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随着年关的到来,有小道消息说新年时皇上便会有关于皇位的确切消息,于是禅位派与保皇党之整越演越烈。
从一开始的在朝堂之下争论,到现在早朝的时候,当着新皇帝的面打起口水战,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喷的口水四溅。
起初新皇还一副坐上观的态度,看下面臣子互相哔哔,也不怎么表态。
但,聪明人已经看出来了,不表态就是一种态度。
毕竟,搁哪个皇帝能容忍下面大臣在那吵吵让皇帝禅位的话?
正常情况那不得把九族拉出午门砍八遍头吗!
所以新皇这暧昧的态度,就很让人玩味了。
一些保皇党也从一开始回过味来,开始变成墙头草,两边倒。
毕竟很多保皇党一开始是怀着揣摩帝心的心思的,觉得皇位这么好,谁肯让给别人坐,皇家肯定就是说说场面话,意思意思,肯定不会真的舍得真让位的。
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皇上的心意,就是秃头脑袋上的虱子,显而易见!
就差新皇亲口说“老子要禅位”了。
于是保皇党渐渐落了下风,朝堂上禅位党的人数越来越多,只有少部分人还在坚持皇位不可易主。
这部分坚定的保皇党,除了一些耿直的大臣外,就是部分萧氏宗亲。
毕竟萧氏一旦退位,他们就不再是皇亲国戚了,利益大大受损。
然而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年底最后一次大朝会上。
新皇第一次在朝会上,自己起头,提起了是否禅位之事。
萧氏一位老王爷一听,立刻跳起来反对,洋洋洒洒一大篇。
而后还有几家支持的大臣,也出来据理力争的反对。
接着禅位党的大臣们也跳出来,双方照例口水战喷的飞起。
期间唐清晏就如往常一样站在朝堂角落,眼观鼻,鼻观心,朝中的同僚都以为这位翰林院的大人是个中间派,不参与两派之争。
就在两派喷的飞起时,新皇突然开口了:“当年萧氏先祖与大晟朝开国皇帝、小神女立下约定,若是到时候不肯归还换位,便会遭受天罚。”
那几个保皇党却道:“区区天罚,总会有化解的法子,但皇位万万不可易主!”
新皇点头,道:“化解的法子,说的也有道理。史书曾记载,上古有个朝代也遭到天罚,于是献祭了一万人牲祭天。那这样吧,你们几个,回去数数自己家的人数,够不够一万。不够就数三族的,还不够就数九族的,总归能凑够一万人牲祭天。”
几个保皇党们瞬间就浑身发软,噗通跌在地上,口中高呼:“皇上饶命!”
新皇冷哼一声:“不是说区区天罚么,怎地叫你们献出一万族人祭天,这就不肯了?如此怎能保皇?”
保皇党的大臣们跪在地上,头埋的低低的,恨不得皇上千万别点自己的名。
他们主张保皇,各有各有的原因,但大多是因私利,想以保皇的行为来博得皇上青睐,可不是要献祭九族哇!
眼见保皇党们不说话了,萧氏的王爷们依旧不依不饶,坚持这既然这天下交给了萧家,就该是萧家的,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