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街上的冷空气猝不及防地灌了过来,郁元青打了个冷颤。
夏哲越笑骂道,“看你那那样,是不是虚了。”
“再虚都比你强,诶嘿。”
两个人走向车子,郁元青对他说:“小越,我老觉得我忘了件什么事。”
“啥事啊。”
“不知道。”他摸摸头,掏出手机想看时间,发现黑屏了,“我今天老倒霉了,数据线没带,然后我手机在路上没电了,得亏车子里的导航还能用,不然今天都见不到你人了。”
“人没丢就行了,晚上跟我凑合一间?”
“行啊。”郁元青不以为然,“等会帮我叫个餐,赶过来饭都没吃。”
“得咧,还能给你饿着不成。”
两人回了酒店,郁元青把手机插上电,往椅子一靠,神情悠哉。
夏哲越点好外卖后,两个人就坐在一起,研究带回来的东西。
牛皮纸打开了,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条,夏哲越小心翼翼展开,发现里面只有两个字。左边的字依稀能分辨出是个“南”,右边的龙飞凤舞,像一大摊墨迹晕开似的,根本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你能看出来什么门路吗?”夏哲越问。
郁元青非常深沉地点了点头,然后严肃地说:“首先,根据我的推测,我能确认的是,它应该是个字。”
“……”
“或者说,它是个人名。”
“……”问了也是白问。
夏哲越小心地把纸折好,又放回了牛皮纸,夹在了手机壳后面。还是等回去问问冽,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吧,这个呆头鹅,就不指望了。
很快,点的外卖到了。
郁元青飞奔去取了餐,打开发现是烤串一条龙,他对夏哲越竖起大拇指,“好兄弟,懂我,要是来点啤酒就更好了。”
“别,我怕你喝醉的那蠢样,逮着什么都想亲一口,拉都拉不走。你上回抱着电线杆狂啃的傻样,要不要我给你翻照片回忆一下。”
“……”果然是一条裤子长大的,什么黑历史都瞒不过,突然有种想要灭口的感觉。
输人不能输气势,立马来个绝地反击,“你上次喝醉了不也啃了洛朵幻一口,结果呢,哼,啥也没捞着,你初吻丢了,人也跑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是,他阴阴笑着,“你信不信我把你抱着电线杆的蠢照发给童话。”
“发给她干嘛?你……卧槽!”他丢下手里没吃完的串,飞快跑到手机旁边,按住开机键,“完了完了完了。”
“怎么了这是?”
郁元青只觉得这手机怎么开机这么慢,他有些无语地说:“你中午给我打电话那会儿,我刚给童话发完微信说下午在东门等我,我送她回家,省的她天天骑自行车,你电话一打我就忘了,赶来路上又正好赶上手机没电,这下好了。”
夏哲越懂了,这下肯定以为被放鸽子了,啧啧,女人生气可难哄了,参考一下某人。
果不其然,手机刚解锁就蹦出来几个未接通话的消息。
夏哲越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呗,这会儿时间也不算太晚。”
“我有点怕,我还是发个微信试一下。”郁元青怂了,他觉得打电话的话,对面的怒火他承受不住。
【无敌的战士:在吗】
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出现在屏幕。【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郁元青想,得了,这下电话也不用打了。
“哈哈哈。”夏哲越是真的忍不住了,早先他就觉得这个学妹有趣了,没想到脾气还这么火爆,看到郁元青一脸吃瘪的样子,他顿时觉得自己也不算惨了,果然人要有比较。
郁元青郁闷地坐在椅子上,然后抬头盯着他,“你有她微信或者电话吗?”
“没有,平白无故我加她微信干嘛。”
“洛朵幻那边应该有吧?”
“你问她要,到时候她本来可能不知道,你一问她就知道了。”
“你啥时候回去啊?”
“过两天吧,我想留在这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唉,那我到时候跟你一起回去还是?”这事,确实是他疏忽了,他挺后悔出来的急没有带数据线,或者哪怕打个电话跟她解释一下。
夏哲越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先跟我在这吧,过两天再找她,等她气消了,不然你跟她说话,她估计就是‘我不听我不听’的那种。”
郁元青一想,有道理,还是吃饭要紧,饿死了都。
魅生。
欢歌笙舞。
有时,看似最平静的风景,才是最危险的。魅生的投资很大,过度奢华的布置连普通的停车场都富丽堂皇。占地面积也很广,里面的真实内容却让很多人望而生怯。
门“吱呀”地被推开了。
冷空气吹了进来,铺设在光滑大理石上面的红地毯也微微颤动。端坐在服务柜台前面的女人不禁抬头张望,看见了一个男人。
黑色带扣长衫套在里面,纽扣自上而下松了两颗,露出里面的雪白的肌肤,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外面是一件天空灰的外套,简单的纹路被来人穿出了别样的感觉。孤傲微透着别样迷人色彩的丹凤眼,幽黑深邃。
他走了几步,那职守的女人便冲他几不可见地点点头。他的嘴角有了一道上翘的痕迹,随意地丢出一张卡扔在了桌子上,向厅内走去。
各属其职,他对于很多事并不插手,一层一层的疏密管理自然是有理可矩。
踱着步子走上了二楼,冷魅的气质吸引了偶尔经过之人的视线。推开一扇紧闭的门,满屋的音乐。
这里,就是魅生的舞池。气氛很热烈,他的进去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他向前走了几步,结实的腰就被一双柔荑给环住了。
他一愣神,没有当下作反应,潜意识却快速地出击,捏住了抱他之人的脖子。几个带身,两个人就出了房门。
“谁?”不带温度,几近嗜血。他把她重重按在了墙壁上,因身高的差距微低下头,不细看,倒以为是洽谈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