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傻柱就好像一个色中饿鬼,而他眼里的老鼠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穿着很是清凉的佳人。
老鼠每靠近盘子一步,就好像佳人脱去一件衣物。
你就想想傻柱的眼睛得瞪成什么样了吧。
此时,傻柱的心弦被老鼠的行动仅仅的扣住。
看见老鼠拖盘子,傻柱的脸上逐渐漏出欣喜,那个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去了,马上就要成功了。
可看见老鼠拖着盘子往他这走的时候,傻柱脸上瞬间又漏出了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当他看到老鼠来到他面前把盘子放定,紧接着整个鼠身都直立起来的时候,傻柱心里咯噔一下,这好像...
下一秒,果然就如同傻柱预料的。
老鼠眼神流漏出一抹人性的不屑,紧接着那个鼠爪咔嚓一下子就将盘子掀翻,最后飞速的往洞口窜去。
盘子落地咔啦啦的碎裂声响起,而傻柱却呆滞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老鼠什么意思?
它早就知道那盘子玉米有老鼠药?
不对!这小畜生根本就知道我醒着!它就是在耍我玩儿啊!
想明白过来的傻柱就跟老鼠一样,啪一下就把桌子给掀了!
我*!我那么大个人!今天让一个老鼠给耍了!
就傻柱这一天一夜的遭遇,你就是个铁打的心脏也够呛能挺住啊。
先是裤裆被老鼠夹子夹了,医生说这辈子是废了。
再然后又因为钓鱼的事儿被徐卫国打击个体无完肤,不过这还能有借口可找,毕竟人家徐卫国是个人,他有能耐我认输成不?
等到了晚上再被老鼠这么耍一道,那还找什么借口!?
眼睁睁看着它们把仓库给搬空!临了临了这老鼠还跑到自己面前把盘子给摔了!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嘲讽自己!?
就这些事儿加一块儿,那你想傻柱心里得有多大阴影吧。
易中海听见仓库顶楞哐啷的响,以为傻柱抓住老鼠了,迅速的爬起来就往仓库冲。
反正现在家里空空如也,他连灯都不用开,只要认准门儿的方向就得了。
‘嘎吱。’
易中海推开仓库门,随着门缝越来越大,他的嘴也越张越大。
这...仓库为什么跟我家一样!怎么..空了!
“何雨柱!这是怎么回事儿!”
易中海目光转向傻柱,生气的问道,激动地情绪以至于嗓子都有些劈。
就这一嗓子,那都赶上太监喊上朝了,周围的居民都让易中海给吵吵醒了。
阎埠贵突然睁开眼,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大妈烦躁的转过身子:“这个老易整天一惊一乍的,就跟疯了一样。”
“你以后少跟他打交道!”
阎埠贵语气也很是不善:“你以为我想跟他打交道啊,还不是咱们没有徐卫国那本事。”
“要是有卫国一半儿的本事,你看我搭不搭理他。”
“行了,你先睡吧,我去瞅瞅又整什么幺蛾子呢。”
中院儿这,秦淮茹跟贾张氏目瞪口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仓库。
其实说空空如也也不太恰当,地上还有一堆玉米呢,旁边儿墙角那还有不少破了洞的口袋,就是口袋里没粮食罢了。
“一大爷,这是怎么回事儿?”
“粮食呢?”
面对秦淮茹的询问,易中海也纳闷儿啊。
“你问我?那我问谁去?”
“我过来就是这副模样了。”
秦淮茹又看向傻柱,但傻柱依然没能从被老鼠戏耍的阴影中走出来,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就这样,他的世界哪里还容得下旁人的存在?那就剩下那十来只老鼠了。
“不行!今天我说什么我也得把这群老鼠都给弄死!”
傻柱气冲冲的朝门外走去。
易中海伸手拦住傻柱:“何雨柱!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啊!”
‘嘭!’
“啊!”
秦淮茹跟贾张氏俩女人震惊的看向傻柱,这怎么还直接动手了?
被傻柱推倒在地,易中海也懵比了,这傻柱到底什么毛病!问话也不吭声!拦着吧,那上来就动手!
“何雨柱!你给我站那!”
傻柱一脸神神叨叨的表情,嘴皮子不断动着也不知道念叨什么玩意儿。
易中海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傻柱进了屋。
等傻柱再出来的时候,易中海吓得直接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柱子!有话好好说!我可没惹你!你拿铁锨干什么!”
这时候,刘海中和阎埠贵他们也跑到中院儿来了,一来就看到傻柱气哼哼的抄着铁锨往易中海那走。
易中海还一脸惊恐的模样。
“老易!快跑啊!还站在那干什么!”
“老易!快跑!”
被两个人这么一吆喝,易中海登时反应过来,吓得是撒腿就往人堆儿里钻。
秦淮茹跟贾张氏早早的就躲到一边儿去了,你们打你们的架,血可别溅到我们身上。
问题傻柱又不是要敲易中海,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他的眼睛里只有仓库里那个老鼠洞。
“呵!呸!呸!”
来到老鼠洞前,傻柱抄起铁锨就开始挖。
易中海他们战战兢兢的伸长了脖子往仓库里看,等看到傻柱在刨坑的时候,直接傻眼儿了。
“老阎,你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不?”
阎埠贵摇摇头又看向老刘:“你呢?”
刘海中瘪着嘴:“你别问我,我现在都不敢跟傻柱说话,我哪里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三个老头不知道什么情况,倒是许大茂站了出来,他站在门口往屋里扫了一下,当下心里就给猜了个七七八八。
“几位大爷,今晚傻柱够呛能消停。”
易中海脸上有些烦躁:“你有话就说,卖什么关子!没看见粮食都没了吗!”
许大茂努着嘴:“喏,你没看那拌着老鼠药的玉米洒了一地吗。”
“现在粮食也没了,傻柱还在那刨老鼠洞。”
“你们还不明白?我早就说过这帮老鼠聪明的很!那就跟成精了一样!”
“八成就是这群老鼠不知道怎么弄的,给傻柱涮了,傻柱这一时接受不了,撒癔症而已。”
阎埠贵咽了咽喉咙,他觉得后背有些冷,这老鼠竟然都这么恐怖了?都能涮人玩儿了?
“大茂,这大晚上的你说话别那么吓人,哪有老鼠涮人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