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慧把每个作业本都翻开大致看了看,是各个年级学生的作业,字迹稚嫩,可以看出红色批改字迹非常认真。
会给每一个学生写上评语,做得不好的鼓励下次努力,做得好的画上小红花。
拿出作业本,抽屉的深处还有钢笔红色墨水,还有一堆纸折的蝴蝶千纸鹤小船。
这是村长和丁阿姨的房间,村长管理村子不大可能还担任教师,丁阿姨以前也许是个老师。
既然是老师,怎么可能不会说话,是谁割掉了她的舌头?
联想到昨晚村长进来和江真说的话,“这妮子”“听话”。
欧阳慧觉得自己的身份应该不是江真的妻子,她很有可能是买来或者拐来的人。
丁阿姨以前如果是这个村子小学的教师,在穷山恶水的村里难免会有些心怀不轨的村民,他们娶不到媳妇就会去买去抢。
所有的折纸都被欧阳慧拿出来,里面好像写的有字,她一张张打开,里面写满了她看不懂的字符。
“这是什么语言,你见过吗?”欧阳慧问盗版系统。
#198扫描字体:【没有,数据库里没有这种文字。】
【也许是学生送给老师的,里面都是胡乱画的符号。】
欧阳慧对比所有纸张上的符号,有些字符重复了,未必是乱涂乱画,她将这些纸折好收进口袋里。
合上抽屉的时候,好像有东西卡住导致她合不上,低下头才看见抽屉的末端有一个笔记本卡住了。
她费劲地把笔记本抽出来,黑皮笔记本上的皮子都被划破,里面的纸张泛黄。
翻开第一页,熟悉的规则映入眼帘。
【家庭规则】
【1.不能离开这个家。】
【2.村长喜欢听话的女人,你也要听话。】
【3.如果有人对你施暴,任何道具都可以成为你的武器。】
新增三条规则,欧阳慧不急着判断这些规则的真假,她继续往后翻。
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一个名字——丁凌,字迹娟秀。
这个笔记本是丁阿姨的教案,里面写满了教学计划和她的一些日记。
丁阿姨是二十年前来到了王家村,她一腔热血地来这里支教想让这里的孩子走出大山,交通不便没有网络她都可以忍受。
在笔记中可以看出丁阿姨非常负责用心,她把班上每一个学生的情况都写了下来,关注每个孩子的发展。
笔记中大量重复的话语就是某某家不让女孩子出来读书,其中王小草和田苗苗引起了欧阳慧的注意。
这两个学生是先后离开了学校,但她们依然喜欢学习,会在做农活的间隙找时间与丁阿姨见面学点知识。
在笔记本的最后几页,丁阿姨还坚持着支教,但显然她快撑不住了,她住在学校里,晚上有人来敲门翻窗的频率大大增加,让她感到害怕。
日记里写到她想回家休息一阵子,下次带点防身工具再回来支教。
再后面没有下文了,丁阿姨没能回家,她一定是遇见了什么被困在王家村。
“这个副本太让人窒息了。”欧阳慧放好笔记本合上抽屉,太过现实让她无法接受。
手上的红花油让她鼻头一酸,丁阿姨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正想着,丁阿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一言不发眼睛瞥向外面,欧阳慧侧目望去,村长和江真回来了。
她收好东西,跟着丁阿姨回到厨房。
……
打猪草喽。
厉飞柏根本不放心把刀交给这四个人,所以他们四个只能用手来,划伤了又怎么样,他们又死不了。
走到一个山间小道的时候,厉飞柏敏锐地发现一块大石头上刻着那个她不认识的字符。
她看了眼四个人,都在认真打猪草。
很好,厉飞柏走到大石块后面,拨开石块后的草丛看见了一堆纸折的蝴蝶。
拆开纸蝴蝶,正面写着作业,背面写着很多字和符号,她将所有纸蝴蝶拆开,每个纸蝴蝶的背面都写着不同的字符。
也许这就是密码本。
这个符号对应“我”,那个符号对应“走”……
这些字并非对齐写着,而是歪斜着,像小孩子乱画一般,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厉飞柏装好纸蝴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户人家,小草不会无缘无故把纸蝴蝶放在这里。
“前面是谁家?”厉飞柏提着刀走到四人身边问道。
老头子立马回道:“老田的屋子。”
“他家有孩子吗,叫什么名字?”厉飞柏又问。
这下四人都不说话,厉飞柏提起斧头作势要劈在老头子身上,老头子缩起脖子说道:“田家有个女娃叫苗苗,还有个男娃生下来就死了。”
奶奶听到老头子说出来,立马哭喊道:“杀千刀的,你敢直呼河神娘娘名字,要是河神生气来害我们耀祖可怎么办哦!”
河神,河神娘娘,解锁了新人物,厉飞柏大致有了思路,她追问:“王小草是你家孩子吧,她去哪了?”
四个人又想装死不说话,刀光一闪,厉飞柏都砍死三个人了他们就是不说话,砍到耀祖的时候,耀祖的红脸蛋划过一条泪水。
“我说,小草是我妹妹,她自己在山里摔死了。”
“不好意思,不信。”厉飞柏手起刀落。
四人血流了一地,厉飞柏坐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四个人又重组站起来。
趁着等他们重组的功夫,厉飞柏已经解读出了一段作业本后面写的话。
“老师被关在村长家,村长是坏人。”
根据社会新闻,厉飞柏从目前了解的信息已经能拼凑出这个老师的故事,来村里教书被男人盯上强抢回家。
“村长家在哪啊?”厉飞柏头也不抬问道。
就有人乖乖回答了她的问题,“就在老田家前面不远。”
离得不远,厉飞柏看了眼天色,马上到中午,离太阳下山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去瞧一眼。
“把河神的事情也一并给我讲清。”厉飞柏让四人跟着她边走边说。
这群狗东西不放在眼皮子底下不安心,四个人不情不愿地跟上厉飞柏。
明明是炎夏,太阳就在头顶却感觉不到热意,这个村子都阴森森的,厉飞柏握着刀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