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你别胡思乱想,我来的时候还有几家人很羡慕,我都想过来呢!”
顾月故意安慰着杨芸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谢谢你了,记得帮我看看哪个院子空出来的闲地比较多,我想种一些自己喜欢吃的蔬菜瓜果,不想吃这些普通的东西。”
听这里顾月并没有很意外,毕竟在他眼里这些富人家的人并不满足于只是吃饱,更多的还是要享受什么。
随着大家的忙碌门口已经准备好了,去往人牙市场的马车。
一路上杨芸竹并没有什么心情掀开马车的帘子,打看四周对她而言现在她已经比在现代渣男虐待的日子好太多。
“小姐到了,下马车吧!”
顾星在哥哥的提醒下伸出了手,想扶着自己所谓的小姐下车。
杨芸竹似乎并不满足于小姐的身份,头刚伸出马车,弯着腰试探的就从那跳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并没有人觉得这位小姐有什么特殊之处,反倒是觉得很符合她的人设,因为她每次来这里都是这样,迫不及待。
“哟,我们的大小姐来了,这一次送来了很多新的奴,绝对符合你的爱好。”
人牙市场老板马屁拍的真好。
他最喜欢这样子的大户人家,因为他们有花不完的钱,也正因为有他们这样特殊爱好的人,他的生意才会更好。
杨芸竹实际上不太适应这样买卖人口的场合,毕竟是受过义务教育的,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随着人牙市场老板的手指方向,看着那关在木栅栏的男男女女。
他们一看就是目光直直的,呆呆傻傻的,应该是从各个地方贩卖辗转过来的。
看到这些人杨芸竹的心都快变成死灰了,这还有啥好选的?这眼神她再熟悉,不过跟她被关的那段时间表现的一切是那么的接近。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占有的这个身体是什么样的,一个孩子是孤独的心中有那种疯狂自暴自弃,悲剧性绝望的狂热,所以才会迷恋上虐待别人的这种事吗?
别说对原生的所作所为动心,对她而言,这种事情就算是在心里一闪而过都会贯满罪恶感,更别说亲自去实施。
可这一切的一切,周边的人是不知道的。
也就在她发呆的时候,有那么一个受着潜意识里某种朦胧的冲动的,驱使的一个丫头,把手轻轻的伸向她那种害怕害羞腼腆,当成了一种想活下来的强烈愿望。
就在她指尖碰触到杨芸竹衣袖的那一刻,没有看到杨芸竹的反感,更加强化了自己那强烈的意识,他决心要让这个人买下自己。
顾月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所作所为,内心产生焦虑不安和难以平复的躁动,他很想传递一个不要来的信息,可看到杨芸竹的那一刻,热血涌上的脸,忘了内心,强烈想要拒绝的那一眼欲望。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表达的太明显,否则回去的时候,自己可能就成为了最后一次见到太阳的人。
可他在女孩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奇怪的表现,似乎那眼神告诉他无论是暴风雪肆虐,还是寒风刺骨,一切的一切,只要有一顿饱饭,她就满足了。
看到这些过月的心抽搐了起来,感觉灵魂都被撕裂了,他意识到曾经的自己也有这样异样的感觉。
可是世上当吃饱喝足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并不像他自己所能承受的那些分量。
他在妄想杨芸竹看到的就是让他变得非常空虚,变得非常可怕。
他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只知道心情起伏毫无顾忌的相信这个曾经虐打过他的人。
“小丫头,你这是要干嘛?想跟我回去吗?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小丫头不敢回话,拼命的点头,指了指旁边的三个壮男人和一个老头老太太。
“意思这五个人也和你一起?”
杨芸竹耐心的帮她翻译。
“老板就这几个人帮我带走,找好卖身契,我要离开。”
可当老板看到她选的这些人的时候,就有些不淡定了,这种瘦瘦弱弱的,能经得住她打吗?
不管怎么样也是一单,沈意快速的恢复了脸上的笑容,乐滋滋的报给她该付的银两,就去给她找卖身契了。
“有没有合适的院子?我想要一个,可以种一些蔬菜的院子。房间的话,除了住下他们几个人,还有我自己和这兄妹俩的单独房间就可以了。”
说完这些就无所谓的开始转悠。
几个被选定的人被人从那锁住的大门里放着出来。
看到杨芸竹目光投向他们的时候,立马振作精神,不想因为自己的瘦小而被人否定。
“你们几个男的会种地吗?几个女的会做衣服绣帕子吗?”
杨芸竹的问话很快得到了回复,几个人立马就开始介绍自己的情况。
因为曾经的自己也是一个阔家小姐,所以并不在乎别人的絮叨,她只收到了会的答案,其他并不在乎。
“我没有带顾月的卖身契,能不能在你这里帮我开个证明,我去县衙,把他和我的婚书办一下。”
这也是杨芸竹考虑了许久想定下来的答案,尤其换一个角色还不如把这个男人拿住,因为他的聪明很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
虽然他并不完全相信这个人不是渣男,可总比再去试探其他人,或者让那个可耻的秀才惦记自己,还不如一刀切。
当看着杨芸竹落落大方的,富有魅力的跟人牙市场老板攀谈有关自己的事时。
顾月的担心不得不停下来,心中简直像是有一头小鹿在乱撞,这种期待的心情使他四肢麻木,他一点预感都没有,就这样被人安排了婚事。
他不管怎么样,他心里很清楚,跟了这样的小姐总好比跟她那个堂姐好太多。
至少杨芸竹还有一个好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一时之间他发现自己毫无节制的开始想这个女人,导致自己有了一种错觉,竟然妄想着这个女人以后会善待他。
当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知道自己遭遇这种命运是注定的,也不想再有那么多的渴望或者幻想,害怕面对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失望将他自己撕裂。
很快交涉好这一切院子也选好了。
杨芸竹让被选定的那家人带着顾星一起去院里打扫卫生,她跟顾月步行去县衙。
也就是一刻钟后,他们的婚书被办了下来,拿在手里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张纸刻在顾月的手里,就像万斤重。
顾月,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那种稍微适宜的感觉让他不言而喻。
也就在这一刻,他们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碰见了那个秀才,秀才目光与他碰撞的时候,立刻又变成了那种专门应付女人的目光。
杨芸竹脑海里立马往事涌现出来,让她大吃一惊,一样的柔情蜜意,一样的脉脉寒心,荡人心魄,这不就是现在那个渣男吗?
