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不会以为我是傻瓜吧?这么拙劣的谎言我会信吗?
既然你们如此的包庇这个人,那你们就替他受罪吧。”
恶霸们这回感受到了什么叫有口说不清。
绿衣男看清陆清浅甩棍的落点,那是他的腿啊!
他已经骨折了一条腿,就不能给他留条好的吗?
他连忙张口解释,着急得差点咬到舌头。
“我们真没骗你,真的是这个半袖男扔的棍子,我们都看见了!不是因为你打了他,我们才赖他身上,真的是他!”
白衣男附和:“对对对,是他,是他,就是他!扔棍丑逼大傻叉!”
半袖男看到这二人把他推出来,心里恨极了。
当初找他的时候兄弟长兄弟短的,如今却让他一个人承受陆清浅的怒火,哪有那么好的事。
虽然棍子确实是他扔的,但如果他们不找他帮忙,他哪里会知道陆清浅,就更不用说朝他们扔棍子了。
既然他们眼里没他这个兄弟了,那他就不必顾忌了。
撕破了脸皮,大家就都别想好过。
他当即声泪俱下,看向陆清浅:“甩棍真的不是我扔的,我只是他们花钱雇的打手,现在出事了,他们就往我身上推。
我虽然没看见是谁扔的,但这人一定在他们之中,他们在说谎话。
你狠狠地揍他们,把他们揍疼了,就有人说实话了。”
陆清浅觉得此话有理,上次在烧烤摊确实没有这个半袖男,此次活动他应该不是主谋。
但听了这话的其他恶霸都炸了。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们雇的你,你不是我们的兄弟吗?”
“我都看见了棍子明明就是你扔的,为什么不承认?是想看着我们陪你挨打,你才高兴吗?”
“好啊你,我没想到你不仅人长得丑,而且心也黑!”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不必再来往了!”
陆清浅懒得理他们狗咬狗,不知道是谁扔的,那就都打一遍就好了。
本来这几个人也是坏事做尽,她就当替天行道了。
在众人求饶、痛苦、怒骂声中,陆清浅挨个把他们的另一条好腿都敲折了。
半袖男侧躺在地,胳膊肘支着脑袋,笑呵呵地欣赏着陆清浅快准狠的动作。
当你一个人腿折的时候是很难受,但看到别人为你的错误买单,陪你一起折,那就不难受了,反而心情颇好。
滴滴……
汽车鸣笛声响起,是南泽雨家的司机到了。陆清浅不再理会满地的恶霸,她赶忙跑回去。
小心翼翼地将南泽雨扶上车,陆清浅给陆玫女士去了电话。
在陆女士的追问下,她不得不说出实情。
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让妈妈多注意些也好。
这些人坏事做尽,他们是没有底线的。
想要彻底的制服这帮人,只有找出他们身后的大树,砍倒它。然后再送树下遮阴的小草们去吃免费的国家饭。
到了医院,南泽雨就被送去检查大脑,陆清浅在走廊里等着结果。
只有她一人时,心慌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走廊里有供人休息等待的位置,但陆清浅坐不住,就好像椅子上有针在扎。
她低着头来回踱步,双手合十不停来回摩擦着,不停的深呼吸来缓解紧张的心情。
理智告诉她南泽雨应该没有大碍,但情感又左右着她,万一呢,万一南泽雨受伤严重有什么后遗症,她该怎么办。
思绪不断拉扯着她,在这里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很煎熬。
“浅浅,小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曲美的声音传来,唤醒了陆清浅的理智。
“曲阿姨你别着急,南泽雨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后脑被棍子打了下,擦破了点皮,留了一点血,有些轻微的肿。
送进去检查之前他神智还是挺清楚的,说话也很有条理,大概率是轻微受损。”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下一半的心了,刚刚真是要吓死我了。你跟阿姨说说那些恶霸为什么要打你们?”
陆清浅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给了曲美听,包括自己查到的那些东西。
曲美气的直骂人。
“这帮人真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老天爷怎么不开眼,来道雷把他们劈死呢!
他们真是HR提离职——不干人事,你们这么小的孩子他们都下的去手,真是畜生不如啊!
这帮和尚的木鱼——挨揍的货,他们以为就他会堵人吗,等小雨好了,我找他百八十个人堵的他们家门都不敢出!”
陆清浅:……学到了。
曲阿姨骂人的花样真多!
曲美这么一打岔,陆清浅急躁的心情缓解了许多。
过了五六分钟,陆玫也急匆匆的赶到了。
三人凑在一起骂着恶霸,等着南泽雨的检查结果。
给南泽雨检查的医生打开门,三个挤在一起骂骂咧咧的人瞬间就急哄哄的围了上去。
“医生,南泽雨情况怎么样了,他严重不严重?能不能有什么后遗症?”
“我们初步判断病人是轻微的脑震荡,情况并不严重,他的意识清醒但伴有头痛恶心。其他具体的情况还要等片子出来我们再看。”
不一会,片子的结果就出来了,南泽雨确诊为轻微脑震荡,不需要住院观察。
医生给他开了一个治疗头痛和头晕恶心的药物单子,并且仔细叮嘱:
“回家后要按时吃药,注意休息,不要做体力劳动,如果头部哪里有不舒服随时来医院再检查。”
拎着一大包药,他们坐上了回家的车。
陆清浅到家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进入到系统学习间。虽然现在还饿着肚子,但是她已经没心情吃饭了。
她迫切的想要把知识学到手,然后挖出那些人背后的依仗。
这次他们都敢动甩棍了,那下次呢?
下次是不是敢拿刀了?
下次她还能逃的过吗?
这是重生以来她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