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西宁暗叹拍马屁不是谁都能学会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来了。”徐婆婆扯着嗓子应了一声,回过头叮嘱秦西宁和吕梁,“你们先在这个屋子休息,吃晚饭我叫你们。”
说完急匆匆奔向门口。
“真是气死我了!”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刚进门就忍不住骂骂咧咧:“这个村长简直欺人太甚。”
“你小点声,有外人在呢。”徐婆婆赶忙拉住丈夫的手,冲着秦西宁他们的房间指了指。
屋子里的两个人屏住呼吸倾听徐婆婆和杨大爷的对话,徐婆婆特意让杨大爷压低声音,可作为拥有天赋的玩家,她的听觉比寻常人灵敏得多。
只听徐婆婆声音压低,有些焦急:“当家的你说什么呢,村长那边没给个说法吗?”
“没有,我今天去了三次都没见到村长。”杨大爷呼出一口浓烟,颇为气愤的锤了一下木桌,怒道:“最后他竟然让人来打发我,说那天根本没见到咱们儿子。”
“怎么会,可是那天儿子明明说好……”
“对,我也是这样问他的,咱们儿子明明和刘家那小子一起去村长那寻微雨丫头的下落了。”
说到这里杨大爷气愤的把手偶中烟斗一摔,“谁知道他们竟然胡扯说也许是几个孩子私奔了,真是胡扯!”
听到这里,徐婆婆几乎快要站不住脚,杨军可是她老年得子的心头肉啊,出事了她也不活了!
徐婆婆情绪有些激动,不由自主拔高了音量:“咱们儿子失踪肯定和他们有关系,当家的你要想想办法啊!”
“你别吵吵,我能不急吗?我想想……”杨大爷脸色凝重,烦躁的又重重拍了一下木桌。
坐在房间里听完全过程的两个人,各自暗暗思索;和寻常的人口失踪不同,绿洲里失踪的都是成年的年轻人。
不是弱小的孩子也不单单是体力薄弱的女性,有反击力量的男性也失踪了。
秦西宁总结已得的线索:目前已知一个女孩,两个男人失踪了。
撇开女性的战斗力量不说,两个成年男性要悄无声息的被带走也是很困难的,可再这里得居民居然完全没有任何察觉。
那么,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刚才徐婆婆夫妻俩都提到了村长,看来今天还是要去村长那里一探究竟……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入夜,秦西宁和吕梁悄悄摸到村长家门口,可还没来得及翻墙进去,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呵斥:“谁在那?出来!”
被发现了?秦西宁心中一凛,条件反射往后退两步,凭空出现的褐绿色藤蔓悄无声息隐藏在夜色里,只等对方破门而出立刻就出手。
绿洲里的水和植物灵能元素比较充足,秦西宁完全不担心耗费自己的体能。
嘀嗒,嘀嗒……时间在这几秒钟尤为缓慢,过了大概十秒门内响起粗犷的笑声:“哈哈哈,大哥你太紧张了,就是风吹开了而已,我去把门关上。”
“踏踏,踏踏……”脚步声慢慢逼近,秦西宁贴在墙根,尽量与夜色融为一体。
“吱嘎——”木门被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关上,同时也暴露了躲藏在门后惴惴不安脸色惨白的严岚月。
“靠,还真有人。”刀疤脸男人骂了一句。
“你是谁?在这做什么?”刀疤脸男人上下打量着严岚月,满脸警惕。
严岚月见自己被发现,慌张的神色收起,上挑的狐狸眼微微一笑,媚惑众生,可声音却冷冽刺骨:“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就要见阎王了。”
“靠,你这……”话还没说完,刀疤脸狰狞可怖的面容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这个长相美艳的女人背上竟然有条黑色眼镜蛇!
这蛇在沙漠可是剧毒的,显然对方豢养了一条毒蛇。
毒蛇的眼睛泛着幽光,吐着信子在严岚月背上盘旋,一副随时准备扑上来咬断脖颈的模样。
刀疤脸男人惊恐的想要开口呼救,然而还没发出声音就被黑蛇咬断喉咙倒地身亡。
“嘶……嘶嘶……”蛇类特有的嘶吼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阴森恐怖,令人心脏猛烈跳动。
严岚月拍了拍黑蛇的脑袋,黑蛇受到指示消失在黑夜里。
秦西宁蹲在墙角,看清了一切。
原来那些黑色眼镜蛇是严岚月召唤出来的,可那天被蛇攻击,严岚月表现出来的恐惧不像假的。
只能说这个女人演技太好了!
“老三,怎么样?出什么事了?”屋里传来老者询问的声音。
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应。
严岚月拖着刀疤脸的尸体出去了。
趁此机会秦西宁依靠藤蔓的灵活性倒挂在院子里的房梁上。
“村长,老三不见了。”不远处跑过来一个高瘦男人。
“也罢,这件事能来处理也一样,不管是谁,反正终究在绿洲里。”老者无所谓摆了摆手,看向高瘦男人:“今天的进展怎么样了?”
“村长,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想必很快就好了会有结果。”高瘦男人隐隐有些兴奋。
“好的……明天上午…接头…杨家…别错过。”村长声音压低,几乎是凑在高瘦男人耳边的耳语,秦西宁只能隐约听到几个字。
看来这个村长果然有问题,他们去安排什么了?是不是要开始新一轮的绑架计划,为什么要绑架这些绿洲的年轻人?
他们口中的杨家难道是徐婆婆杨大爷的家?
秦西宁心中思索一番,脑中浮现重重疑问,看来还得获得更多信息才能解开谜团。
“好的村长,您就放心吧,我保证比老三办的更好。”高瘦男人信誓旦旦应承下来,随即干脆利落推开门向南边走去。
见高瘦男人走了,秦西宁松了一口气,想从房梁上下来,却被吕梁猛的拉住胳膊动弹不得。
秦西宁疑惑转过脸,看向他。
吕梁手指放在唇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左手往屋里指了指。
屋内烛火通明,屋外月色朦胧,屋内的景象看的清清楚楚。
秦西宁顺着吕梁的目光看去,双眸倏然瞪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躲在了房门的侧面,此时正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人阴测测的盯着门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