秀才恨不得用目光紧紧拥抱起对方,想把过去唤醒,想让这个女人瞬间成为他的恋人。
杨芸竹在这时身不由己的放慢脚,一种难以克服的好奇心驱使着她扭头去看,去看身边的古月。
而此时的顾月正停止脚步,回头看他。
“那200两我还没钱还,”就这样秀才脱口而出。
听到秀才无耻的开口,杨芸竹也轻飘飘的回应。
“至于你借的钱以后还是跟我父亲商量吧,我不想和你有任何交易。”
听到交易二字秀才,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无法形容,此时自己的失望那种描述对他而言是那么的陌生。
他不知道为什么?是为什么让他情绪变化而变化,以前的幸福变成了现在的痛苦。
眼前的这个人,他觉得低贱、丑陋,令人讨厌,厌恶,冷酷、淡漠。
“不是吧,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也就在这句话的发生后,他看到了女人的脸上那变化多端的表情。
时而激情奔放,时而充满稚气,时而显得疲惫。
可当他看向杨芸竹握住旁边男人的手时,在这一刻,他不再相信自己是产生了错觉,而接受了一切。
“听说你爱上了自己的下人,现在我什么都相信了,可不管怎么样,这一瞬间我还是挺失望的,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人。”
秀才不得不用高高在上的形式来掩盖自己的不足和自己的卑微,自己的失望。
“怎么你在我的目光下如梦初醒,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
说完这些,杨芸竹嘴角挂上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也就是这样的表情,让秀才放慢了脚步,浑身战栗,心在暗淡。
一切的一切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这家伙的神情不胜敬意。
啊,让我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魔鬼扫了那么一眼的目光碰触。
就算是这样的感觉,他还是抬起自己高傲的头,而身边和他一样的人却兴趣盎然地观察着杨芸竹,像是,想从她那神气中了解什么。
而其他了解杨芸竹的人,突然就不觉得什么能让自己感到惊愕,反正也没有什么恼怒的必要,毕竟这个秀才才是最终的焦点。
杨芸竹安排送他们来的马,车上的小厮,回去传话自己不回来了,今天或者明天,或者过几天都会住在这个小院。
回去回话的小厮,本来还想着小姐厌倦了他们,他们以后的生活可能被这家的主母打得更惨,想到这里就肃然泪下。
事实上当这一家的主母发现了小姐,定下院子立马派人去人牙市场,把旁边最近的院子买下,让这些曾经伺候过小姐的人住到那个院子,随时等候小姐的传唤。
也就是这样的安排,让他们觉得自己以后的生活,至少是可以一人一间房的,曾经的惊吓或许是可以停止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很清楚自己是个下人,所以进到院子的第一件事依然是快速的忙碌,不管这现实是如何沉闷如何平凡,他们要干的事情还是那样的平常。
看着忙碌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顾月和他的妹妹也跟着忙碌起来,不再去细细打量杨芸竹的情绪,甚至表情。
当然此时的杨芸竹躺在那凉亭下的小摇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忙碌的人群,走来走去,那种感觉似乎如痴如醉,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当阔小姐的那些日子。
可不管怎么样忙碌的人群,他们的古代的着装还是让杨芸竹清醒了,她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可她也不想涉足于他人的命运,滥用感情。
又看了看同样忙碌的顾月和他那12岁的妹妹。
杨芸竹有些发呆,不管自己曾经怎么样,要知道被渣男那个上门女婿,作为新娘娶进家的时候,她就没有体验过那种近距离的接触。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说她之前的身体还从没亲近过任何一个男人,当然这个虐待狂小姐也一样。
就在这边似乎没有那么好,走在路上,碰到一个和他一样想钓那些富家小姐的人。
“怎么就一脸的不开心呢?受到了什么打击……”
听到这话,秀才一股脑的诉说着自己碰到杨芸竹所有的细节。
那个人听后并没有生气告诉他,女人通常要装出毫无准备的样子,假装惊恐,并且还有假装愤怒,即使他们迫不及待的想委身女人,也一定要让男人再三哀求,把该说的谎话说一遍,然后发誓,诅咒许下种种诺言,最后才半推半就转颠为喜。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秀才不够诚意,表演不顾动情,所以才遭到富家小姐的拒绝。
“那我按照你的意思再去试一遍,看能不能挽回?!”
秀才听后兴奋的冲着给他提议的人说。
“晚了那个富家小姐,我刚才听说我表哥的同僚,那一个衙役他已经给那个富家小姐和他身边最近的一个叫什么月的男人办了婚书。”
听到这里,秀才似乎想起了什么,“唉,实在没办法,还是迟了一步算了,换一个心情再去找其他人吧!”
当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给他提议的人也很意外,虽然是意外,但还是轻松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心里却想这人,可真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