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前
两人一狐一统站在一起。
符映秋问道:“打算怎么探?”
若笙跃跃欲试,“应该怎么探?”
斩风根据姜云扶以前的案例,说道:“悄摸摸地进去,然后光明正大地打人。”
姜云扶点点头,“就听斩风的。”
符映秋和若笙表示没意见。
“你带路,先找那三个活下来的男捉妖师,别的捉妖师无不无辜我不知道,但这三个肯定不是好东西。”若笙对汪侪和汤兴德的印象非常差。
他俩都不是好东西,和他俩一起的另一个能是什么好货。
“好。”符映秋走在最前面,天师府周围的阵法符咒众多,从大门进就好了。
若笙姜云扶斩风跟在符映秋身后走进去。
离开天师府在外面游历了几年,没想到天师府变化这么大。
以前的天师府,各个部门分区明显,各个级别的捉妖师各司其职,领取任务去抓恶妖。
现在的天师府布局,周边是低级捉妖师住所,在中间盖起了一个五层楼高的九星捉妖天师住所。
可现在天师府里就剩下三个男九星捉妖天师。
他们倒是不要脸皮,用大家的钱给他们盖房子,踩着别人的命如此享受。
符映秋心中的怒火越燃越旺,她敲响五层楼高的豪华大门。
等了许久,没人来开门。
姜云扶一脚踹烂房门,“和他们没必要讲礼貌。”
符映秋拱手,“受教。”
“谁!踹烂了我的雕花檀木门,价值上百两银子,你们赔得起吗!”
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走出来,不是若笙见过的汪侪,也不是符映秋在黄粱梦里看见的汤兴德。
正是当时不在场的第三个男捉妖师洪西。
“你死了,我给你烧金元宝。”符映秋冲上去揪着洪西的衣领将他撞在柱子上。
洪西疼得呲牙咧嘴,还以为是五年前逃走的秦子瑜杀回来了,发现是符映秋后,他摆出长辈的架子。
“小符啊,出去历练几年连你洪天师都不认得了!”
他嘴里的脏话刚要吐出来,若笙隔空从屋外取了一团泥进来,丢进洪西的嘴里。
“识时务的话,把五年前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一命。”姜云扶走到一旁的座位坐下。
还示意符映秋和若笙都过来坐着。
洪西在天师府享受了几年,该有的警惕心都忘干净了,等他想起来反击的时候,符映秋已经一张符咒封住他。
她一脚将洪西的腿踹断,把他丢在路中间让他跪着。
符映秋和若笙在姜云扶左边坐下,斩风坐在姜云扶右边。
若笙施法取出洪西嘴里的泥巴,斩妖剑凌空悬在洪西颈边。
“老实交代,如果我们待会上去从汤兴德和汪侪口中听到的和你讲的不一样,我就捏碎你的每一节骨头。”
符映秋说完,斩妖剑逼近洪西,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洪西颤颤巍巍地跪坐着,外面的人也许不会把这四个女人放在眼里,但男捉妖师们都不敢小瞧女人,他们最清楚她们有多强。
如果说出五年前的事情,符映秋知道真相肯定会杀他的。
如果不说,符映秋现在就要杀他。
早死不如晚死,等她们上去找汤兴德和汪侪的时候,他说不定还能找到逃跑的机会。
“我说,我说。”洪西说道。
“五年前,是汪侪向皇帝提出的以求和为幌子骗七位捉妖天师去远陵道,然后在远陵道设计杀了七位捉妖天师。”
“当时秦子瑜在符江远和符岭的掩护下逃出了结界,我被派去追秦子瑜,结界里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洪西知道的就这么多。
“你们也看得出来,我是三个人里混的最差的,我住一楼看大门,他们俩住楼上可享受了。”
洪西添油加醋道:“求和的计划是汪侪提出的,他这个人啊最贱了,就是愱忮你姥姥她们本事好,汪侪被压着一头就想尽办法害人,我只是个听圣令的。”
“七位捉妖天师,没有一个是我杀的,都是汪侪带来的怪,叫什么赤岘杀的,那个怪听命于汪侪,你们要去找他复仇。”
“还有汤兴德,他当时在结界里狗杖怪势,让赤岘重伤捉妖天师,然后再上去添刀子。”
“他俩真该死,最该杀!”洪西偷看符映秋的表情,这么说能不能放过他啊,去杀汤兴德和汪侪吧。
符映秋一个眼神,若笙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泥巴再次堵住洪西的嘴。
符映秋当然知道洪西没有杀七位捉妖天师 ,就凭他的本事,能伤到一位捉妖天师都算他运气好。
姜云扶已经走上楼梯,斩风紧随其后。
若笙问道:“他怎么处理?”
符映秋回道:“杀了。”
话音刚落,斩妖剑刺入洪西的心脏,他死不瞑目地瞪着符映秋。
“不是说他老实交代就饶他一命吗?”若笙跟在符映秋身后。
符映秋大步上前,“是陆岚说的,我又没承诺他。”
“是哦。”若笙明白了。
二楼是一个洗澡的地方,四处雾蒙蒙的,没人。
她们上到三楼,还没进去就听到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她们本事再大修为再高也没用,不会讨圣上欢心,我只是在圣上面前随口说两句,就能要了她们的命。”
汪侪每次喝完酒都会说起五年前的事情,那是他活了四十多年来做得唯一算得上“厉害”的事情。
以前在天师府,众人只知道天师府里的那群捉妖天师,谁知道他这个男捉妖师。
风水轮流转啊,如今天师府由他做主,谁见了他都要称呼他一声汪大人。
他和以前空有实力的天师可不一样,他得圣心,皇帝信任他,他就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所有人都要巴结他。
汤兴德附和道:“是是是,汪哥厉害!”
他敬了汪侪一杯,心底暗骂汪侪不就是个狗腿子,会舔皇上呗,有啥好得意的。
等他舔到,不是,等他得到了皇上的宠信,一定要汪侪喊他大哥。
“汪哥,要喊赤岘下来喝一杯吗?”汤兴德不想一个人在这听汪侪吹嘘。
汪侪挥挥手,“人家忙着吃人呢,你上去给他添菜?”
汤兴德干笑一声,“不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