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宋瓷有些失神。
明明她是周宴的舅舅,算是长辈,明明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
对薄之宴动心,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她也明白,她跟薄之宴根本不可能。
即便是她主动,薄之宴也不会接受她。
他是个目的很明确的人,他不婚主义,对女人更是没什么欲望。
两人同处屋檐下这么久,他向来克己复礼,即便是有过那么一次亲密,却也是他喝醉了酒,而她被撩拨的不像样子的情况,才发生的。
但是……
万一呢?
万一薄之宴也有那么一丁点喜欢她,她是不是会有那么一丁点的机会。
宋瓷坐在床上,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瘦弱和孤寂,她就这么坐着,许久,许久。
人总要尝试的吧?
即便是已经知道答案,但,总要试一试,将来才不会后悔。
宋瓷想,她一定要找机会跟薄之宴表白。
如果她到时候,有那个胆量的话。
……
第二天一早,宋瓷下楼吃饭,薄之宴却还没下来。
“薄先生呢?”
宋瓷皱了下眉,平常薄之宴都会起的比她要早一些的。
王妈,“不知道呢,早上也没人离开,我上去叫一下吧!哎呀锅里还熬着汤,宋小姐,要不你上去叫一下?”
宋瓷点了点头,她也没什么别的事。
她上楼,薄之宴住在书房旁边的卧室,她敲了敲门,“薄先生?”
叫了两声,里面的人没应。
宋瓷想薄之宴可能还在睡,转身准备下去,但想了想,又转过身来。
薄之宴不是会晚睡的人。
她把门推开一条缝,然后就看见床上有人,“薄先生?”
人依旧没什么反应。
宋瓷到底有些担心,把门彻底推开,然后进去。
走进了才看见,薄之宴脸色不大好,有些不正常的红。
“薄先生?薄之宴!”
宋瓷叫他名字,男人只是皱皱眉,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宋瓷抿唇,伸出手在男人额头上碰了一下,烫得她直接将手缩了回来。
怎么会发烧呢?
宋瓷看了眼伤口,是因为伤口感染?
昨天好像看到医药箱里面有退烧药,宋瓷赶紧去拿了退烧药上来,给薄之宴服下。
宋瓷掏出手机,联系了可以来家里看诊的医生,最近的十几分钟就能到,宋瓷这十几分钟就一直守着薄之宴。
好在医生很快就到。
“病人呢?”
宋瓷领着医生上楼,“昨天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发烧了,不过昨天他手臂受了点伤。”
“可能是伤口沾水导致的感染。”
宋瓷抿唇,她都提醒过他了。
好在医生检查过后,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也不算高烧。
宋瓷给他喂了退烧药,医生让观察两个小时看看,不行的话到时候再输液。
“如果病人醒了,烧也退了,那就按照我留下的药一日三餐服下就可以,如果一个小时之后还没有退烧,就再叫我过来。”
宋瓷,“谢谢你医生。”
“不客气。”
医生走后,宋瓷就留在薄之宴房间,王妈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照顾薄之宴这事情就只能落在她的头上。
用毛巾给他擦擦额头,四肢,或者给他喂点水。
其实也没做什么。
就是时不时测量一下他的体温。
宋瓷坐在床边,看着薄之宴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生病的样子,整个人很憔悴,但更让人觉得有一种病态美。
宋瓷想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没忍住笑了一下,她可真变态,居然想得出病态美这三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