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的分筋错骨手不停的朝着陆世久招呼,陆世久只能用鬼影神魔手勉强抵挡,却一直无法从王五的攻击中抽身撤退。
“你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敢不敢让我先喘口气!”陆世久一边拆招一边骂道。
“听闻你擅长一手银针攻击,攻击手段神鬼莫测,好不容易趁你大意和你近身肉搏,让你无法施展,我为何要放弃和你纠缠?”王五说道。
“你是武神呀,我才区区武尊而已你怕什么?”陆世久蛊惑道。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我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对手,看招!”王五嘴上说着话,手底下却一点都不含糊,专挑着陆世久的软肋和关节处攻击。
陆世久有些心烦意乱,和王五斗得难分难解,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寒意,他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游大志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既然你们两个武神高手不讲武德,偷袭我一个小武尊,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留面子了!”陆世久感觉后背剑气袭来,一把抓住王五的胳膊,然后不闪不避的承受了游大志的一剑。
游大志正奇怪这位陆少侠为何不躲,毕竟没有生死大仇,所以他下意识的收回了七分的力,只让长剑刺入了陆世久后背三寸,点到为止。
“陆少侠,你输了!这一剑若不是老夫收回大半力道,你已经被我的剑捅穿了!”游大志收剑微笑道。
陆世久还未回答,反倒是王五闷哼一声:“游老头,你是不是眼花了?你刺中的是我!”
只见王五的左背上,已经被不停涌出的鲜血浸湿了衣服。
游大志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查看。
“果然是我刚才攻击的位置,但是。。。。”游大志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如果真的是自己刺错了人,为何王五的衣服没有任何破损,只是左背诡异的流血呢?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朝着陆世久的左背望去,那里的衣服已经破了一个大洞,但是裸露出的皮肉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陆世久则是趁着两人愣神之间,飞身后撤到几丈外:“不用费神想了,游老爷子你那一剑的确是刺中了我,但是伤害却被我转移到了王五大哥的身上。若不是有这么一门转移伤害的功夫,我又怎么可能不闪不避,只是死死的抓住王五大哥不让他乱动呢!”
王五惊叫道:“居然可以将伤害转移给他人,有此神技岂不是可以天下无敌?”
陆世久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若是武尊以下的攻击,我自然可以轻松转出,但是二位可是武神境,你们二位的武神一击我转移起来也挺耗费元气的,用不了几回!”
游大志出手封住了王五受伤之处的血脉,暂时为他止血。
“王五,还能继续吗?”游大志问道。
“区区小伤,不足挂齿!游老头,这位陆少侠的功夫太诡异了,咱们必须速战速决,再也不能上他的当了!不然咱们两个武神合力却拿不下一个武尊,真的笑掉别人大牙了!”王五咬着牙说道。
陆世久一脸正色的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功夫高深,看来我也不得不拿出看家本领了!”
王、游二人紧张的盯着陆世久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听说陆世久拥有一手变幻莫测的飞针之术,所以格外小心。
陆世久掏出了一把钢针,一把银针,一把蚊须针。
钢针最粗,却也最坚硬,银针个头比钢针小一号,却也是坚硬非常,蚊须针则是质地最软,却细的几乎肉眼不可见。
看着陆世久身前三种飞针有规律的飞在半空之中,游大志提醒道:“看来这位陆少侠动真格的了,这三种针交替袭来,令人防不胜防。尤其是夹杂在其中的蚊须针,待会应对起来一不小心咱们就得着道!”
王五则满不在乎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神境武者最不缺的就是功力,大不了我耗费内力护住全身,蚊须针质地柔软,根本刺不穿我们的防御。”
游大志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就在两人聚精会神的盯着陆世久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各自飘着七根钢针,在他们毫无防备之下,钻入了两人后背七处穴位。
这一手,正是扎克在封神台偷袭张少阳用过的雾隐门绝技——阴阳锁。
游大志、王五两人中了阴阳锁之后,浑身动弹不得,再也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内力。
“怎么会?我一直盯着你的动作,你还未出手,哪里来的钢针?”王五叫喊道。
游大志也跟着喊道:“莫非是你的同伴偷袭我们?你们还要一点脸不要?”
