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四郎看着忽然又不动的实验体,指示白大褂打开手铐,慢慢退到门口,“有趣的是,这种病毒虽然持续攻击中枢神经系统,但从实验结果看,如果第一次变异时,限制住实验体无法动弹,没有享受到暴力带来的快感,好像人类仅有的一点人性会压制病毒的传播,我理解为这是人类不甘于堕落为野兽、不甘于忘记一切美好事物的表现。但可悲的是,病毒之花的力量无可匹敌,这个阶段也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我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几分钟你还打开手铐,就知道你这恶魔没有什么好心眼,这是要拿我们当陪葬品啊,石井四郎仍然不紧不慢地说道,“蒋公子,你已经见识到病毒的厉害了,我们走吧,再不走的话,病毒之花即将绽放了。”说这话的功夫,我才发现蒋一帆和他的副官已经跟石井四郎站在了门外。
疯子刚想发难,蒋一帆笑着说道,“疯子,你还欠我一条命呢,今天过后,大家互不相欠。”疯子只得停下动作,处于茫然之中,我就知道欠啥不能欠人情,人情难还啊。
阿秀对着蒋一帆冷冷的道,“蒋一帆,莫要忘记死去的千万英灵,莫要忘记四万万同胞的期盼,无论石井四郎是在我们手里,还是在你们手里,终归是在中国人手里。你们走吧,免得再节外生枝。”
蒋一帆他们赶紧离开,我和大柱盯着开始活动的实验体,急忙掏出左轮手枪准备射击,忽然实验体如猛虎扑食一般,只把我和大柱撞到墙上,我俩都是一口老血喷出,这你妈戴着头罩还能这么猛,眼看实验体再次向我冲来,不曾想自己的小命要毁在这里了,我可不想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啊。
疯子猛地一拳轰在实验体身上,只打得实验体飞向门外,门口的小鬼子们早就撤退了,只剩下我们跟实验体生死决斗,实验体显然已经忘掉了一切,具备的只有暴力的本能,但野兽的本能也告诉他,疯子很危险。
疯子不等实验体缓过神来,又是一腿横扫而出,我估计着为啥疯子不打面门,应该是怕被实验体借招咬到吧,实验体不管不顾,仍是腾地飞起,照着疯子扑来,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执着,疯子一腿踢空转身已是不及,被实验体压到身下,眼看就要张口咬下,阿秀一枪打中实验体背部,实验体动作一顿,就被疯子一招“朝天踢”踹出老远。
实验体虽然你没有了人性,但明显还有智商,就像动物一样四肢着地,与我们僵持着,外面忽然响起了爆炸声,可能是日军正在毁灭设施。我们一分神的功夫,实验体犹如鬣狗,向阿秀极速冲去。
阿秀忙举枪就打,这么近的距离,愣是被实验体几个腾挪躲过去了,没想到实验体就这还只是佯攻,竟向我扑来,我赶紧用出绝技“就地十八滚”,恨不得有多远滚多远。
疯子趁机一击冲拳轰在实验体肋部,实验体原地哼了一声,就加速拉开了距离。阿秀喊道,“小心疯子”,只见实验体竟发动了远程攻击,一口血痰向疯子面门而去,疯子大怒,一向只有他打别人的面门,什么时候被别人打过。疯子一侧身,大跨几步,对着实验体头部打去,实验体张口就要咬,谁知疯子临机变招,一掌切在实验体咽喉,直接把颈椎打断,实验体再无还手之力倒在地上,只剩胸膛快速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