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站起身来,一脚将花秦霜踹开,脸上带着厌恶之色,表情阴郁。
“花秦霜,本王待你不薄,可你终究是让本王失望了。”
花秦霜被踹出两米远,一口血喷了出来。
顾千娇暗暗挑眉,肖恒的脚力倒是大,花秦霜今日很难有好下场,不过都是自作孽罢了,同情不了半分。
“本王给过你机会,只是你心中却没有过本王,在你下毒时,可考虑过本王娇宠了你三年,甚至不惜冷落常宁公主,花秦霜,人不能太贪心……今日这场局,也是你自己应得的。”
花秦霜不可思议的愣在原地,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她看了一眼四周,惶惶不安的问。
“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肖恒没有否认,语气森冷,“若非如此,怎能看到你的真心,罢了,有些话,你留在刑场上说吧,燕飞,将她带下去,本王再也不想见她。”
燕飞正欲行动,花秦霜拔出簪子,抵住自己的脖颈,血珠顿时流了出来。
“顾千娇,你是大夫,想必知道缚春缠的代价,若我死了,肖恒也别想独活。”
肖恒气笑了,所以,这才是花秦霜的底气,她以为控制住一切,就能如愿以偿?
却不知有些事,早已经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花秦霜,你不会以为没人能解缚春缠的毒吧?或许你应该知道,我的嫂嫂,是治病的能手,早在王爷中毒时,嫂嫂已经配好了王爷的解药,反倒是你,或许有一天,会被缚春缠的毒反噬。”
听到这里,花秦霜才知晓,原来她是入局的那人,她多可笑,以为自己算计的厉害,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反而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想起她多年的心血付诸流水,她心痛无比,却实在无可奈何,有些事,无法改变其中的结局。
肖恒的目光冰冷,不复往日的温情。
“带下去,择日处斩。”
常宁公主语气森森,“多行不义必自毙,花秦霜,当初你对我下毒时,可有想过我会活着回来……”
她回来了,自是要夺走花秦霜的一切,不然多没意思。
事已至此,花秦霜知晓自己再没机会,她拔出手中的剑,决绝的割破喉咙,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她缓缓的倒在地上,嘴角擒着冷笑。
“肖恒,当初逼着我喝了绝子药,就是为了陈常宁是吗?我多可笑,将陈常宁当做我的劲敌,却忘了,罪魁祸首是你……肖恒,我咒你不得好死,一辈子孤寂……”
说完,她的身体缓缓的倒下,呼吸渐渐的没了,显然是命没了。
“王爷,怎么处理花秦霜?”
肖恒头也不抬的吩咐燕飞,“将花秦霜带下去,随便找地方埋了就是,至于他手下的潜龙使,暗中处理就是。”
燕飞恭敬点头,“是,王爷。”
这一场闹剧告一段落,大臣们后知后觉,才明白是肖恒和常宁公主的自导自演,为的就是引蛇出洞,但肖恒的冷厉,还是让大臣们虎躯一震。
事情也算是解决了,花秦霜的余党很快就被常宁公主的人揪出来,事情也算有惊无险。
“今日让各位大人担心了,本王改日必当请大人们来王府聚聚。”
肖恒如此谦逊,倒是让大臣们有些诧异,淮南王是出了名的刚愎自负,这一次,倒是出人意料的很。
“王爷今日也是受惊,还请王爷好好歇息,我等告退。”
说完,大臣们慌不择路的离开了。
等大臣们离开后,芳草苑才恢复了寂静,顾千娇觉得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便提议去花厅,今晚的事,总得结束了。
而她,也要回去京城了。
那里,有等着她的人,是她朝思暮想的郎君。
闻嬷嬷回去花厅的路上,吩咐小厨房准备好晚膳,今日的事十分的紧张,几位主子还没有吃饭,自然是要好好的将身体补好。
花厅中聚满了人,这一晚,肖恒的心情有些奇妙,说来,在他喝完花秦霜送来的参汤后,就昏迷不醒了。
后来,是顾千娇用银针刺激他的穴道,肖恒这才醒过来,当他得知自己中了毒后,气急败坏要去找花秦霜算账,直到常宁公主提出合作,才让肖恒慎重的考虑,最后几人达成合作。
也就有了今晚的这一幕,肖恒虽刚愎自用,但也十分的惜命,自然也不愿将事情变得复杂。
还好,顾千娇出手快狠准,事情竟然这样解决了,虽失去了爱妾,却让北地得到前所未闻的平静,他还是分得清利弊,自然将此事太放在心上。
“今晚,多谢秦王妃的救治。”
顾千娇抬眸,沉声道,“今晚之事,举手之劳罢了,但王爷,不知这救命之恩,能否换的你遣散后院,用真心对待常宁公主?”
淮南王若有所思,看向常宁公主的目光有些躲闪,想起这几年她受的委屈,他心尖有些悔意,但若是因此放弃后院的美人儿,自然也是不可能。
“明儿已经是世子,想来没有旁的事,王妃的位置是常宁的,如此就够了,本王都做出这个牺牲,秦王妃不会还想为难吧?”
顾千娇挑眉,还好她留有后手,“王爷不会以为,花秦霜下的致命的药量,如此轻易就能解决吧?”
肖恒听出其中的意思,挑眉询问,“这是何意?”
“你的身体病入膏肓,若是想恢复如常,至少需要五年的时间,我可以治好你的病,但你必须将北地的掌权的势力交给常宁,你觉得如何?”
肖恒才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顾千娇的笑容有些碍眼,让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在威胁我?顾千娇,你别以为救了本王,就能为所欲为,若是本王的病没治好,你也休想回京城,本王后院正好缺一位美人,呵,我不会在意你嫁过人,怎么,你该感谢本王的恩典了。”
常宁公主被恶心坏了,她就知道肖恒本性难移,她就不该插手,让花秦霜控制肖恒算了,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