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已经候着了,给他热好了早饭。
江桉诚挚的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女朋友,早安”
“早安,小男朋友”
江桉听到这个称呼还是会脸红心跳,围着餐桌,给早餐拍照,标明日期,在备忘录上写下确立关系后的第一次早餐,女朋友亲自热的,她好喜欢我。
江桉吃着,颜姝就在旁边等他。
之后的日子里一如既往,江桉仍旧是被照顾的一方,且因为颜姝的体贴和周到,他在来到顾家后被隐藏起来的性格又显露了出来,黏人又傲娇,想要的不说出来让人猜,不能有半点的不顺心。
颜姝也乐得养他这些小脾气,撒娇而已,又不是真的性格的问题,因而他当初那份想要担起男朋友职责的心愿已经被完全扭转了,他无比的依赖颜姝,尤其想让她顺着自己宠着自己。
“江桉的女朋友在哪里?”
“女朋友”
“颜姝!”
这是江桉从有耐心到稍稍急切,每一次都很认真,每一次都撒娇。
颜姝走进了他房间,看着他做足了声势,拿捏着腔调,神情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叫了你三次,你都不来,你肯定是不喜欢我啦!”
“喜欢你”
颜姝哄着他,江桉故意冷着的脸就立刻变成笑,胳膊懒懒的搭在她肩上。
“哼”
“你一点都不对作为男朋友的我负责”
他将头抵在她的头发上,用下巴蹭着,最后用头发把自己埋住。
颜姝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江桉习以为常,没有分心,继续埋头。
过了好长时间了,他才把自己的头拿出来,两人隔开了一些距离,但也仅限于一点点。
他凑在颜姝的脸边,握起她的手,就是不说话。
“宝贝,早安”
颜姝开口了,自从她那一次叫了他宝贝开始,江桉就通过各种方式表达了他很喜欢这个称呼,希望颜姝能够每天早中晚甚至每时每刻喊他。
江桉哼哼两声,还是等着。
颜姝又亲了亲他的额头,江桉在她动作的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直到唇贴到皮肤上,没有离开,他才睁开眼,余光中只能扫到颜姝的下巴。
颜姝的下巴移开了,江桉本想说好了,他要起床,结果被她突然抱起,直接走到了卫生间。
江桉惊到了,他知道颜姝力气大,可是没想到能抱起他走路还不喘气。
脚踩在柔软的拖鞋上时,他才勉强回神,审视着颜姝,身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你,我不重吗?”
“不重,很轻”
“好吧,不过,你真的没有事吗,抱不动不用强撑着,本来就是我要抱你的。”
“没事”
江桉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压坏她,不长个了怎么办,他好愁啊,其实他挺喜欢抱的感觉的,能听到沉稳的心跳。
恍惚之间,颜姝已经接完水,挤好牙膏,把牙刷递到了他手里,江桉开始洗漱,但脸上还是一副纠结的表情。
颜姝一看就明白他在瞎担心,抱着让他刷牙,在颜姝怀里待的时间长了,江桉确定她气息平稳,真的不会累着,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江家,江父江母坐在沙发上,看着江枫被打扮,一身合体的西装,帅气的发型,金边眼镜,整个人既有大家公子的儒雅沉稳又不失精明。
“少爷,您还满意吗?”发型师看着镜子里的江枫。
“嗯”
江枫也比较满意,这几天,江父带他去了公司,认识了不少商场上的老人,他留心着他们的装扮和为人处世,心里有了点门道,这样的打扮是最适合交际场合的。
“爸,妈,怎么样?”江枫站起给他们展示着。
“枫枫好帅”
江母立刻说了,不停的夸着,江父也点头。
“好了”江父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江父发话了,一群人也陆续往外走,他们坐上了宾利,前往升学宴的会场。
场外有不少记者蹲守,他们见车驶来,就拿起了设备拍照。
江母挽着江父的胳膊下车,江枫紧接着下来,跟在两人身后。
记者们都有些吃惊,因为下来的人跟他们知道的江家公子不是同一个,但不论如何,先拍下来,从各种角度捕捉着江枫。
江枫确实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型场合,被那么多的记者盯着,可他绝不容许自己出丑,他不是江桉,不能成为别人的笑料和谈资,他才不会落人口舌。
凭着这份心劲,江枫走进了会场。
进去之后,江父江母先是和熟人客套了几句,对方夸着江父,又夸江枫,说果然是虎父无犬子,逗的江父高兴了,又寒暄了几句,才到前面,致开场词。
“诸位,今天是犬子江枫的升学宴,小儿多年苦读,今朝取得佳绩,我与夫人感慨万千,同时也想趁此机会宣布,江家集团的继承人正是江枫。
感谢大家能够前来,今日高朋满座,鄙人倍感荣幸,替犬子向大家道一声谢,希望大家能够开怀畅饮,尽兴而归。”
掌声适时响起,聚起的人群又散开,他们找着自己的交谈对象。
江父带着江枫去认人,江母则去和一群贵妇人交谈。
江枫站在一旁看江父拿起一杯酒和另外一位老总碰杯,又说了几间公司上的事,才对着他,“江枫,来,见见你这位伯伯”
江枫走了几步来到他们面前,接受着对方的打量。
“这就是江枫啊,百闻不如一见呐,伯伯今日看到你,才发现你跟你爸爸像极了,一样的有出息,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江父没有搭话,看着他如何应对 。
“伯伯谬赞了,我还要向父亲学很多东西”
对方轻笑,江父才开口,“那你先忙,我再带他去认人”
江父又走向了另一个人,同样碰杯交谈,简单客套后再介绍江枫,一圈走下来,人认的差不多了,江父让江枫去休息。
江枫刚坐下,几个集团的公子就围上来,和他客套着。
好不容易将人送走,他真的觉得累了,想去房间里休息会,路上听见一个人说了。
“还是江桉好玩,他阴沉沉的,没什么意思,要不是家里老头子叮嘱,我都不想靠近他,他一看就是那种憋着坏的类型。”
其余的人不置可否,隔墙有耳,又扯到了其他的话题上。
江枫面无表情的回到房间,松了松领带,又打开了房间里的酒,灌了一杯。
冰凉的酒水入喉,并不解渴,转而变为火辣辣的刺,但都比不了江枫心里生根发芽的刺。
他将一个酒杯摔在地上,又把杯脚踢远。
江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