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人,小晨晨怎么不动了?”看到这里,团子不解的问。
温姝没有回话。
“肯定是听到主人人说喜欢他,还要追他,高兴又害羞,所以才不再动了。”它小声嘀咕。
团子说的没错。
喜欢,很喜欢……
这种种获胜的、由温姝打造的魔音,终是将郁晨引诱进了她设的圈套。
【幸福值增加5%】
【幸福值增加5%】
小小的遮蔽里。
郁晨面色绯红,耳圈滚烫。
心中更是萦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断翻涌,四处流窜。
他就像迷失方向只会呜咽的落难小兽,不知所措,睁着的眼里全是无助与茫然。
客厅里,听着机械声,团子高兴的抖抖身体,温姝则静静看着画面里由黑色笼罩的郁晨。
又是许久。
郁母终于回了神。
盯着紧闭的房门,回想起温姝说过的话,她心里也有了几分认同。
这些年来,为了让郁晨从阴影中走出,她倾尽所有,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在作为母亲的她眼里,郁晨永远都是小孩,该被宠着哄着,不需要也不应该被任何事困扰,郁父和郁城也是。
故而,他们三人好像都忘了郁晨也会长大,也需要谈恋爱。
再者,郁城虽然早到了结婚的年纪,但他醉心事业,无心婚事,这么些年来也从未和谁交往,他们便像是达成了共识,默契的从不在家中谈及此类话题。
所以,今天也确实是郁晨第一次听说关于恋爱的事,害羞逃避也正常,不过……
“温医生,你说晨晨可以谈恋爱吗?”想到某种可能,郁母问温姝。
“可以。”
“那谈恋爱有利于他的恢复吗?”她突发奇想,将脑中乍现的想法吐露出来。
“我在想,有了喜欢的人的陪伴,再配合着治疗,晨晨或许能好的更快些。”
“夫人的提议不错。”
温姝点了点屏幕,“但必须是小少爷喜欢的人。”
“也是……”
听到这话,原本十分激动的郁母就像是被从头泼了一盆冷水。
就像温姝所说,想法是好的,但必须得是喜欢的人。
可晨晨这些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极少和陌生人见面,就更谈不上认识并和谁深入交流了,到哪找那么个喜欢的人去……
冷静下来了,郁母感叹,“谈恋爱这种事,或许得等晨晨彻底好转了。”
但接着,她又不死心的憧憬起未来,“不过温医生,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吧?”
“是。”
指尖缠绕着画面里的黑点,温姝说了,“总会有这么一天。”
“那我真希望,那一天能快点到来。”郁母说着望向二楼。
“会快的,很快就到来啦。”团子绕着她转圈。
“你要相信主人人!”
酒店包间里。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一身奢贵西装的老总站了起来。
“合作愉快。”
同样西装革履的郁父和郁城也站起,微笑着和他握手。
三人说笑着走出包间,一大群人紧跟在他们身后。
出了门,送对方坐上车,又看着他离去,郁父和郁城才收回目光,接着也上车回家。
“虽然合作谈成了,但还是要谨慎些,各处提防着,陆家的小动作太多了。”
车稳稳的开着,郁父叮嘱郁城。
“我知道。”
看着郁家集团对面屹立着的另一座高楼,郁城眸色深沉。
该怎么做两人心知肚明。
郁父也不再多嘴,静坐着看向窗外。
陆家集团。
总裁办公室里,看着面前默不作声的助理,陆赫面色沉郁,阴森森的问道,“他们谈成了?”
“是……”
为首的助理小心翼翼。
突然,陆赫猛地站起,将桌上的文件重重摔在他们脚下。
“都是一群废物。”
受着辱骂,但助理们大气不敢出。
“滚出去!”
听着这话,为首的助理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重新放在桌上,然后带着人速速走出办公室。
门关上了。
盯着文件,陆赫面色狠辣,颇有些咬牙切齿。
“郁城!”
但不久,他脸上的表情又转换为嘲讽和玩弄,诡异的笑了两声后,陆赫看向电脑。
眼里全是算计。
……
车缓缓驶入郁家。
稳稳停住后,司机立刻从驾驶座走出,小跑着打开车门。
郁父和郁城走下来。
一起进门。
“先生,少爷。”接过两人脱下的外套,佣人又退下。
听到动静,郁母看向门口。
“你们回来了?”
“嗯。”
郁父和郁城相继走到沙发旁坐下。
“怎么样?”
虽然并不熟悉公司里的事,但郁母也知道他们今天要谈合约,就问道。
“一切顺利。”
解着白衬的衣扣和袖扣,郁城简短的回。
了然的点头,郁母不再多问。
“温医生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着静坐在一旁的温姝,郁父开口。
“三点左右。”
“哦,那小晨呢?”
他又问起郁晨。
“晨晨在房间里呢。”郁母笑着说。
房间?
郁父和郁城对视一眼。
依照往常,小晨这个点在房间里无疑,可现在温姝来了,对比着前几日,才显得怪异。
而且,不止是她没有陪着郁晨,郁母也乐得不主张,两人都静坐在楼下,才最不同寻常。
看着他们投来疑惑的目光,郁母脸上的笑意更盛。
她就是在这等着呢。
“你们不知道,晨晨现在正害羞呢,所以我和温医生才没有上去。”笑够了,她主动解释。
害羞?
再次对视,郁父和郁城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新奇与不解。
又是一个不太会用到郁晨身上的词。
对两人的反应很是满意,郁母这才说起来,从头到尾、不漏一处,细细的讲。
她一人说着,郁父和郁城两人无比珍惜且认真的听。
温姝则默默看着屏幕里的郁晨。
他还是没缓过劲。
虽然那久久环绕的魔音已不如先前那般缠人了,但还是占据着脑海与耳侧,迟迟不散。
故而,他也没能从其中彻底脱离,还受着影响。
所以,哪怕已经保持着靠坐的姿势许久,四肢乃至身体都僵直了。
郁晨还是不动。
由着那同疯浪狂潮般,话语的残存余波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