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跑进旅馆,任盈看着我浑身湿透的模样,焦急中带着几分爱怜,又透出一份绝望,无论是正面作战还是玩“躲猫猫”,我们都毫无胜算。但现在不是撒狗粮的时候,因为我已经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像是一下一下踩在我的心脏上不紧不慢,闲庭信步,如同冷酷无情的命运之神在嘲笑我的无力。
我俩对视一眼,内心充满了恐惧,想寻找希望,但前方的道路被绝望所模糊,就像盲人在黑暗中摸索。那种深深的无奈,如同被埋藏在冰冷的地底,只能无助地感受死亡的临近。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就像被无形的重压压得喘不过气。就连眼前的风雨,也仿佛被绝望的阴影所吞噬。想逃,想抵抗,想放弃,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绝望地向楼梯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赫然正是疯子,满脸的冷血与嘲弄,左手还拿着一把匕首,仿佛在休闲度假一样。不过看来“警官”也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的右手被洞穿,如果换作其他人,早就进行了止血包扎,但这个变态却放任不管,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路流下了疯狂的血迹。
疯子看出了我们的无能为力,道“我早就说过了,你们是无处可逃的,虽然你们突然闯入了我的计划,但我毫不介意把你们当成配菜一起做了。”
我把任盈护在身后,道“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的母亲重病在床,任盈还怀着身孕,我们把所有钱都给你,我们发誓绝不会报警,也绝不会协助调查,求求你了。”
说完这些,我内心压抑着的情感彻底爆发,向疯子跪了下去,任盈看我如此,也能理解我的想法。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得,躲又无处躲,只能希望这个变态忽然良心发现吧。
疯子走到沙发前,慢慢坐了下来,左手把玩着匕首,示意我和任盈也坐下来,我俩可不敢挨着这个变态杀人狂,就在原地继续跪着,听候着死神的宣判。疯子说道,“我父亲早死,从小都没有人管我,我很早以前为了补贴家用,还批发了剃须刀摆地摊,成本就100多块钱,但总是被城管惩罚、没收,再加上妻子离婚、警察不给办户口、做小生意受到屈辱等事,才最终走上了通过暴力犯罪疯狂报复社会的不归路,后来,经过许多人许多事,使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不明白疯子为什么会忽然说起这些,估计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又不是法院审判需要申辩、博取同情。
疯子接着说道,“其实你们两个我看着很有眼缘,如果不是警察这档子事,我说不定就会一直装作旅馆老板,放你们离开。”
我算是明白了一点,这是怕我们死个不明不白,去阎王爷那里告状吧,于是赶紧求情道,“我们真是无辜的,求求大爷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了,我们永远记得大爷的不杀之恩。”
疯子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不过,你们要清楚,我之所以会杀掉警察他们,也是为了你们,因为他们肯定会杀掉你们的。”
这一番话,说的我更迷糊了,这算什么事,变态杀人狂在给猎物洗脑么?
疯子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把匕首递到我的手里,道“都起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身手怎么样了?”
我拿着匕首,扔也不是,打也不是,怵在那里一动不动。
忽然,疯子猛地向我扑来,我下意识地举起匕首防卫,匕首正好刺进他的胸膛,吓得我赶紧后退。
疯子低头看着几乎整个没进的匕首,胸膛快速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让鲜血如泉涌般涌出,笑着说出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这是我欠你的,一命换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