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宋瓷是清醒的，却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沉沦。
她羞耻到极点，却沉沦于内心的渴望。
这样的矛盾，让她眼泪不断滴落，薄之宴便温柔地将她的眼泪含去。
“醒酒汤……”
宋瓷忽然出声，在又感受到酒气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都快把这个忘记了。
“没事了。”
薄之宴手指压着她，看着女人绯红的脸颊，声音哑到了极致。
宋瓷说不出话，全程，薄之宴都是在为她服务。
他完全不要她做什么，可就是这样，让宋瓷心里更像是被几千万只蚂蚁啃咬似的。
等到结束，宋瓷整个人都几乎瘫软了，一丝力气都没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薄之宴抿唇，低头看她，像是在观察。
宋瓷摇了摇头，把头埋得更低。
全程薄之宴都没有碰到她的肚子，何况现在早期三个月都已经过去，也算是过去了危险期。
“我上个楼。”
薄之宴声音很沙哑，宋瓷朝旁边挪了一点，然后就看见男人起身上楼。
她就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
宋瓷抿唇，刚消散的一点温度，好像又回到了脸上。
……
薄之宴上楼径直去了浴室。
已经是入秋，薄之宴洗了个冷水澡，但很久都灭不了火。
满脑子都是宋瓷刚才红透像是晚霞一样的脸，和温软的唇。
原本宋瓷害羞，他说可以帮忙她也不主动开口，所以一直以来，两人都没有什么亲密的……
大约是今晚他喝了酒，有些糊涂了。
白天遇到苏灵霏，她这次变本加厉，甚至主动想要，薄之宴直接拒绝了，但他是个男人，确实有些时候，是会有需求的。
所以晚上看到宋瓷又软又乖的样子，没忍住吻了上去。
再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但他终究是克制住了，只是帮她纾解。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就更是狼狈了。
薄之宴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冰凉的水滴，闭上眼睛，全都是宋瓷这张脸，还有女人细软的声音。
半个小时，薄之宴这才从浴室出来，换上衣服，下楼准备去喝点东西。
打开门却刚好看到宋瓷上来，宋瓷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红晕也还没有完全褪去。
她手里端着碗。
宋瓷原本只是想把醒酒汤放在他门口的，没想到会这么撞上。
看到薄之宴，宋瓷一下子又结巴了。
“我……你……”
好一会儿，宋瓷才正常开口，“给你醒酒汤，喝了明天会好受点。”
宋瓷把碗递给薄之宴，然后转身就走，却被男人叫住。
“宋瓷。”
她没转身，闭着眼睛站在原地。
薄之宴看着她的背影，“刚才的事情，抱歉。”
“你不用说我抱歉……”
宋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情，就不要说了。”
薄之宴，“我知道你脸皮薄，但有些东西，忍着，对身体不好。今天算是开端，习惯了就会好。”
宋瓷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薄之宴，“你，你说什么？”
他意思是，以后……还会这样？
宋瓷，“我可以不要的！”
“你刚才，也没有不喜欢，不是么？”
宋瓷脸红到耳垂，像是能滴出血来。
她是……
但也不能说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
只是……
宋瓷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看着薄之宴，眼神无助，又是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我去睡觉了！”
宋瓷实在是面对不了薄之宴，她只能躲。
宋瓷进门，反手就把门关上，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滚烫。
薄之宴这个人……
他到底知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像是泄了的洪水。
她和他不一样。
薄之宴这样的人，天生克制，即便是刚和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也可以淡然如斯。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智尚存。
可她刚才，却很清楚地知道……她迷离，沉沦，忘我。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下去，对他，她会上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