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冬瞪着沈南星，眼神十分阴森。
“你这贱女人，是你带坏了顾宸。”
沈南星感到好笑，“他还用我带坏？”
原剧情里，顾宸绝对是幕后操盘手，人生大赢家，沈南星在他的故事线里，就没看见过顾长冬的名字！
“你能活到今天，真应该感谢我。”她真心实意地冲着顾长冬道。
说完，不等顾长冬有什么反应，沈南星转向萧黎，冲着大门那边点了一下头。
这是让他放哨的意思，萧黎应了一声，甩下手里的东西扭头就走，还顺脚踹了一下嘤嘤哭泣的梁烨。
“喏，看看你的罪证。”
萧黎出去后，沈南星看着顾长冬，终于提起了正题。
顾长冬还不想承认，“这是梁家弄来的，跟我没关系！”
“谁跟你说这个了，不打自招啊？”
沈南星冷笑着也望向地上的梁烨，顾长冬自知失言，想说点什么找补，却听见了那段熟悉的逃婚录音。
“这东西是你给梁安然的吧？”
站在一旁愣神的乔明坤忽然摸了一把自己的口袋，他的手机什么时候跑到那边去的？
顾长冬继续抵赖，“这是什么，我不知道。”
他本以为沈南星会接着逼问，没想到她直接截断了这个话题。
“我没心情跟你打嘴仗，”沈南星敲了敲桌面，“你和梁安然一起干了什么，咱们都心知肚明，别绕圈子了，精神病院还是疗养所，选吧。”
顾长冬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什么？”
“你听清了的。”沈南星相当无情，“坑了我一遍又一遍，我只问你要钱，留下你的命，我觉得我已经相当仁慈了——呢！”
系统好事不干，电人的时候倒是速度很快，沈南星的语调只能紧急转弯。
“还是你想让我把你干的这些破事都捅出去，让你的合作伙伴们都知道，顾长冬居然是这种人？”
顾长冬顾不上看她的态度，正忙着怒吼，“你，你太过分了！”
“这就过分了？”沈南星讶异地看着他，“你要不要回忆一下自己干的事？难道坏事只有发生在你身上才叫过分？”
“你——”
“别废话，交出所有的小金库，换你安享晚年，否则就去治病好了。”
“我没病！”顾长冬又吼，但气势马上就弱了下去。
他刚才已经当众承认了自己的病情。
“你们，你们……”忽然意识到自己只能配合，顾长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南星冷眼看着，对他一点儿同情都没有，“快选，不然我帮你做主了。”
这两个地方有什么可选的？顾长冬泪了，“我，我去疗养院！”
“哦，那就给钱吧。”沈南星毫不意外，“有多少给多少啊。”
顾长冬很想吼，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的？！
然后他就看见，沈南星更加理直气壮地打开了乔明坤的银行软件，“往这儿给。”
乔明坤：？？？
天上掉钱了？
*
屋外。
萧黎走到一半，就知道沈南星为什么要让他出来守着。
梁安然已经快要走到门口了。
“干什么？”萧黎板着脸拦在门前。
梁安然双眼通红，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明显是被今天发生的一切打击到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她小步走到萧黎面前，仰起头，“我想见见伯父。”
“他睡了，不能见客。”
萧黎冷面无情地说着，这位和苏南栀还不同，梁安然跟顾宸没有旧情，萧黎拒绝起来也很利索。
梁安然又抽泣了一声，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动。
“你还有事？”萧黎背过双手，并不想和她多打交道，“没有的话就请回吧。”
被如此明白地拒绝，梁安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猛地看向萧黎，“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萧黎连忙后退一步，“我跟你没有好说的，你走吧。”
梁安然却出现了下定决心的神色，掏出手机点开那段录音，乔岁岁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响了起来。
“乔岁岁她根本就不爱你，她一直在想着怎么摆脱你！”梁安然似乎也被自己这突然爆发的勇气吓到，语速又快又尖锐，“她迟早会离开你的！”
录音里，肖若风正在说着以后会对你好云云，萧黎神色一厉，抬手就把梁安然的手机捏得粉碎。
“你！”梁安然又惊又怕。
萧黎再度抬起眼来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就很难再让人忽略了。
“所以呢？”他反问着。
梁安然不明所以，“什么所以？”
“我和她的事，需要你在中间掺和？”萧黎彻底没了表情，一双眼黑漆漆的，“多管闲事！”
梁安然的脸红了。
“我这也是为你好啊，顾宸，她又不爱你，又不能帮你什么，你留她在身边有什么用？她就是个累赘！”
“我劝你马上扭头滚蛋。”
她越说越激动，萧黎反倒是很快地恢复了冷静，只是看着梁安然的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嫌恶。
“跟我说这话之前，你还是先认清自己，你是谁呀？怎么好意思插手我的私事？”
梁安然仍然没有住口，“跟乔岁岁在一起，只会让你自己掉价，顾宸你难道不懂吗？”
她的问题迟迟没有迎来答案，梁安然抬头，看见萧黎似笑非笑的模样，似乎有些……同情？
“我冒昧地问一句，这么怕掉价，您多少钱一斤？”
梁安然还没有来得及给出任何反应，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沈南星抱着双臂走出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萧黎立刻往这边走了两步，“你办完事啦？”
语调上扬而欢快，哪里有刚才的凶狠。
乔明坤正在里面对账，经过这一遭，顾长冬再也没钱折腾了。
沈南星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到了梁安然身上。
“我是累赘？我让别人掉价？”
梁安然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这门的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差？
沈南星哼笑了一声，“放心，你很快就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累赘！”
这话听得梁安然从里到外地冒寒气，“你，你要干什么？”
“你等等看呗。”沈南星耸了耸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天凉了，梁氏该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