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报道,8月5日,被全球三十多个国家通缉的科学怪人在某公海被秦家军剿灭,抓获科学怪人组织成员五十余名,营救人质百余名,秦家三子在与科学怪人祖成道战斗中坠海失踪,目前正全力搜救中,具体进展本台将跟踪报道。。。。”
“寻人启示:秦依依,女,15岁,秦家义女,身穿浅黄色连衣裙,左眼处有伤。于9日夜间在港湾国际码头走失,知其下落者,请联系帝都秦家,提供线索,定有重谢。联系电话。。。。”
客厅内,秦大兴面沉如水端坐在沙发里,对电视里的声音已经麻木。
“秦将军,您别着急,三公子他一定会没事的。”旁边的军装男子小心的说道。
“没事?!没事?!这都第六天了,你这个特战旅的兵王能在海里坚持六天吗?!”连续几日没合眼,秦大兴的情绪有点失控。
“长安出了意外,我不怪你们,能战死在战场上,是我秦家儿郎的光荣!可是,秦依依是怎么回事?长安拼了命救下她,才五天,我们就把她弄丢了。”秦大兴声音逐渐变小,别墅又陷入了沉默。
天隐大陆
虚怀谷,一个隐世数万年的小世界。
呱~呱~
一声啼哭,打破了秦府宁静的夜空。
“老爷,生了生了,是个男孩。”丫鬟小蝶兴冲冲的从产房冲出,边跑边喊。
正站在门外踱步的秦洛阳松了一口气,一把拉住小蝶,“莹儿呢?莹儿怎么样?”
“夫人体力消耗过多,显形了,现在正在休息”小蝶回道。
听到丫鬟回答兰莹莹无事,秦洛阳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和秦洛阳一同在屋外等待的,还有虚怀谷的谷主,骋怀。
“恭喜秦老弟了,喜得贵子”骋怀沙哑着说道。
“多谢谷主护法,”秦洛阳抱拳郑重道。
“呵呵呵,只是站在门口,倒也没出什么力。”接着转身向小蝶问道,“孩子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回谷主的话,除了左眼是虫族独有的复眼外,小少爷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特征。”小蝶回答。
“还是没有纯粹的血脉吗?”骋怀叹息一声。
“谷主,老爷,小少爷清洗干净了,请进屋看一眼吧”稳婆从屋内出来躬身行礼后说道。
。。。
屋内,骋怀在婴儿床前不断踱步。
“怪哉怪哉,这眼睛仿佛不属于这个身体,其血脉循环自成一体,竟让身体不接受也不排斥,真是怪哉”。
秦洛阳看着不断嘀咕的谷主,小心的问道,“谷主,小儿,没什么问题吧?”
“我来探查一下他的血脉。”骋怀说着便伸出中指向婴儿探去。
“嗯?”
