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这处罚还没宣布完,那台上的人唰唰唰的直接就给跪了。
刘海中那些人磕头跟捣蒜一样。
“领导!领导!你不能这么罚啊!”
“你这么罚我们就真得饿死了!现在这时候你可不能罚我们的配给啊!”
什么是配给。
六十年代中期的时候,为什么这么多人趋之若鹜的都往厂里钻,哪怕到了后期,那也对厂子恋恋不舍。
因为现在的厂子那真是好到没法说了。
前面也说过,只要你入了厂子的编,那厂子基本就把你们全家的事儿给你包圆儿了。
而平常时候呢,厂里除了会发一部分的粮票,也就是厂里管的饭之外,还有另外的配给。
这种配给是独立于按人头分配的粮本儿之外的。
那你想这种福利能对人没有吸引力吗?
但现在杨厂长的一句话,这些人三个月的工资没了还不算,最关键的配给也没了!
现在还是缺粮的时候!
不夸张的说,这是真有可能会饿死人的。
杨厂长有着自己的打算,眼巴前最重要的事儿是先把徐卫国给安抚住了。
那又不能开除这帮孙子,目前来说最严的处罚也就是直接砍了他们的配给了。
他们哭的越厉害,就越能让徐卫国出气。
至于之后嘛,这帮孙子又不是没有脑子,那能真把自己给饿死了?
饿急眼了估计也就来厂里求了,到时候自己适当的帮帮他们就行了。
“徐师傅,您看?”杨厂长试探性的看向徐卫国:“这样处罚合适吗?”
合适吗?
这些人的能量都给我送来了!三千点啊!那太合适了!
在徐卫国看来,对四合院儿的这群人评判标准全部是按照能量来算的。
能量高了,那怎么处罚都行,哪怕就是罚他们在大街上走一圈儿都行,反正我能量到手了。
那能量要是低了,你别说罚他们扣工资了,你就是把他们砍了那都不解气!
当然这样说就显得自己很血腥了,不过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
这次就这一趟轧钢厂都快小一万的能量了。
再加上之前买完渔具剩下的小六千的能量,这能量眼巴巴就要破两万。
这要是通过维修的技能把这些能量给变了现,那可就是好几千块了!
够寻常的人家儿吃上几年乃至十来年了!
不过这就得物价一直是现在这个样了。
徐卫国笑着摆摆手:“杨厂长,这事儿还是您来处理吧,我今个儿来还是跟赵师傅他们讨论讨论机器的事儿。”
“别的我没什么意见的。”
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杨厂长一点儿都不在乎,别人要是能有徐卫国这精神,徐卫国这手艺,那自己也能把他们当个爹一样的供起来。
秦淮茹坐在徐卫国后面,脸黑的就跟个锅底一样。
杨厂长这还属于拍马屁吗?这还属于谄媚吗?
这已经属于是孝顺了!把徐卫国当爷爷一样对待了!
秦淮茹都想跟杨厂长说了,要不然你把徐卫国拉你们家里供起来得了。
妒忌归妒忌,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儿还是得想办法把配给这事儿给解决了。
家里的粮本儿配额砍了那没办法去弄,可在这厂里,自己怎么也算一朵交际花吧?
秦淮茹把目光又转向了李副厂长。
在场的人个个都抱着自己的小心思围着徐卫国转。
外面,一个年轻人急匆匆的跑进来在杨厂长耳朵边上说着什么。
杨厂长啧着嘴一脸烦躁:“哎!这又没外人,你有什么事儿就大声说!”
那年轻人见状赶忙后退站好:“领导,二厂来人了,是陆主任带的队,说是要再来看看那台机器!”
这话年轻人其实在杨厂长耳边已经说完了。
杨厂长之所以要这样也是想让徐卫国听听。
因为上次这伙人过来实在是把他们挤兑的都想跳楼了。
诸如什么你们修的你们不知道这机器的原理啊?!
不会吧?不会吧?
你们真不知道啊?
那伙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还瞪着个眼摆出一副特别吃惊的样子。
这谁受得了啊!
那帮人是下午离开的,赵师傅他们是连夜开的会,说什么都得把这机器给搞明白!
杨厂长笑呵呵的看向徐卫国:“徐师傅,他们的处罚您放心吧,绝对不会委屈您的。”
“但...眼下这档子事儿还得麻烦您了。”
人嘛,那凭什么得到别人的尊重和优待,凭的就是自身。
这都是互相的,徐卫国没有丝毫担心说我手艺都教出去或者我露的多了就显得稀松平常的担心。
你想这机器国外都还只是研究了个半拉,到了他这直接靠着技能就给完善好了。
那他怕啥?
“没问题没问题,走呗,那咱们去看看。”徐卫国利索的起身就往外走。
接待室,二厂的一群人眉飞色舞的聊着那机器的事儿。
领头的陆主任是一脸的不屑:“姓杨的这人真是空守着一座金山不自知。”
“这种机器他竟然能把搞机器的师傅给放走了。”
旁边儿几个很明显是马仔的人随声附和。
“领导说得对,要是咱们厂碰到这样的师傅,那生产早就超过他们一厂了!”
“主任,那咱们这次能有把握吗?这都过了个把星期了,说不定他们已经把那师傅给找来了吧?”
陆主任轻蔑的笑笑:“如果他们找来了,那就算咱们倒霉,不过咱们可以想办法把这师傅给挖走。”
“如果他们没找来,那就是咱们的福分了,我有确切的小道消息。”
“虽然现在还没人来一厂调查,但是上面对这机器的原理挺感兴趣的。”
“到时候咱们完全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这机器拉到咱们厂里去研究,反正他们也不懂不是?”
几个人正商量间,外面杨厂长爽朗的笑声已经传了过来。
“老陆,这也不提前通知我们一下就来搞突然袭击,这可是有点儿不地道了啊。”
看着满面春风的杨厂长,陆主任心里咯噔一下,这孙子别真是把那搞机器的师傅给请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