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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九阴冥棺镇邪祟(1 / 1)


我和乔仁山从未见过这么认真的楚娴。

脱口而出的那些话语,都一致以为这个最强乩童的后人,是否已经开窍了?

然而并没有,确实是我们多虑了。

虽然说后人多少会比普通人多一些几率成为乩童,但楚娴从里里外外却是一点阴魂都看不着。

更别说起乩这种事情。

她所说的九口棺木,让我跟乔仁山十分不理解。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推了推对方的肩膀,凑近耳边窃窃私语。

“九阴冥棺——以极阴邪的九口阴棺来封住水猴子,这样以后水猴子就不会出来害人了。”

“此话当真?!”

村长已是年近半百的人,按道理来说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可是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九阴冥棺。

只是,如果能够救村子,什么法子他都希望能试一试。

否则村子就要一直有人死去。

“村长,请您让我们试试看。”

村长答应得没有那么干脆,多少还是有点犹豫不决。

毕竟他们几个那么年轻,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帮手段老练的人,更像是江湖骗子。

水猴子,民间传言是那些淹死、投水自杀或意外而死的人怨气所化。

会徘徊在淹死的地方,变成水鬼。

然后在水里耐心地等待,引诱,或是强迫人落水而死,来当自己的替死鬼。

俗称交替。

最终,村长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楚娴的要求。

冒着被村民们唾骂的危险,把最终的赌注下在了我们这三个年轻人身上。

当晚,我们三个坐在祠堂外,讨论着如何布置那个阵法。

祠堂外头伸手不见五指地黑,两边悬挂着的油灯根本就照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祠堂门口两个硕大的灯笼透出红色的光,洒在坐在台阶的我们几个身上。

那种恐怖的感觉,说不害怕,那定然是假的。

“为什么咱们非得在这讨论这个啊...”浑身不自在地我不解,甚至有想从这里开溜的打算。

“行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把虎爷请出来,否则,光靠乔仁山根本就对付不了。”

“为什么?”

“暂时还不确定有水猴子有几个,但是死了七个,肯定数目有所增加。”

楚娴手里拿着狼毫笔,沾着红色的朱砂画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阵法。

瞧了瞧羊皮纸上边的阵法,我怀揣着好奇的心情问道。

“这东西你确定能行?”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很坚定地看着这个羊皮纸。

“阿嬷就是施展这个阵法,三年之后就去世了。”

“不是吧?”吓得我一哆嗦。“你是说这个要献祭?”

意思就是要损耗乩童的生命值之类的东西,毕竟万物都讲究相生相克。

不是所有的东西想施展就施展的。

九阴冥棺最强悍的所在之处,就是驱邪镇煞、甚至能封住龙脉。

这跟坊间传言里所传的那件八棺镇邪的事情,是一个意思的。

“除此之外,实在是想不到任何其他可行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矮小的四方竹子所做的桌椅板凳,我们一人坐在一边,看着楚娴凭着记忆划出这个所谓的九阴冥棺的阵法。

借着油灯那忽明忽暗的光亮,楚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执笔、用笔,甚至可能会出现的斩卷,她都避开得非常巧妙。

以前从未在庙里见过她描绘这些东西,更不可能见她亲手去绘制这些。

在羊皮纸上进行绘制练习,可谓是最好的选择。

就以那位最强的乩童所研究出来的东西,我想应该会比任何手段都高明得多得多。

阵法刚绘制了三分之一,出现就开始有点承受不住那种心力的损耗。

在这些职业当中,绘制符纸、阵法都要损耗一定的心力,如果修行不够的话,很可能会导致整个阳气衰弱。

这会儿要是遇上个怨气冲天的恶鬼,一鬼上身,那以楚娴的身手,足以把我俩杀个片甲不留。

这话丝毫不掩饰地透露出我和乔仁山,经常挨揍的事实。

乔仁山见状,从法事包里摸出那盏青龙烛台。

青龙烛台是以极阳之物所制作的法器,上面有九九八十一道符咒加持,会随着吸附阴魂的数量。

逐渐变得越来越强大。

只是现在才没多少个,但也足够派上用场。

点燃这一盏青龙烛台,一百米内,除了怨气极重的,其余的阴魂几乎无法靠近。

一旦靠近,就会直接被至阳的烛光照成灼烧,这种灼烧效果类似一点都不亚于太阳光。

万物阴之物,都惧怕至阳的太阳光,更别说是这个以至阳材料所做出来的烛台。

而我,没有多余法器的我,只能念出一道金光神咒。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神咒的作用范围很广,既可以用来以形制杀,又可以以咒制护。

形成心力损耗不是那么快的效果。

由于是在祠堂的缘故,自然是有一些奇怪的阴魂从我们旁边来来去去,从祠堂里进进出出。

祠堂向来都是盖在村子最后边的位置,一来祠堂附近是无法住人。二来是对人的身体不好,长期以往会容易紊乱。

导致精神失常,甚至生病。

祠堂属阴,毕竟任何祭拜场所都属于阴。

俗话说的好‘白天人求百态,夜晚妖魔求机缘。’

这话的意思就是,任何庙宇晚上不开放的原因,就是因为白天人去的多。

晚上就是精怪,阴魂,阴差等等那些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出现在那。

突然,楚娴手里的红花檀狼毫笔,因承受不住阵法的心力,直接断成两段。

“呀,不好,我的法器!”

“这怎么会?”

我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讶然道。

“撑不住了,这红花檀狼毫笔根本就承受不住这阵法的威力...”

“那怎么办?”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呐喊声。

“小先生们,吃点东西吧。”

只见村长端着一些鸡肉,以及一些椒盐烤鱼。不看到那些吃食我们还真的没发现,此时正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接着,楚娴看一眼手里绘制了一半的东西,又看看桌上那两盘好吃的,长叹了一口气。

村长见状,询问道。

“怎么了?”