陆世久笑道:“两位也是神境高人了,难道不知道进入武尊后期之后,御器伤人只需调动意念控制外放真气即可,已经没有了手中多余的动作了吗?”
王五骂道:“你的飞针还在你的面前,若非你同伴暗中偷袭,从哪飞来的暗器制住我们?”
陆世久哈哈大笑:“王五大哥,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脑袋一热才和你贴身肉搏吧!难道你不觉得你的衣服上,多了很多的小挂件吗?”
王五愣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世久对着王五的身体用手指轻轻一点,自王五的身上飞出来几十根粗细不等的飞针。
王五一向不修边幅,平时穿的都是深褐色的麻布衣服,这些飞针颜色有的是褐色,有的是灰色,有的是黑色。
早在陆世久与王五近身交手的时候,陆世久便以鬼影神魔手在王五身上放下了不下七八十根颜色不同的飞针,由于飞针颜色和王五衣服极度接近,不自信看完全看不出。
陆世久先是用斗转星移镇住了王五和游大志,让自己顺利脱身远遁到远处。
然后又故意掏出自己腰间的各种飞针吸引两人的注意力,让两人以为自己的杀手锏是陆世久身边的飞针,所以注意力全在陆世久那边。
而王五衣服上藏着的飞针则不动声色的飞到了王、游两人的身后,进行了突然袭击。
此时藏匿于观战人群中的莫一凡,一脸激动的想道:“我那天就是被陆世久这个小畜生这般戏耍的,这两人跟我真的同病相怜呀!”
王五鄙夷的说道:“你好阴险呀,只会耍这些阴谋诡计,可敢真刀真枪的与我一战?”
“错,错,错!王五大哥你这就误会我了,你自己都说了知道我最擅长的是暗器,所谓暗器不就是暗中在别人不经意的时候制敌致胜嘛!”
王五撇了撇嘴:“我嘴笨,说不过你!”
陆世久走到王五和游大志身边,附在他们耳边低声说道:“两位都是神境高手,被我这个武尊以偷袭手段打败,总比正面对战拿我无可奈何要有面子的多!你们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游大志和王五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陆少侠手段非凡,王五我输了!”王五高声说道。
游大志也紧随其后:“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认输!”
见到两人认输,陆世久赶紧朝着两人胸口一按,逼出了他们体内的钢针,两人这才感觉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
陆世久朝着王五的左背轻轻一抹,王五顿时感觉左背的剑伤疼痛感减轻了很多。
“陆少侠竟然就连医道功法也有涉猎?”游大志惊喜道。
“略懂!略懂!”陆世久笑道。
正在三人谈笑闲聊之时,人群中飞出一个身影:“小畜生,拿命来!”
那人影速度奇快无比,手中一把长剑直直得朝着陆世久的心口刺来。
陆世久有心闪避,但是却感觉身体仿佛灌了铅一样移动困难。
还是王五和游大志合力出手,才堪堪的替陆世久挡下这一击。
陆世久定睛一看,这才怒骂道:“堂堂剑神,居然突袭一个武尊小辈,你真的是脸都不要了!”
突袭之人正是剑神莫不凡,他看准了陆世久刚刚收起了让他忌惮的飞针,毫无防备之时才突然发难。
但是没想到王五和游大志会联手帮陆世久挡下攻击。
这就不得不说气运浓厚的好处了,陆世久自修炼玄天录以来,气运一日比一日旺盛。
尤其在打破奴隶命格之后,又以聚气神通冲刷命格,还以造王印得到了白天林的气运反哺。
现在的陆世久的命格可以用贵不可言形容。
一个命好的人,仿佛什么好事都会朝着他蜂拥而来,陆世久先是有了一个天下无敌的师父,学会了很多衍生自玄天录的神通。
又得到了天下第三的师娘宠爱,不但对他予取予求,还要硬给他塞一个可能天赋修为不下于他的黑色妖姬做老婆。
而同样惊才绝艳的儒道天骄白若兰,也与他情投意合。
本来挑战江湖各门各派不说是一件得罪人的事情,至少不会讨人喜欢。
反观陆世久这一路,挑战赵家百炼枪非但没有让赵云龙厌恶,反倒是将百炼枪传给了他。
此次来到无双城,明明是上门挑战,却反而获得了一门司徒第二新创的绝学自然功,后来还干脆被司徒第二收作了徒弟。
就连挑衅、戏耍了两位武神高手,他们也不生气,反倒是救下了陆世久。
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八个字,在陆世久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今日我只杀陆世久,无关人等都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莫不凡吼道。
陆世久高声喊道:“剑神前辈,出于尊重,我还是喊你剑神前辈!咱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置我于死地?”
