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瓷第一次跟人表白，她没经验，也知道薄之宴根本不可能会答应自己。
但她还是说了。
她没抬头，但男人居高临下，看得出来她此刻的表情。
她很紧张。
也很害羞。
薄之宴没想过宋瓷会说这样的话，在他眼里，宋瓷是一个懂事乖巧，也知进退的女孩子。
她应该清楚，他们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宋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薄之宴薄唇微微压着，低头看着宋瓷。
后者抬起头，眼眶有那么一点红。
宋瓷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很清醒。
对她来说，薄之宴年纪大，身份又高贵，更是周宴的小舅舅……在任何人眼里，他们都是不般配的存在。
可是……她就是喜欢了。
“我不能喜欢你吗？”
宋瓷指甲掐进掌心，“我知道，我不该喜欢你的，可是薄先生，有些东西，我克制不了。我很清楚，你什么身份，我也知道，自己和你不过是一场意外，没有这个孩子，我们什么关系都不会有。”
“但这段时间，我每多见你一次，就会忍不住多喜欢你一点。我想亲近你，想跟你说话，你休息的时候，我都会盯着你看，不自觉的那种。我就是喜欢上你了……”
“我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但我还是，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或许，我们可以有一丁点的可能吗？”
宋瓷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分明有一丝期待。
薄之宴脸色沉沉，喜欢他的小姑娘，他见得多了。
像宋瓷这样表白的，甚至主动勾引的都不少。
可他不想将宋瓷和那些人相提并论，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看得出来，宋瓷是个好姑娘。
“我就当你是胡说八道，”薄之宴声音低沉，却冷漠，“宋瓷，我们不合适。”
宋瓷是个聪明人，该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果然，宋瓷听到这句话，除了眼睛又红了一圈，并没有跟别的女人一样，被他拒绝后就梨花带雨的哭起来。
宋瓷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朝他笑了下，“嗯，我知道的。”
“我也没想要什么，就是……想告诉你。”
“可能是我们现在接触的多一些，等孩子生下来，你到时候自由身，多跟人约会几次，或许，你会发现你现在对我的喜欢，只是荷尔蒙作祟。”
宋瓷撇了撇嘴，有些无言。
她不是一个只会被欲望侵占头脑的人，对薄之宴感兴趣，不光是因为他长得帅身材好，还因为……他这个人很温柔，也很懂得尊重。
更不会强迫她去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
“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不要有心里负担。如你所说，我可能……真的是太久没见到别的男人了吧！”
宋瓷故作轻松地说道，然后就转身回去了。
薄之宴看着她的背影，皱了下眉想跟上去，但最后还是作罢。
看来时他这段时间没有把握好分寸，和宋瓷走得太近了一些，所以给了宋瓷一些错觉……
宋瓷以后到底还是要嫁给别人的，他还是不能长时间和她待在一起，免得真的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