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该起床了。”
丁少阳戏谑地逗弄着。
“官人你……”
裴羽柔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得都要滴水了。
昨夜的攻城战,打得异常火热,战况也让裴羽柔无比欣慰和满意。
唯一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最后登,马胜利时,丁少阳突然喊子她一声嫂子。
更让人羞窘的是,这一声之后……
看着地上那床的被褥,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又羞又恨地咬了对方一口。
作为当事人的丁少阳承认,这一招威力巨大,给了他无比的鼓励,下次他还要。
“好了,不过是和娘子调笑而已。”
丁少阳也知道不能太过了,低头附耳细语:“这段时间辛苦娘子独守空房,我专门学了这道家真功,娘子还满意吗?”
那简直……太满意了。
裴羽柔轻咬红唇,螓首蜷在胸前,微不可察地点着头。
和昨晚相比,之前那些零碎的东西,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让我来伺候娘子宽衣。”丁少阳坏笑着伸手过去。
“这哪里使得?”
裴羽柔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不敢让他上手,匆匆而温柔地取过衣物,细心给对方披上。
丁少阳也十分满意,外面的野花是不错,可还是家里的饺子最香。
趁着对方一仰头的功夫,捧住俏脸又吻了上去。
正自难分,外面幼白端着水盆进来,目瞪口呆地怔在了那里。
“好个小丫头,骨头不想要了是吧?”丁少阳假装训斥道。
裴羽柔连忙轻打男人一下:“你别吓坏了幼白。”
“遵命娘子!”丁少阳哈哈笑着,“我只是逗她玩笑而已。”
“姑爷真坏!折腾小姐一晚上,现在还没个够吗?”
看到他不是真的生气,幼白也胆子大起来,翻着白眼向他表达不满。
“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娘子可是乐在其中……”
看裴羽柔羞得快要无地自容,才咳嗽两声:“等长大些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到时你就知道没够有没够的好处。”
幼白偷眼看了看自家小姐,只觉得今日份小姐容光焕发,本就娇美的面庞更是分外明艳。
以前姑爷平时极少到小姐那里过夜,每天小姐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现在却眉目间都是藏着笑的……
难道真有这么神奇?
“先吃饭,我有些事情待会儿要跟娘子说。”丁少阳吩咐底下人将饭送到屋里来。
“郎君是想让我回临风吗?”
刚刚品过人间至味,裴羽柔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丁少阳不禁笑笑:“我恨不能把你系在腰上随身带着,哪里舍得再让娘子离开。”
“那是什么?”裴羽柔羞得轻打他一下,却放下心来。
“我要带娘子去隗知府那里走一趟。”
随即,把在济安和祁云淑相认的事情说了一遍:“娘子可以在济安开几个铺子,让淑姨也占些股,便没什么人敢找我们的麻烦了,今天也算是带娘子去拜会一下长辈。”
“谢谢郎君!”
裴羽柔特别感谢对方一直记挂着她的事情:“只是这仓促之间,该准备些什么礼物?”
“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丁少阳笑笑,完全不当回事。
对隗宗华来说,银子就是最好的礼物。
至于祁云淑就更简单了,他哪怕连衣裳都不带也没事。
去之前,丁少阳已经派人去送了拜帖。
到隗府时,门房一看是他,连通报都没有,就赶紧迎两人去了客厅。
内堂中,隗宗华和祁云淑竟一起等着他们两个。
丁少阳连忙行礼:“丁少阳携内子,见过大人、夫人。”
裴羽柔分外紧张,连忙也跟着拜去。
“这里都是自家人,不用这般多礼。”隗宗华分外高兴,挥手着人准备酒宴。
祁云淑更是格外亲切,拉着裴羽柔,就如见了失散的姐妹般热络:“这便是羽柔吧?我家少阳真正是好福气,娶到如此美丽的下凡仙子。”
“淑姨过赞了,淑姨才是皎若明月,凌风出尘。”裴羽柔连忙回应着。
祁云淑不禁更是好感大增:“羽柔也是诗书之家?”
“幼时勉强读过几本书,勉强识字而已。”裴羽柔不好意思地回应,“是官人如此形容淑姨,我觉得十分贴切……”
这么一听,祁云淑更开心了几分,直拉着裴羽柔去旁边说起了体己话。
隗宗华看女人热络,也乐得这边清静。
看看两边:“荣王府那边,郡主是要下嫁于你?”
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的声音全都消失了,两个女人都望向了丁少阳。
丁少阳尴尬地呵呵两声:“不瞒姨丈,这只是个幌子而已,前两天玉衡郡主失踪……”
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女人们齐齐松了口气,隗宗华却有些失望。
“我看荣王对你的确有几分偏爱,说不得这事有几分真意在。”
仔细想想当时情景,隗宗华觉得这事不完全是虚的。
丁少阳却摇摇头:“我对郡主和王府没有非分之想,只守好眼前人,就是最大心愿了。”
两个女人听了,眼里都存了一丝温暖。
裴羽柔认为“眼前人”说的是她,祁云淑也觉得肯定有自己有份,只是这其中滋味都藏在心里罢了。
“妇人之见啊!”
隗宗华对此不以为然:“若是荣王能在朝堂助你一臂之力,你知道会有多大作用吗?”
“姨丈教训得是,我定会跟王府搞好关系就是。”
丁少阳边妥协,边悄悄朝着女人那边打个“安心”的手势:“世子赵子括和郡主玉衡,跟我的关系都还可以。”
“嗯。”隗宗华见他受教,略安心了些,“如今这世道,朝堂也不是好待的,要是能让玉衡郡主对你倾心,那可是绝佳的靠山……”
“好了,酒菜都准备好了,还是让两个孩子入席吧。”
祁云淑自不愿听丈夫,把自己的情郎推给另一个更厉害的女人,张罗着结束这个话题。
隗宗华也知道这事一两句说不清楚,当着裴羽柔的面也诸多不便,也就不多说了。
席上,祁云淑分外热情,频频让隗宗华举杯,不多时便把知府大人给灌醉,连带着裴羽柔也被她劝着喝了不少。
丁少阳还有事要找隗宗华商量,正想阻止,桌下有东西轻轻触着他的裤管。
低头望时,只见一只去了绣鞋,单着罗袜的玉足,轻轻攀援而上,说话间已经要蹭到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