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都城内发生了一件大事,李家公子李衍昨晚上吊自尽,留下遗书一封,内容据说是要将自己的遗产分配给需要帮助的人们,具体的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涂山月月,准备回家了。”
白钥徽将涂山月月的房门推开,只见在床上的他抱着涂山美美睡得正香。
“呼......”
这孩子怎么睡得这么死?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白钥徽蹲在涂山月月床边大喊一声:“起床了!”
两只狐狸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了,彼此看了一眼,又看向了白钥徽。
沉默是今早的康桥。
过了一会,他们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两只焉了的狐狸和一个神经气爽的小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那么一瞬间,涂山美美的眼睛里透露出了一道黑色的气息。
这让白钥徽注意到他,决定让他一只狐坐一辆兔车。
在回涂山的路上,白钥徽觉得时间格外长,于是睡了一觉。
回到涂山大剧院这边,九尾显忆雷达突然就不工作了,整个大屏幕都黑了下来。
“二姨妈,怎么了?”
“嗯哼?”
涂山容容看了百里钥徽一眼,先将九尾显忆雷达收了回来。
“感觉有点奇怪呢。”
当白钥徽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包括涂山雅雅和涂山月月。
他身处在一个密闭的黑暗空间。
“你不是白钥徽,这些记忆不属于你。”
这声音在空间中不断回响着。
他的模样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变成了百里钥徽的样子。
“为什么我会有不属于我的记忆!”
百里钥徽激动地问道,这个环境对他来说,极度不友好。
“因为,她们希望你成为她们记忆中的那个人。”
“她们记忆中的那个人?”
什么意思?我要成为谁?白钥徽?
可是,我不是他,我为什么要成为他?
在外的涂山容容见百里钥徽的额头上直冒冷汗,觉得很是蹊跷。
“二姨妈,难道他们的回忆出了什么岔子?”
涂山月月有些担心。
“虽说回忆不一定能一次性完成,但也不会出现百里钥徽这样的情况。”
只见百里钥徽咬紧牙关,眉头紧锁,像是在梦魇一般,俗话说就是鬼压床。
在后排的涂山雅雅先睁开了双眼,刚刚在回忆当中,突然就断开了。
“姐姐。”
涂山容容看向她。
涂山雅雅没有说话,走到了百里钥徽身边,用力敲了一下他的头。
因为疼痛感,百里钥徽所处的环境直接破碎掉,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三只狐狸凑在一起正看着他。
“爸爸,你醒了?”
“呼……”
涂山容容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百里钥徽看着他们,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你不是白钥徽”“她们想让你消失”“想让白钥徽代替你的存在”等等这些话。
一种厌恶感从内心深处冲了上来。
“我说了我不是你爸爸,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百里钥徽这股凶劲让三人都不可思议。
他应该知道了自己就是白钥徽,为什么态度比之前还要差了?
“我要离开这里。”
百里钥徽起身,却被涂山雅雅用手拦住。
“你以为涂山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现在是法治社会,又不是你占地为王就可以为所欲为。”
涂山雅雅冷笑一声,说道:“雁过拔毛,兽走留皮,法治社会又和我有何关系?在涂山,我为所欲为谁又管得住我?”
一股寒气从她身体迸发出来,涂山容容赶紧带着涂山月月离开了剧院。
“二姨妈,妈妈生气了吧。”
“也不知道他们俩之间是什么情况。”
刚走到剧院外,“砰”的一声,百里钥徽就从墙那边撞了出来。
“咳咳。”
百里钥徽捂着自己的肚子,咳出了血。
“爸爸!”
涂山月月想要过去扶他,随之,被涂山容容拉住了。
涂山容容看着他摇了摇头。
再看看剧院墙上的那个窟窿,涂山雅雅走了出来,眼睛已经转化为红色了。
“你那副表情,是做给谁看?”
涂山雅雅看见百里钥徽那摆在脸上的厌恶二字就特别火大。
“我说了,我要离开这里!我很讨厌你们!”
“……”
涂山雅雅瞳孔放大,百里钥徽竟然说讨厌她?
“放我走!”
百里钥徽身上隐隐约约有黑雾飘出,这让涂山雅雅和涂山容容都严肃了起来。
“小月月,你先离开这里。”
“啊?怎么了?”
“有些事,要处理了一下。”
涂山容容睁眼看着百里钥徽,涂山月月见她这幅模样,也没有多问,就先走了。
随后,涂山容容走到涂山雅雅身边,说道:“姐姐,那是黑气吧?”
“是。”
“应该是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不小心进入他体内吧?”
“……”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进入的,敢对我的人动别样的心思,老娘下次一定宰了你,连同上次的账一起算!
其实,对于黑气,她们还没有研究出具体的解决方法,比起黑狐来说,黑气更加危险,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人或妖的体内,可以一直寄生,扰乱人或妖的心智。
然而,被扰乱的人或妖一旦情绪激动起来,黑气就会逐渐显现出来,黑气越明显,越容易失去自我。
目前的百里钥徽身体上只是有微弱的黑气出现。
“他的体内应该只有少量的黑气,如果是大量,我不可能没发觉”涂山雅雅推测道。
黑气的出现是在百里钥徽出生以后产生的,因为和黑狐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被认定为黑狐的衍生物。
具体究竟从何而来,无人知晓。
“让我离开这。”
“可以。”涂山雅雅应了他的话。
“姐姐。”
“不过,你得把钱付清了才行。”
“钱?”
“哦对了,你还欠了涂山一千万呢!”
涂山容容做了“1”的手势,微笑道。
气氛突然就变了,百里钥徽虽说想离开这,但欠的钱也不能不还呀,这可是做人的基本道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身上的黑雾渐渐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