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计划,蒋岚暗暗发誓自己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她要取代蒋茹茹成为未来的东宫之主,陈晟之的正妻是她毕生的夙愿。
等达成一切,再来对付顾千娇,其他的事徐徐图之总之都不是问题,在自己计划中就好了。
宣成帝也是此时出现在了宴会上,与他同来的还有蒋贵妃和许皇后。
二人都在宣成帝的身侧,许皇后温婉端庄,不愧是京城的典范,而蒋贵妃的美貌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自愧不如。
二人伴君身侧,如明月争辉一般,耀眼且让人移不开目光。
顾千娇抬眸看了一眼蒋贵妃,她的模样倒是没有变化,甚至比起最初的时候好看了几分,但她疲惫的神态是遮掩不住的,眉宇间也有了一点老态。
看来,蒋贵妃是没有寻到新的猎物,所以容貌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挑眉,今日的宫宴有的是热闹看了。
“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万福。”
众人齐齐起身行礼,宣成帝摆了摆手,淡然道,“平身不必拘礼。”
大臣们这才起身,回到了座位上,而宫宣成帝来了后,宸王才姗姗来迟,他穿着朱红色的长袍,容貌俊美似妖,身边跟着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
蒋茹茹拽紧手心,死死的看着陈晟之身旁的女子,她知道宸王有个如红颜知己一般的妾室珍娘。
只是没想到珍娘的模样,活脱脱就是顾千娇的翻版,特地打扮下也有三分相。
原来,宸王喜欢的女子是秦王妃顾千娇,她心中蓦然涌起了愤怒,蒋茹茹实在不懂自己哪里比不过出身平平的珍娘,心中一时间有些气闷。
宸王仿佛没有看到四周投来的目光,牵着珍娘的手到了位置上,神色淡淡的对宣成帝行礼。
“见过父皇,母后,母妃。”
宣成帝抚了抚眉心,想要斥责宸王不守规矩,却莫名的感觉有些头疼,他揉了揉眉心,直到蒋贵妃送来安神茶,这才情绪稳定了下来。
蒋贵妃有些不满宸王如此颓然,就算府中养着妾室,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留在府中就好,何必让她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呢。
只是宸王不仅这么干了,甚至在众人面前都没有遮掩,让蒋贵妃不懂他究竟想做什么!
“今日除夕不得胡闹,回去坐着吧。”
宣成帝下令后,宸王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脸色却十分的阴沉,他脸色不悦,嘴角带着嘲讽的冷笑。
他被关押在天牢半个月,舅舅和母妃却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陈穆之回京的消息都是珍娘给她送饭时告诉的。
陈晟之向来自负,在他心中自己就是被人舍弃的棋子,如今更是对蒋贵妃提前婚约的事不满,呵他们难道想要操控他,将他当做提线玩偶一样控制?
若是这样,他们也要看有没有控制自己的资格。
“是,父皇。”
他搂着珍娘回到了席面上,大臣们看了一眼宸王,目光又落在秦王身上,两相比较,宸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当初秦王离京,不也是自己的手笔?
大臣们自忏形愧的垂眸,心中的情绪莫名,尤其是江家人,今日原本是想闭着秦王府的人,没想到宴会重逢就算是打招呼,秦王府也没有任何人机会了。
他们的信誉一文不值了。
不知过了多久,宣成帝的神色好转不少,想要责问陈晟之的话渐渐被压了下去,他心中有个声音在说。
只有让宸王尽快为太子,朝堂的动荡才能平稳,晟儿最是像他杀伐果断的性子,就算如今做事再不好,总有一天是能让所有人信服。
也不知这番话是用来蛊惑自己还是旁人,总之宣成帝的气色缓和起来。
人群中,不知是谁声音诧异的说道,“这位姑娘生的倒是同秦王妃有些相似呢,难道是美人都有相似之处?”
说话的人是许公爵府的三小姐许莲,这番话一出,许公爵脸色蓦然有些难堪,真是蠢货,以为只有她看出来珍娘像秦王妃!
他们如今出席宫宴,不只是许家的脸面,还有当今皇后娘娘,行将错步都会酿成大错。
珍娘听着这番话,心里虽不愿当替身,当能和秦王妃相提并论,也能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她的野心被宸王养大,得知宸王要娶妻,她怎么愿意只当小小的妾室,古往今来有不少舞姬都能入主后宫做皇后娘娘,她珍娘有何不可。
再说了,秦王妃的秘密被她拿捏着呢,想起那晚看到的情景,珍娘就觉得心中激动的很。
原本大臣们心中压抑许多想法,都在这一刻被许莲的话给激了出来。
“方才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许家姑娘也是认错了,别说秦王妃和珍娘真是相似呢,也不知谁才是替身。”
秦王妃和珍娘模样像的话题迅速的在宴会传来,有人已经开始颠倒黑白,嘲讽顾千娇做了珍娘的替身,再看秦王的脸色倒是带着探究。
珍娘故作惊讶,连忙小心翼翼的回道,“或许只是巧合罢了,秦王妃美若天仙,妾身是万万不敢相提并论的,还请各位大人嘴下留情,小女子承担不起。”
这话仿佛是顾千娇要使用淫威一般,将顾千娇说的都气笑了,方才说话的女子她面上,但三言两语就将事挑起的绝非善茬。
许家的三姑娘,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能确定的是,她和许家姑娘没有任何往来,同样也没有利益的纠葛。
正是如此,她心中才越发的怀疑许莲说话的目的。
陈穆之扫视了一眼众人,将方才奚落的大臣都记在心尖,他的娇娇岂容这群人诋毁,呵真是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慌。
陈晟之对此并没有态度,他知晓此事会将顾千娇卷入舆论中,但没有化解的想法,除非顾千娇愿意低头,不然没有其他的可能。
“王妃与本王成婚时,未曾听过珍娘的名讳,倒是忽然冒出来似的,容貌相似何其多见,只是藏的是何祸心,想必只有自己清楚。”
陈穆之声音充满警告,他的耐心快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