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啊,我表哥实力不弱的。”
跟着一起往院中走时,完颜容身子不动,却偷偷悄声提醒着:“他跟公羊重比武时都收着力气的。”
“多谢有容姑娘。”丁少阳也同样不转头地悄声回道。
完颜容很满意他这个举动,略顿了下又皱眉:“我叫完颜容,不是有容。”
“对在下来说,你就是有容。”丁少阳嘴角上翘。
“为什么?”完颜容奇怪道。
丁少阳笑笑:“在大乾,有容是指漂亮的女子,而容县主你天生丽质,生得实在好看,这是其一。”
完颜容从来都没有听过别人这样直白地夸赞,一时间心花怒放,别提有多开心,表面却还强忍着不表现出来。
待听到这只是其一时,顿时好奇地问:“还有其二?”
“嗯。”丁少阳神秘一笑,“不仅有其二,要我说这其二才是县主最美之处,只是别人不懂得欣赏罢了。”
“那……那到底是什么啊?”完颜容说这句话时,已经情不自禁地转过头来。
夸她漂亮的人有,但是很少很少,说话也很敷衍,但是她能感觉到,丁少阳绝对不是在说笑,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好看。
“大乾有句成语,前半句是海纳百川。”丁少阳神秘道。
完颜容满眼问号:“后面半句呢?”
丁少阳戏谑地一笑:“这个就由容县主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哼,小气鬼!”完颜容气鼓鼓地白了他一眼。
心里却将这四个字认真地记在心上,她一定要知道,自己最美的地方在哪里。
“丁兄要先挑战哪一个?”公羊重目光不善地望过来。
“不知道哪位兄台想先上台指教在下?”丁少阳拱手向着两人望去。
屈鸣和那位卓陀拔对视一眼。
卓陀拔上前一步:“就由我先来这第一场吧。”
丁少阳刚想要应下。
就听公羊重打断了他:“我看还是屈鸣兄先来吧,不能让丁兄觉得,我们一上来就用最强者给他下马威,那可就不妥了。”
“那,那就由我这个弱的先来。”屈鸣也不介意,朝前走了两步。
丁少阳却对这小小的把戏洞若观火,也不明言,只拱手问道:“能否向屈兄借把剑使使?”
“怎么,丁兄是舍不得拔出自己心爱的佩剑吗?”公羊重夹枪带棒道,“上次要用木剑,这次又要借剑,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这剑是用不得?”
“公羊兄说笑了。”
丁少阳这次却有些认真了起来:“这剑倒没有什么名贵,不过被此剑斩过的,都是丁某的仇家,在下不想用一把斩敌人和仇家的剑,来跟屈兄这种朋友过招,矫情是矫情了一些,还请屈兄见谅。”
好家伙。
这次连屈鸣都有些佩服丁少阳,在这种口头的较量上,这人的脑子是真快。
公羊重想要用不拔自己佩剑,来挤兑对方对自己不重视。
可丁少阳三言两语,就把这攻击化解无形,还顺带表达了一下把自己当朋友的意思。
甚至一会儿谁再迫他拔剑,就意味着非要把对方当成敌人,真是厉害。
“没关系,不过是一把剑而已,这里最多的就是宝剑,能得丁兄一用,是此剑的荣幸。”
屈鸣虽然站公羊重这边,可是也无法在这种事情上去计较,显得他也太小气了些。
片刻后,两人持剑对峙,完颜容紧张地坐在一旁观看。
既想让表哥获胜,又隐隐担心丁少阳受伤。
“丁兄,得罪了!”屈鸣缓缓抬剑,身上的气势骤然厚重凌厉了起来。
果然,这样子跟刚才对阵公羊重时完全不同,原来还真是压制了实力,而且还隐藏了不少呢。
之所以这么做,恐怕就是想要勾着公羊重那个剑二代,想从对方身上得到更多公羊家剑道的秘密。
丁少阳不禁感叹,这个看着老实的家伙,其实也是只狡猾的狐狸。
呼……
屈鸣话声落地,宝剑带着厚重的风声也一起斩来。
明明是锋利的宝剑,在他手中却像是件沉重的大锤般威猛。
丁少阳眸子微亮,同样一剑劈出。
叮的一声,两剑在半空相撞,竟是谁也没能把谁击退。
公羊重目光一凝,已发现这次丁少阳的剑法路数,跟上次与他对阵时完全不同。
或者说这哪里是什么剑法,完全就是硬来!
上次对方也是简单直接的剑术,却每每打在他的最弱点处,剑招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十分高明。
现在却不一样,丁少阳完全都没有用上次的手段。
屈鸣用什么手段,他就针锋相对地反击过去,两人已经不是在比剑术技巧,而是在用剑互砍比谁的力气大。
叮叮叮叮叮……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斗了三十几招,招招都是如此对接。
直到最后一剑,屈鸣大喝间,两人又是一记硬拼。
当啷一声,两把剑竟然不堪重负,同时折断落地。
“好!”
看得心惊胆战的完颜容,猛然跳起来叫好:“打得好,是平手!”
喊完她才意识到哪里不对,这家伙用跟表哥一样的剑招,肯定都是后手出剑,竟然能单凭力气,跟表哥拼一个平手……
平手啊!
他跟公羊重打是平手,跟表哥打还是平手,难道这家伙又是故意这样做的?
短兵相接的情况下,若是丁少阳实力不如屈鸣,想要平手是绝无可能的。
而现在两人平得毫无悬念,那只能说明,要么两人真的实力相当,要么就是丁少阳高出不止一筹,才能让招让得毫无破绽。
一时间,丁少阳的身影在她眼中更加神秘了几分。
屈鸣看看手里的断剑,再看看对方面不红,气不喘的样子,郑重一抱拳:“看来丁兄还有余力,这次是我侥幸了。”
“应该是我侥幸才对,屈兄的余力比我还要多呢。”丁少阳也笑呵呵地答着。
单论力气,这个屈鸣竟然不在修炼了福寿丹经的他之下。
由此就能看出,他刚刚藏了多少实力了。
“丁兄要休息一番再比吗?”卓陀拔缓缓起身笑道。
“那还用说?”完颜容没好气道,“丁少阳他刚刚跟我表哥打了一场,花了那么多力气,你好意思现在就打吗?赢了也不光彩!”
“呃……”卓陀拔没想到被完颜容抢白了一通,顿时有些尴尬。
事实上大家都清楚,公羊重故意安排屈鸣打第一场,就是想消耗丁少阳的体力。
这样一来,再遇到以灵活见长的卓陀拔,就更难应付几分。
“挑战是丁兄发起的,自然不能怪体力消耗了。”
公羊重反驳道:“只能怪丁兄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