿。
到处沾花惹草,自己倒是拍拍屁股跑了,结果留下一堆烂摊子,可苦了她们几个无辜被牵连的人。
关键的内容已经听得差不多了,再往后就是小对象之间黏黏糊糊的酸话,听得三人牙都快酸掉了。
草垛孤零零的立在那里,遮挡不存在问题,月光皎洁,那对小情侣不先离开,乔兮月她们也是无法提前走的。
那俩还在旁若无人的互诉衷肠,倒是苦了她们仨,听得都快要吐了,尤其是乔兮月和乔三妹,俩人此刻心里复杂极了,从前自己处对象没有想那么多,如今看着别人处对象,黏腻得,真的,齁得慌。
不由得让她们一致联想到自己,旁人当时是不是也是那样看她们的?
沈蓉喜大普奔:哇,终于意识到了,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