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的们就……就不进去了吧?”
喽啰不敢上山,又怕惹怒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丁少阳哈哈一笑,挥手示意,莫莉立刻将银票拿出来,将他们打发走了。
让这几个人上来,就是让他们亲身感受一下,自己这边的实力有几何。
省得这帮子山贼人走了,心里还老是惦记着捞一笔,那就有些麻烦了。
现在山贼既得了甜头,再给这么一通敲打,应该不会再冒险打他们的主意了。
莫莉三人随后也隐入阴影离开,她们是暗中的伏兵,藏得越是隐密,便越有效果。
丁少阳则是大摇大摆提了人头回营寨。
是时,举寨欢呼“必胜”。
巩弢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而诸雨黛则是面色苍白,声称身体不适躲了回去。
“丁大人和巩将军,能以五百人击破山贼数千,还成功取下了山贼首领的首级,当得上用兵如神四个字!”
一直都鲜少露面的公主赵千月,也亲自出来称赞:“等回到京城,我一定会向皇上说明此行的艰辛,在此请先收下千月的感谢吧。”
说罢盈盈施了一礼。
丁少阳和巩弢两人连称不敢当,避开身形,回了一礼。
“一路行来,都是丁大人运筹帷幄,属下只是略尽了一点绵力,不敢居功。”
巩弢不愿意沾这个便宜,仔细地解释着原由:“若是丁大人能入军为将,属下愿意追随左右。”
“巩将军……”
丁少阳还没说完,巩弢便打断了他:“这一切都是巩某肺腑之言,还请公主成全!”
“我知道将军的心意了。”千月也是个聪敏非常的女子,立刻微笑道,“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把这些告知皇上,不过……千月没办法向你承诺什么。”
“属下谢公主!”巩弢连忙道谢。
千月再次赞许地向丁少阳点点头,这才带着侍女,飘然回了营帐。
大战落幕,时光已在午夜。
丁少阳回到营帐时,里面早就已摆好了巨大的木桶,里面是冒着热气的温水,还撒着些许花瓣,散着缕缕香气。
方才外面一群人都在欢呼庆功时,他便没有看到赵玉衡这位俏郡主,原来对方是知他连日里奔波劳累,特意为他备下了这许多东西,不由一阵感动。
“让衡儿服侍郎君沐浴吧!”
还没出声,赵玉衡已经带了丫鬟一起,温柔地帮他解下衣物。
看着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赵玉衡点着两个丫鬟的脑袋调笑:“且便宜你们两个小丫头了!”
丫鬟见郡主心情大好,也跟着娇声细笑,一边做活,一边偷眼继续打量着这位郡主的好郎君。
只盼着对方有空的时候,也能恩宠自己一番,那便是绝美的妙事了。
丁少阳显然没有这般的打算,舒服地跳入浴桶后,便打发两丫鬟走了。
赵玉衡自然也不会阻拦,这位向来只由别人侍候的郡主,自然而然地开始亲手服侍,让人享尽了别处体会不到的温柔。
不多时,丁少阳便受不住这般对待,狠狠将这高贵与媚惑的女子摔在了榻上。
除去只在内室穿着的宽大绣袍,竟然再没有一丝半缕。
满足了一切美好和幻想的一切,活生生、颤巍巍,像春雨过后的满月,侵进人的眼睛,融到人的魂里。
似乎是为了补偿这几日的奔波,赵玉衡格外活泼而跳跃。
丁少阳只觉得这夜晚,月亮真大,风浪真大。
但是躺在永远不会沉没翻覆的游艇甲板上,他只觉得这一幕真美,又浪又漫,甚至很想要拍下来这个画面留念。
甘琥一战,尽灭对方所带的两千步骑兵马,似乎是真把诸宗海打痛了。
自此之后几天时间,丁少阳等人都走得无比安稳,再也没有什么人捣乱。
连之前被巩弢异常重视的三号险地,路过时也都没有丝毫动静,像是告诉他们之前的判断都是错的。
甚至这一路附近的山贼喽啰,看到丁少阳等人的旗帜之后,便立刻差人全部回山。
生怕被这个诡异的家伙瞄上,一个不好,轻则让山寨二当家升职,重则……不好说。
不过这一行的护送队伍,仍是早得很慢。
丁少阳仍是坚持着半日行程,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训练士卒,主要是那二百弓箭手。
这么走走停停,又用了足有十几天,才终于到了京城外的最后一站。
将近晚膳时,诸雨黛突然派丫鬟来请他过去。
这十几天,诸雨黛一直都十分沉默,不是在马车,便是在营帐,和丁少阳几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此时突然请他过去,倒是让丁少阳十分奇怪。
“不知道诸夫人请在下过来,有什么指教?还是像以前一样吗?”
丁少阳进了营帐后,见又是已经摆下了酒菜,似真似谑道。
“丁少阳,你当真不能原谅我吗?”诸雨黛叹息道。
“夫人说的是哪一次?”丁少阳笑道,“是说你给我酒中补药,还是指派人劫杀公主的事?”
诸雨黛眼神黯淡,轻轻摇头:“若是我说,这些都不是我能左右的,你信吗?”
“我信。”丁少阳点头。
诸雨黛惊讶而感激地望向他,刚想说话,对方已经开口了。
“可是在下信又如何呢?”丁少阳摊手哈哈笑着,“难道你无奈之举,我就得任由你摆布吗?”
诸雨黛又丧气起来。
的确,两人立场不同,就算是再怎么强调“并非本意”,该做的事情却一件都没有少。
这样情况下,信不信还有什么意义?
“少阳,我身为诸家之女,有时候不得已做的事情,雨黛想要请你见谅!”
诸雨黛有些烦躁地抓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三杯,颊边都飞起了红晕:“这三杯酒当是我向你赔罪,可是……可是我……”
“如何?”丁少阳可不信这女人真的爱上他。
感情或许有,一夜的感情也是情嘛。
“我本想以后都再也不见你,可是最终又忍不住想要见。”
诸雨黛垂下眼帘:“等回了京城,我们就会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有现在,只有这最后一晚,我们还不必再做敌人,那……”
她咬咬嘴唇,面色涨红到了耳根:“奴家能否请你留在这里过夜?”
丁少阳似笑非笑地打量她,却一句话都不说。
诸雨黛像是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眼神里带着楚楚可怜,两手将披在身上的软袍拉向两边。
无限美好的展示,柔声地乞求着:“别拒绝奴家好吗?给我留下一点点,一点点的颜面……”
丁少阳微微抬手,对方已经乳燕投林般飞扑而来。
但,他骤然感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