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阳离开济安已经将近一年。
这段日子对于祁云淑来说,简直一天比一天难熬。
就在前些日子,自京城传来消息,说是丁少阳已经平安自火罗回到京城,她才终于将一颗心落回肚里。
也不知道是太过兴奋,还是太过想念,那日做梦时竟念出了丁少阳的名字。
隗宗华又岂是愚蠢之人,顿时便察觉到这一系列事情,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在他有意威吓之下,祁云淑根本瞒不住,被对方彻底探了个清楚。
本想要一怒之下杀了这个女人,可又怕丁少阳如今官居三品,还有郡主和王府撑腰。
万一那家伙真的喜欢祁云淑,为了这个女人对付他,那可又得不偿失。
正在他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时,皇帝死了,荣王反了。
丁少阳的两大靠山一下子全没了,隗宗华简直想要狂笑。
可是此时他又改变了主意。
只单单让这个女人死掉,那实在是太便宜她,也太便宜丁少阳。
于是在每天折磨的基础上,他还在思索如何将祁云淑的价值最大化。
直到看见“齐永”这个好色如命的铸剑师时,他突然有了主意。
借齐永破灭荣王的军队,羞辱祁云淑,如果丁少阳能来伐济安,那样更是好上加好。
他还可以利用祁云淑,迫使丁少阳为他所用,到时候,荣王叛乱的最大受益者,就是他隗宗华了!
不过他也千叮万嘱,让“齐永”注意这个女人,一定不要让她寻死。
对此,“齐永”信誓旦旦保证:“大人放心,别的不敢说,对付女人,在下可是有一千般一万般的手段,别看她现在千不愿万不愿,兴许还寻死觅活的,只要她上了我的榻,嘿,包管之后就离不开我,就算是赶她走,她都不会走的。”
“你若是真能做到这一点,日后倒是可以拿这女人来打击丁少阳。”
隗宗华有些凶狠地阴笑着。
丁少阳推门而入时,祁云淑豁然转过身来。
一眼看到是那个戏弄她的粗鄙男人,抬手将一把明晃晃的剪刀抵在白皙的脖颈上:“你别过来,否则我死给你看。”
“啧啧啧,大美人你咋这么想不开呢?”
丁少阳两手张开,笑嘿嘿地凑近着:“咱可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来欣赏一下美人的样子而已。”
“你滚!快滚!”祁云淑将剪刀更紧了几分,眼看就要刺破皮肤的样子,“你敢再往前一步,我立刻就死在这里。”
“那又何必呢?”
丁少阳不经意往窗外看了一眼,突然大惊失色:“丁少阳,你回来了?”
祁云淑心中一喜,转头去看,立刻发现自己被骗了。
待要怒斥时,手腕被一枚碎银块打中,剪刀也握不住,啪嗒掉在了地上。
不等她有何反应,丁少阳已然欺身上前,一把从手抱了个结实,整个身子都紧紧贴上去:“好美人,这身材真个是够劲道,老子会好好疼爱你的!”
祁云淑如疯了一般,两手奋力挥打,却根本打不到贴在她身后的男人。
两腿一软,整个人都瘫了下去。
丁少阳趁机将她扳过身来,捏着娇嫩却略带苍白的脸蛋:“啧啧,有意思,真有意思,这样的美人享用起来才有味道!”
本已软倒的祁云淑猛然瞪大眼睛,一口咬在丁少阳的胳膊上,直咬得冒出血来。
“卧槽,这美人还是属狗的!”
丁少阳先是惊叫一声,接着却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并不觉得多疼:“不过老子刚好喜欢养狗,对付狗可是很有一套的!”
轻轻一捏对方颌骨,顿时没办法再咬下去。
弯腰将她横抱起来,朝着锦榻大步走了过去。
“放开我,混账……我要杀了你……”祁云淑再次狂暴,挥舞着双臂拳头,如雨点般全无章法地落在男人身上、头上,脸上。
然而这完全没有办法阻止,丁少阳仍是哈哈笑着,将她按在了锦榻上:“美人别急,等会儿你知道了我的好处,就不会再想别的男人,还会盼着求着我过来宠幸你,哈哈……”
祁云淑被抛在锦榻上,一时间心如死灰。
男人的力量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座山,根本就无法抗衡。
再这般下去,结果就只有一个……
咬牙狠心之下,她猛然朝着床头撞去。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她睁开眼睛时,发现一只有力的大手,正牢牢挡在她的头顶。
“让我死!”祁云淑再也控制不住,咆哮着大哭起来,“求你让我死吧!”
“嘿,你想得美,知府大人已经将你赐给我,就算是死,也只能是在我的强大之下快活而死!”
丁少阳满眼猥琐地银笑着俯身过去。
“呸……”
祁云淑张口啐了他一脸。
丁少阳抹了两下,仍是嘿嘿乐道:“够劲,真够劲,丁少阳的女人,就是特么的够辣,老子喜欢!”
接着,便在祁云淑的惊叫声中扑了上去。
内室窗外,隗宗华将里面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脸上也泛起狰狞的笑意。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丁少阳和这个贱人联手欺骗他,那他就用这个女人去实现自己的目的。
等到有一天丁少阳来了,让他也尝尝女人被别人抢走的滋味!
听着里面的痛哭哀嚎,隗宗华满意地离开,并吩咐着下人,所有人都不许接近这边房间。
祁云淑已经绝望了,她拼命抗拒的力量,就像是蚂蚁想要搬动大山一样,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
正当她闭上眼睛,准备在受辱之后,便想尽一切办法结束这悲惨的一生时,突然听到个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冷香萦遍红桥梦,梦觉城笳。月上桃花,雨歇春寒燕子家。”
祁云淑猛然睁开眼睛,望着那张陌生且有些别扭的脸。
“箜篌别后谁能鼓,断肠天涯。暗损韶华,一缕茶烟透碧纱……”
丁少阳继续低弱地念着,只是声音已经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这首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丁少阳有意刻在天香露瓶子上,除了祁云淑之外,全天下也只有仉菲和他两个人知道。
配上那梦里无数次出现的声音,祁云淑哪还能不明白,眼前这个就是她思念了无数日夜的爱郎。
刚要惊叫出声,丁少阳连忙做个噤声的手势。
顺势一掌拍在床边:“就算是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今天这大美人,老子是操定了!”
“不要……”
想到爱郎归来,祁云淑的头脑也变得灵活起来,配合着惊恐尖叫。
实际上,她的两只手已经疯狂地攀上了男人的脖颈,撕扯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