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火山里,火海尽头处,传说中的天地之灵,居然长得跟宋月儿一模一样!
陈澈的心脏狂跳,心中是难以言明的震撼。
宋月儿模样的生灵就这样悬浮在空中,直视着陈澈。
“不必惊讶,你所见到的只是你内心的显化。”
极为朦胧缥缈的声音从陈澈心里响起,难以分辨性别。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心中在想着......她吗?”
“未必是思念。我没有特定的形态,每个人见到我的样子都会不同,但是相同的是每个人都会从我这里看到心中渴望的人或物。”神秘的生灵解释道。
陈澈不知道自己心中为什么会想起宋月儿,但是听到了生灵的解释后悬着的心稍微松了几分。
至少,这个神秘的生灵跟宋月儿无关。
“你到底是谁?”陈澈没有开口,就这样在心中问道。
“我只是一团火。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好听,也可以叫我焚天心焰。这是几千年前,定居在这里的一个小家伙给我取的名字。数万年前,我的主人把我点燃,然后用他的力量滋养着我,让我慢慢长大。我就这样一直感受着这个世界,在这里完成他给我的使命。”
焚天心焰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几万年的寂寞和孤独,好像并未在它身上留下情绪。正如它所言,它是一团火。
“几千年前,是焚天派的初代掌门吗?你的主人是谁?给你留下了什么样的使命?”陈澈一连提出了三个疑问。
焚天心焰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按照外面那些人的说法,正是。我也不知道我的主人是谁,他把我点燃,陪伴了我三千年,然后离去。我只知道他是我的主人。他让我留守此地,寻找能传承他术法的人。”
陈澈忽然想到了刚刚踏过火海的种种景象,问道:“刚刚我见到的景象,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吗?”
“是也不是。我没有眼睛,也没法移动身体,只能去尽我所能的感受世界,这就是我对于世界的感受。它们不一定是事实,因为我的感受十分模糊。”
“我能见到你,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接受你主人的传承?”
“或许是,我也无法确定。你非常奇怪,即使在我有意识的几万年中,也并未感知过你这样的生灵。你身体里有让我奇怪的异样感,明明是血肉之躯,在我的感知下,却更像是无数天地规则交织而成的身体。这是我打开通道让你进来的原因。”
焚天心焰的话让陈澈感觉脊背发凉,自己能以近乎妖孽的速度掌握武技,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特殊之处吗?
天地规则交织而成的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就是个代码?这是个游戏世界?
陈澈不愿意做这种缸中大脑的猜测,这会让他认为现在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他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平复着混乱的思绪。
“焚天心焰,请问这个世界之外有没有其他世界?不是那种强者开辟的空间,就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有着不一样价值观和体系的世界?”
陈澈屏住了呼吸,他始终没有忘记心中的家乡,这个世界再精彩,他也想回到那个家乡做回一个普通人。
“在我的感知中,几万年前确实有生灵开辟过真正的大世界,而非空间,在其中演化出了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价值观和体系的世界,或许你口中的那个世界便是其中的一个。”
真正的大世界......
陈澈不知道焚天心焰所说的真正的大世界是什么,但是这句话依旧让他燃起了希望。
地球,会是上古强者创造的大世界吗?
陈澈不知道如何去验证,或许,唯有不断变强才能更加接近真相。
“主人把控火之术传给了我,让我送给世人,帮他找到传人。在外界这些人的口中,它应该叫做御火真诀。不过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演化,并不是真正主人的术法。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一个忙,作为交换,我会送你一些礼物。”焚天心焰的声音透露着丝丝恳求。
陈澈有些错愕,道:“你是天地之灵,我能够帮上你什么忙吗?”
“我生活在这里太久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了主人的样子。我厌倦了在这里感受这个世界,我想亲眼去看看,去找我的主人。”
“这点实力我怎么能够带你出去?而且要是真的把你带走了,焚天派那些人怎么办?。何况,你不是说已经过去几万年了吗?你的主人真的还在吗?”陈澈一连提出了数个问题。
焚天心焰幽幽地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团火,无法思考太过复杂的事情......不过,我的主人一定还活着,我能够感知到。”
活了数万年的人类,还是兽类,还是一样的天地之灵?
无论是哪一种,恐怕都已经是神话中的人物了。修行到了极致,真的能够长生吗?
陈澈沉吟道:“你为我打开通道,并不是为了传承,而是为了让我带你出去?”
“你的体质特殊,可以承载我的本源。”焚天心焰的声音响起。
“那我需要怎么做呢?”陈澈颇为好奇地问道,人体之中,如何能够带上一团火?
“在告诉你这一切之前,我必须完成主人交代的事情。你是否愿意参与主人留下的试炼?这跟我的意志无关,是我必须遵守的规则。”
“也就是焚天派的开山祖师和千年前那位天才曾经参加过的试炼吗?”
“没错。如果你不能通过,即使我有自己的意志,也不能离开这里。我只能回应你的一些请求,然后某种程度上去修改它。”焚天心焰耐心地解释。
原来是这样,焚天心焰只是被设置出来的工具火,只能按照既定的程序回应通过试炼的人。只是数万年来的进化,它生出了更多的灵智,能够去进行某种程度的扭曲,去回应满足条件的人。
周围的火海就这样静静地燃烧着,陈澈望着眼前这个跟宋月儿一样的生灵,心中升起了更多思绪。
“我之前看到的各种凶兽和人类的彼此残杀,最后毁灭,是什么?曾经的灾难吗?”
“是灾难,也是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