还未接触到婴儿的身体,骋怀便发觉自己的中指被攥住,不由得低头看去。
“呵呵呵,有意思,小家伙还模仿我的法印”。看着婴儿正笨拙的比出中指,骋怀不由被逗笑,手上动作没停,一指便探查到了婴儿的情况。
“谷主,小儿他。。。”看着骋怀探查他儿子的情况,秦洛阳在一旁略显紧张。
“哈哈哈,终于出现了,纯粹的血脉,唯一的虫族血脉还在左眼里独自循环,没有沾染到本体,哈哈哈,想不到在最后时刻,谷里诞下了纯种血脉,这样就只等小家伙长大成人了”
骋怀没有理会亲洛阳,自顾自的发出爽朗的笑声。
秦洛阳看到谷主的表现,略显疑惑,不过也没再多问,听谷主的说法,他的儿子应该是与众不同了。
“秦老弟,真是恭喜了,生了个不得了的儿子,一定要好好培养啊。”骋怀难掩对小家伙的喜爱,畅快的心情写在脸上。叮嘱完,枯瘦的老手便探入到腰间的储物袋中开始摸索。
秦洛阳紧盯着骋怀的手眼睛逐渐放光,心道这是要给小家伙见面礼呀,眼珠一转开口道:“谷主,见面礼先不急,请先为我儿秦长安赐名,再!给见面礼。”
骋怀整个人一僵,放在储物袋里的手一动不敢动,“先为你儿子秦长安赐名?你这不是起好名字了?还有我什么时候找见面礼了,我是感觉菊花不适,想隔着储物袋扣一扣啊。”
骋怀心里想到了一万种让秦洛阳意外惨死的方法,不过为保住晚节,还是轻咳了一声:“咳,给秦长安起名嘛,就。”
“谷主,好名字啊,长安常安,平平安安,长长久久,安居乐业,长命百岁,安若泰山,好名字啊,谷主大才”
还没等骋怀说完一句话,秦洛阳便开始吹捧。
“哎呀,可惜了,到底什么样的见面礼,才能配上这么好的名字呢,哎,可惜可惜”。
秦洛阳还在继续着他的表演,而襁褓中的秦长安却没有配合他出演的心思。
“怎么回事?我投胎了吗?为什么还有前世的记忆,我好像被祖成道的手术刀刺穿了胸膛,然后和他一同掉进了海里,不知道被刺瞎左眼的小姑娘活下来没,老爹,给您丢脸了,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挂了。”秦长安回过神,看着秦洛阳“这个洛阳老爹和大兴老爹还挺像呢”。
看着秦洛阳一顿表演,骋怀越发来气,可是鸭子已经赶到架上,见面礼不掏不行了,不掏见面礼,这个无耻的秦老六势必会逢人就讲他隔着储物袋扣菊花的事,况且,本身他就对秦长安有着超出一般的喜爱,略一沉吟,决定看在秦长安面子上不和秦洛阳计较了。
“啊,哈哈哈,对,长安,秦长安,不错不错,见面礼我早就准备好了”骋怀恢复了愉悦的表情,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瓶丹药,“当当,元气丸,零糖零卡,由天隐大陆最有名的炼丹师阿斯巴亲手炼制,吃了不发胖不蛀牙,珍藏一万多年了,我一直没舍得服用,来给长安吃”。
说完把装着元气丸的瓶子放到了秦长安的床边。
看到骋怀的动作,秦长安一脸嫌弃,不就是几颗糖,见面礼就给了几颗糖,真当他是小孩啊,而且,以秦长安的视角,刚好能看到刚才骋怀隔着储物袋扣菊花的画面。
秦长安对这个吝啬又恶心,一出生就给他比中指的老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而刚刚出生的秦长安,虽然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完全控制不止自己的大小便,一泡童子尿便不偏不倚的淋到了骋怀头顶。
“这,这这这”骋怀顿时呆住了,多么让人羡慕的流畅度啊,多么惊人的冲击力啊,竟然呲的他这个修练了几万年的老怪物有点睁不开眼。
“哎呀,谷主息怒啊,他还是孩子啊,他能有什么坏心眼啊,快,小蝶,带谷主去清洗一下。”看到眼前一幕,秦洛阳心里一慌,也不敢再怠慢,退散了戏精,挡在了骋怀和秦长安之间。
“哈哈哈咳咳咳,呸呸,无妨,我还有事,且先回府了。”没有预想中的暴跳如雷,骋怀淡定的甩了一下头上的童子尿,伴随着尴尬又爽朗的笑声,转身离去。
毕竟还是孩子,骋怀打定主意,以后再打再骂。
“谷主慢走,长安满月时定携妻儿老小登门赔罪”。
听见秦洛阳的吆喝,刚刚腾空的骋怀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来。
“这一家老六,满月酒也想来我家蹭吗!闭关,回去就闭关!”骋怀一个加速不见了踪影。
“哎呦,我的小长安,为父先去看看你娘。”秦洛阳哼着小曲进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