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村的大家好!我是上面新派下来咱这村儿的大队长!我叫邓文华。
咱这村儿的情况来之前我都有大概了解,不过我毕竟是刚来,要是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伙多提醒!另外就是希望大家伙儿们多配合!”
陆念尘站下边儿抬头看着这个新来的大队长,有点儿面熟,姓邓……
台上,邓文华发表完讲话,目光从下面的村民中扫了一遍,然后就看到了人群中相当突出的陆念尘。
邓文华一愣,差点儿脱口而出,下边儿陆念尘一抬手,比了个“嘘”的手势。
陆念尘认出他来了,之前接过一个市里的委托,一户姓邓的人家的儿子被个小鬼缠上了,那个委托不难,最后那小鬼让吞月吃了。
那个被小鬼缠上的人,就是邓文华。
听新来的大队长讲完话大家伙儿就散了 ,邓文华从高出不到一米的石头上下来,姜海青就迎了上去。
“你好,我叫姜海青,是之前村里的计分员,暂代大队长的位置,现在你来了,你看咱俩这个工作什么时候做个交接?”
“哦,你好,我都听说了,在这个村里大家伙儿都还挺信任你的。
我现在刚来还不熟悉,大家伙儿对我的信任度也不高,还得辛苦你跟我多讲讲,之后可能还得再辛苦你一阵子。”
“没有,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就先去工作了,一起去看看?”
邓文华瞅了眼陆念尘的方向,发现他也还没走,于是冲姜海青笑笑,“你先去忙吧,我待会儿去找你熟悉情况。”
“好。”
看着姜海青走远后,邓文华整了整衣服,扭头走向陆念尘。
“好巧。”陆念尘冲他一笑。
“是啊,好巧,没想到我来的这个地方居然是陆同志的村子,之前谢谢了。”
邓家的成分那是红堂堂的,祖祖辈辈的良民,他爷爷抗战时期战死了,他爹后来当上了班长,幸运的活到了解放。
这次上边儿选吉祥村的大队长,刚好邓文华在家待业,就被推举出来了。
陆念尘手下一动,两条大黑狗以二人为中心在二十米直径内画圆溜达警戒。
陆念尘:“邓同志,哦不对,以后就是邓大队长了,吉祥村人口并不算多,你应该很快就能熟悉,祝你日后的工作开展顺利。”
邓文华:“谢谢陆同志的信任,以后要有什么麻烦事儿还得请教陆同志呢,平时陆同志有什么问题也都可以来找我。”
“公是公私是私,但凡能自己解决的我就不麻烦大队长了,不过关于我另一个身份……”
“明白,陆同志放心,在吉祥村里只有陆同志,没有陆大师。”
陆念尘满意的笑了,上边儿派来的人他很满意,省了不少麻烦。
毕竟万一派来一个死板的老头子,一声令下全村人必须全部下地干活,那他就麻烦了。
跟邓文华打过招呼后陆念尘就回去了。
另一边儿知青所。
林家大势已去,于淮阳依旧住在知青所,但很明显沧桑了不少,整整像老了十多岁。
“哎,听说了没有,这一批新来的知青里又有个北市来的。”
“北市来的怎么了?北市的来了也得照样下地干活。”
“哎呀不是!我听说她家在北市地位也可高了,解放前她爹可是个连长,后来还被封了上尉,就是可惜前两年旧伤复发,人没了。”
“啊?这成分这么好,她来咱这儿干什么呀?这身份地位在北市找工作不随便找啊?”
“嗐,那谁知道呢,还是个女的,不知道咋想的要来咱这儿受罪。”
旁边于淮阳听的是一清二楚,现在林家已经指不上了……而且现在在知青所他已经被孤立了,他得再想办法才行。
新来的知青们是跟在邓文华后边儿来的,听完邓文华的讲话后才一块儿去了知青所,拎的大包小包的,走的慢写。
不过大家都是新来的知青,边走边聊倒也欢声笑语的,并不无聊。
这路程走到一半儿,突然前边儿冒出个身穿知青服的人,迎面走来。
是于淮阳。
这时的于淮阳又重新把自己收拾干净,选了一身最干净的体面的衣服,出现在了新一批知青们的面前。
他眼神儿在面前一群新知青里一扫,立马锁定了目标,一个长相特别水灵的女知青,齐肩的中长发,眼睛亮亮的,正好奇的四处打量。
锁定她的原因很简单,虽然她穿的是统一的知青服,但手里拎着的行李袋可和别人的都不一样。
于淮阳又拿出自己专门儿钓小姑娘的笑容迎了上去。
“这位同志你好,你们是新来的知青?”
黎沐看着眼前干净的男子,笑道:“是的,你也是知青?”
“对,我来这儿两年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来,我帮你拿下行李吧,一路过来累了吧?知青所马上就要到了。”
黎沐本来想推辞,但奈何于淮阳的热情她推不掉,就把行李给他拿了。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有困难互帮互助嘛。”
这时旁边儿一个男知青问道。
刚好给于淮阳递话了,“我叫于淮阳,你们呢?”
“你好于知青,我叫……”
于淮阳可不想知道他们叫啥名儿,他也记不住,他只想知道旁边这个女知青叫什么名字。
“我叫黎沐,以后请多关照于知青。”
“黎沐?这名字真好听,今天你们第一天来,先休息休息,明天就会给你们安排工作了。”于淮阳笑道。
“哎?咱这个村儿新派了个大队长啊?那之前那个大队长去哪儿了?调走了吗?”
新知青里另一个女知青问。
这于淮阳就没法再继续搭话了,刚好这时候知青所也到了,于淮阳顺势将行李递给黎沐。
“知青所到了,这边儿是女同志住的地方,男同志得再往那边儿走上十几步,那我先走了,你们先好好休息吧。”说完于淮阳就走了。
走的时候于淮阳背对新知青们表情狰狞,“该死,好不容易跟林青言结婚了,结果出这种事情,早知道就不该急着结这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