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忘成了华府副护卫队长和大小姐贴身护卫之首。
事情一下子多了很多,人也忙碌了起来。
每日不仅大部分时间要跟在华语焉身边贴身陪同,其余的时间,还要协助武队长处理许多事务。
至于推荐罗刃几人晋升一等护卫的事,他也找机会和华语焉、武队长说了。
最终,罗刃三人中有两人成功晋升一等护卫。
这个结果,已经是华语焉和武奎看在南忘的面子上做了倾斜的,罗刃几人,倒也知足知恩,十分感激南忘。
三天后。
县令刘恩泰,带人来了华府。
几天前,他曾在其弟弟府门前,向百姓承诺会亲自到华府向华语焉道歉,并处理刘恩建手下的相关人员。
这几日,刘恩建手下的人,他的确处理了几人做了做样子,黑岩山庄,也暂时关闭了。
今日,刘县令向外打着上华府道歉的旗号,带着一大堆随从进了华府。
看那阵势,不像是道歉,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但不管他以什么阵势来,县令大人来了,华府也只能接待。
在府内的主厅坐定,刘恩泰喝了一口华府奉上的好茶,摆出了一副笑面虎的姿态,盯着华语焉:
“华小姐说我弟弟和黑风山山贼勾结,将你掳去了黑岩山庄,并加害于你,但我查到的实情可并不是这样”。
“我查到的是,黑风山山贼控制了黑岩山庄,抓走了我弟弟和你,他和你一样,可都是受害者!”
刘恩泰的对面,华语焉清冷端坐,南忘,就提刀站在她的身后。
有南忘这个单刀灭一庄的高手在,华语焉的底气也颇足,针锋相对,淡淡道:“刘大人作为丰城一县之主,可不能颠倒黑白!”
“这几日,我们已将掌握的所有证据公布于众,朗朗乾坤,天日昭昭,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刘恩建究竟是不是加害我的凶手,现在恐怕不是县令大人一个人说了算的”。
刘恩泰没想到华语焉如此硬气,竟似乎不怕自己,不由眼眸微眯。
“华小姐,可是这黑岩山庄之中,我弟弟和黑风山山贼皆死,唯独你和你的两个丫环活着出来了。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你害死了我弟弟,然后将脏水泼在了他的身上!”
说到这,刘恩泰的身躯猛然前倾,眸光阴冷的盯着华语焉:“说,是不是你,或是你的人,杀死了我弟弟,还割了他的头颅?”
南忘面无表情地注视刘恩泰,知道他这个举动,是想给华语焉施压,想看看她会不会心虚露出破绽。
南忘将手掌轻轻贴在华语焉后背,想告诉她自己就在身后,一直都在,不必有顾虑,不必害怕。
华语焉虽是一弱女子,但经历过许多事,本就心性坚韧,再加上有南忘的支持,她无比平静地注视着刘县令,昂头冷笑一声:
“刘大人,您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是厉害。”
“谁都知道,我华语焉不会武功,我怎么可能有本事杀死你弟弟和你们收买的黑风山二头领?”
“杀死刘恩建并救出我的人,是来自黄泉客栈的一位高人,如今你非但不承认你弟弟的罪恶,反倒来找我的麻烦,就不怕黄泉客栈盯上您吗?”
“你……”,刘恩泰本是想用这种施压的方式,看华语焉会不会露出破绽,以让他确定弟弟究竟是死于华府的人之手,还是真的死于黑白客。
可没想到,华语焉非但丝毫不露怯,反而底气十足的发出了反问,甚至语带威胁。
见华语焉底气十足,丝毫不惧,刘恩泰心念急转,“难道,弟弟真的是死在了黑白客的手里?华府与这出手的黑白客之间,莫非还有某种关系?”
刘恩泰沉默不语,心头感觉有些不妙。
“华小姐言重了,我只是因为弟弟死得蹊跷,有些疑虑,并不是针对你”。
“但这件事,我刘恩泰,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刘恩泰盯着华语焉,面容依旧阴冷。
他这话,潜台词仿佛是在警告:一旦我查出刘恩建的死不是黑白客所为,而是与你华府有关,绝对不会放过你。
华语焉冷冷道:“刘大人尽管查,同时我也想告诉县令大人,我华家在丰城百年,自有根基,可不是任人欺压的软柿子!”
华语焉此话一出,刘恩泰的面色不由更加难看了。
因为如此强势的话语,再加上死于黑白客之手的刘恩建,让他一时完全看不清华府,甚至心生了忌惮。
怀疑自己一直以来,莫非都低估了华家?
……
刘县令到华府的道歉之行,在双方进行了一番‘坦诚’‘友好’地交流后,不欢而散。
说是道歉,可从头到尾县令大人是一句带歉意的话都没说,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命人留下了带去的一大堆礼品,算是做做样子。
既然是县令大人送的礼,华府自然没有理由不收,华语焉命人收下,准备过些日子将这些东西换成银钱,用以周济丰城及周边的穷困百姓。
反正县令大人的财物也是搜刮来的,如此,正好将之用还于民。
在注视着刘恩泰一行人离开华府后,华语焉微微叹了口气:“这次,算是彻底与咱们的县令大人撕破脸了”。
南忘立在她的身侧,安慰道:“刘恩建早已经图穷匕见,与刘恩泰撕破脸是迟早的事,再说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咱们哪有不直接还击的道理”。
华语焉微微点头:“咱们的想法一样。不过,既然已与刘恩泰撕破了脸,我们就得想好应对之策”。
说到这,华语焉转头注视着南忘,面色认真,“南忘,我想离开丰城,去洛城一趟”。
“洛城?”南忘有些诧异,洛城,那可是芒州的首府,芒州第一大城,诸侯刘方所在的地方。
“大小姐,你要去洛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