莫一凡喝道:“你师父杀害了我妻子,与我有杀妻之仇。你个小畜生废了我两个徒弟,与我有断传承之恨!今日你已经是必死之局,神仙难救!”
陆世久本来一脸郑重,担心莫一凡随时发难,突然间脸色轻松,露出笑容:“剑神前辈,你觉得你身后那个老头是神仙吗?”
莫一凡不屑的说道:“小畜生,你诡计多端,以为我还会上你当?你是不是想趁我转身之际逃走?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一只手掌搭在了莫一凡的肩膀上,莫一凡整个人仿佛被大山压住了一般,感觉喘不过气来。
手掌的主人缓缓的从莫一凡的身后走到莫一凡身前,笑呵呵的问道:“我想挑战一下什么叫神仙难救,我长得像不像神仙呀!”
莫一凡眼睛瞪得老大,颤颤巍巍的说道:“司徒。。。。司徒。。。”
司徒第二给了莫一凡一个耳光,然后骂道:“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吗?”
莫一凡问道:“您为何要救他?”
司徒第二又给了莫一凡一个耳光:“他是我徒弟,你欺负我徒弟我当然要出面了!”
“怎么会,他的师父怎么会是您?他不是说他的师父是张少。。。。”莫一凡惊道。
还不等莫一凡说完,司徒第二又给了他一耳光:“你是看不起我吗?就算他师父是天下第一又怎么样?我这个天下第二难道还没资格做他第二个师父吗?”
莫一凡内心大惊,他艰难的扭头朝着陆世久问道:“你不是说你师父姓张吗?”
陆世久点了点头:“没错呀!我原本的师尊的确姓张呀,司徒师父是我的二师父!”
莫一凡不甘心的继续问道:“你还说你师父在江湖上臭名昭著!”
陆世久回答道:“就我师父那个招摇嘴欠的模样,的确很多前辈都不待见他,只是他实力太强了,没人打得过他而已!”
莫一凡瘫倒在地:“玄色,你个王八蛋坑我!”
陆世久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玄色这个名字,曾经在新都城,玄色派遣了一个分身差点将昏迷的白天林夺舍。
“你要杀我,跟玄色有什么关系?”陆世久问道。
莫一凡呆滞的说道:“玄色告诉我,你是墨鸦教主张少阳的徒弟!!!张少阳二十几年前杀了我的爱妻,你若是他的徒弟,我要杀你有什么稀奇?”
陆世久有些无语:“你凭什么就能相信玄色的一面之词,他说我是张少阳的徒弟你就轻易相信了?”
莫一凡苦笑道:“普天之下除了张少阳的吞天魔功和只能以女子之身修炼的北冥玄功,还有什么功法可以让你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人能够有这么高的修为?”
陆世久有些无语:“就因为我修为高,所以你就信了?你难道没有听闻大约半年前,是我亲手将逃出的张少阳重新擒住的吗?”
莫一凡喃喃道:“我也曾因此怀疑,但是玄色说这是你和张少阳联合演的一场戏,不然当年无数人都无可奈何的墨鸦教主,怎么可能轻易的被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给擒获?”
陆世久无语的骂道:“那是因为张少阳刚刚逃出不久,功力仅仅只有武尊中期,随便来个武尊后期的高手就能轻易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