村长将目光转向断成两截的红花檀狼毫笔,面色沉重。

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后又蹲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没关系,先吃点东西吧。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进过食了。

这是村子非常经典的两道家常菜,希望你们能喜欢这两道菜。”

像是饿死鬼投胎的乔仁山早,早就已经拿着木筷子捅着鱼肉,夹着手撕鸡肉一个劲地往嘴里送。

压根就不把自己当外人。

“额哼!”

我和楚娴异口同声地提醒,神色诡异。

然而乔仁山压根就不知道我们在提醒什么,只是冷冷地回了句。

“上火?是不吃了?”(口吃)

只见楚娴强压怒火,就差一拳过去。

村长则是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就当作是自己家里一样,不够我那还有。”

接着,村长转身往自己的房子方向走了去。

楚娴使劲地敲打了一下乔仁山的头。

乔仁山反应迅速地双手交叉,护着脑袋,喊道。“干嘛?干嘛?”

“呆子!知不知道你很失礼,能不能注意点!”

楚娴气得不打一处来,手里攥紧拳头,就差一脚就过去了。

一旁只能看戏的我,屁都不敢放。

心里嘀咕:怪不得师父常说,女人不能轻易得罪,否则可能会吃亏。

这会倒是有个傻子替我验证这句真理了。

正当我以为战火无法波及到我的时候,一股犀利冷峻的眼神投射而来。

瞬间顿感寒意,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激灵。

结果目光瞥向楚娴。

只见楚娴以一种凶神恶煞之上的气势,以及态度正在瞅着我。

“啊这...我怎么了...”

“笔断了,可如何是好?”

声音没有多余杂音,全都是阴冷的语气。

“在村子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吧。”

听到这个,楚娴的情绪这才缓和了许多,开始拿起筷子,夹起吃食吃了起来。

我不由自主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乔仁山也是。

不一会儿,村长又端来一些其他的东西,同时胳肢窝里还夹着一个黑色的长盒。

“村长,这个是?”

炭黑的长盒泛着红色的咒文,一点也不像是普通的东西,因为不普通,这才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哦,这是呐,我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放在我那没什么用,现在拿来送给你们。”

楚娴接过长盒,这才看清楚上面清晰的纹路。

盒盖的上边篆刻着一种符咒的铭文,像是某种高人所制作的物件。

炭黑色夹杂着一点点红色,这点红色点缀着整体,看起来特别的高级。

简约而不失优雅。

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在场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是...”楚娴吞咽着口水,说道。“雷击赤金檀狐毫笔...”

“那是什么?名字那么长。”

“一种很不得了的东西,如果有这个木头做一把剑的话,什么邪祟都得拼命逃跑...”

“这么说很厉害。”

楚娴迅快点点头。

雷击赤金檀,又称为辟邪木或雷击枣木。

天然雷击赤金檀较为罕见,赤金檀经过雷击,发生质变,且密度大于水,能沉于水中。

民俗里的龙舟,有些就是用这个做的。

天然赤金檀的木质表面细腻光滑润泽有光晕,散发淡雅隽永古韵木香。

相传由雷击的赤金檀具备神灵之气运,佩戴于身不但可以抵御坏与邪恶之气近身。

还可以带来祥瑞和幸运。

所以古人会视为贵重之物,世代珍藏传承下去。

没想到,在这个村子,却是被我们遇到这么让人稀罕的东西。

“啊这,村长,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楚娴突然意识到这盒子里不凡之物,不是我们三流人物能糟蹋的,顿时就反应过来。

递过去的同时,村长手掌形式又将盒子推回楚娴面前,笑着说道。

“收下吧,就当作是你们帮村子驱除水猴子的谢礼。”

这时旁边的我也是坐不住了,说道。

“这实在是贵重,我们真的不能收。”

就在我伸手触碰到炭黑盒子的那一瞬间,一股诡异的反应从某个高处逐一涌出。

霎时间,全身泛着奇特的金光。

楚娴瞪着眼睛说道。

“是神...神明的力量?!”

我把手挪开炭黑盒子,那股金光瞬间消失殆尽。

“这...不是虎爷的...”

“什么?!”楚娴双手颤抖捧着盒子,惊讶道。“难道是你体内另外一个神明的。”

楚娴的话惹人深思,因为这股反应确实不是虎爷的。

虎爷是武乩,神力充满瀚海正义,以及刚硬强悍的气息。

而这股气息,明显就是一股柔和般的气息,更像是一种文人墨客的感觉。

“难道我身上另一个神明是文乩?”

“不知道,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它能跟这雷击赤金檀狐毫笔产生强烈的反应,我想应该是...”

一旁见到这般神迹的村子也是脸色惊讶,说不出话,顿了很久才说。

“真的是神明降驾!”

我转头说道。

“村长以前见过?”

村长用手扶了扶自己泛白的长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是很多年以前了,当年有个乩童来过我们村子,不过她是一位很年轻却又很强大的少女。”

“少女?强大?”楚娴把盒子放在桌子上,问起话来。

“请问那位少女是不是,头绑马尾辫束裹两米红丝缎,手持一柄法尺,面容冷艳,红唇携带着双耳紫檀木耳坠...

身穿红色马面裙,上身纯白绕丝雪,下身红英叠半身...”

村子瞳孔地震地看着楚娴,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而且还是那么的详细,就像是你见过她一样,你...”

楚娴声泪俱下,似乎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失去至亲的疼痛感瞬间侵扰全身。

任谁都无法割舍掉这个刻骨铭心的疼痛感。

“她...她是我的阿嬷,就是传言里所说,最强的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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