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心满意足,精神极度的愉悦。
庆丰默默看着,没有出手。
好戏?
呵呵,确实是一出好戏!
只是本以为那青石真人乃这出戏的演员、观众以及幕后黑手,却没想到除这些之外,它竟还是个戏台子。
真是从头包揽到尾,将所有人都蒙骗其中。
“这也是飞升成仙功的练法之一吗?长乐演绎别人,它直接演绎天地,其内世间万物,不过一出好戏。”
“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庆丰呢喃,论实力,自己恐怕还真不是这怪物的对手,演绎一方天地,它已可称之为人间仙人。
眨眼便又是万里,直到一个小镇映入眼中。
庆丰在郊外落下,木箱中的大脑一阵阵刺痛,显然是自己的意识已经濒临极限,那血色的丝线离本体只差分毫,若再动用修为,长乐必然脱困。
“纵使有毁天灭地之能,轻易也不能动用啊!”
他轻叹一声,将修为压制下去,那一根根血丝当即就如同失去了目标,颓然的缓缓缩回,这速度同样很慢,等再到安全距离,少说也得三天时间。
庆丰从树丛里走出,感觉头顶凉飕飕的,摸了摸头盖骨才发现,这玩意儿还掀着呢。
……
……
赵怀民是葫芦镇的一名普通郎中,今年已六十有二,看起来却依旧红光满面,说话时中气十足,从这也能看出其保养有方,医术不凡。
已经半夜,为百姓安康的赵怀民还在挑灯夜读,伏案钻研着药方,复盘这一日的就诊经过。
他深信,如此广积阴德,将来下了阴曹地府,或许能谋个一官半职,再不济也能投个好胎。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赵怀民抬起头来,这深更半夜,有什么急事需要现在寻医?
咚咚咚……
“来了来了!”
他走到大门口,手已经放在了门栓上,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万一是强盗呢?
赵怀民又往前走了两步,将眼睛贴着门缝看了过去。
“哎哟!”
他顿时紧捂住嘴巴,一个转身用背死死顶住大门。
外面,一个人满脸是血,按着自己的头盖骨,时不时的还提起来玩一玩,仔细一看,那脑子里竟是空空如也!
人没脑子,岂能活乎?
不踏马能!
赵怀民情绪十分激动,自己这是……这是撞鬼了啊!
“我一生行善积德,看病都不收穷人钱,怎么会被鬼找上门来!?”
他惊慌失措,突然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我医术精湛,名声已经传到了下面,所以有鬼慕名而来?”
“咋还不开门?”
庆丰站外面等了半天,已经知道门口有人,可对方就是不开。
这是为何?
咚咚咚……
“有人吗?”
“没……没人!”
“?是我没脑子还是你没脑子?”
庆丰虽是有求于人,但听这话也是被逗笑了,想来是对方看到了自己的样子,被吓坏了。
“大夫快开门,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也不是鬼。”
“真,真的?”
赵怀民犹犹豫豫。
“当然了,再说如果我真是鬼,你觉得靠这扇门你就能平安无事吗?”
庆丰笑道。
说得确实在理!
赵怀民到底还是认命了,叫了一声稍等,转身将药房的蜡烛点燃,待到屋子明亮后,获得了一点安全感,这才回头将门给打开。
“你……你有什么要看的?”
“大夫,你看我这上脑壳,你能给我缝起来吗?这玩意儿灌风,真的难受。”
“这……我……我看看。”
赵怀民让他坐下,自己则起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伤口,环顾一圈后才说道:“如果不考虑缺失的脑子,你这理论上来说,只是皮外伤。”
“是吗?”
庆丰笑道:“那就是可以缝?”
“嗯,可以。”
赵怀民见对方态度不错,笑容温和,也是稍微放松下来。
“我先去给你打盆水擦擦。”
“那多不好意思。”
“无妨!这也是诊治流程。”
“那行,多谢了大夫。”
不久后,庆丰用湿毛巾擦干了脸上的血迹。
“好一张俊俏的脸!”
赵怀民心惊,想到了自己那刚刚成年的孙女。
“不不不,他又不是人,我怎么能给孙女配冥婚呢?”
他连连摇头。
“大夫你怎么了?”
“啊?奥,没……没事。”
赵怀民取来针线,用烛火灼烧,沸水浸泡之后,这才说道:“那我开始了。”
“行!来吧!”
这边手术正常进行,赵怀民行医这么多年,为了防止伤者在缝合伤口时疼痛难忍,所以就养成了时刻与其说话的职业病。
随着烛光渐短,二人也熟络起来,有时候聊到一些趣事,甚至能笑得十分畅快。
“爷爷?你在干嘛?大半夜笑啥?”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揉着眼睛,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只看见在明黄烛光之下,自己的爷爷正一手摁着一个人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拿着针线在其头上穿进穿出。
“啊!”
她惊叫一声。
“哎哟!”
赵怀民被吓了一跳,手中针线卡进了头骨缝隙。
“小伙子,线歪了,我先拆开一点。”
“没问题,你看着来就行。”
庆丰不以为意。
赵怀民回头瞪了少女一眼,喝斥道:“你来这干嘛?快回去睡觉!”
“我……我听到动静,爷爷……爷爷你……”
毕竟是医药世家,短暂的害怕之后便反应过来,这是在缝合伤口啊!
脑子坏了?
她不禁好奇。
“小伙子,这是我的孙女,赵清依,咋咋呼呼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不碍事不碍事。”
庆丰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夸赞道:“大夫你这活儿可以啊!缝得真不错。”
“嗐,是你这伤口好,手起刀落,实在平整,没有难处理的地方。”
赵怀民与他有说有笑,相互奉承。
赵清依见此情况,也是知道自己给人添了麻烦,走上前就要道歉,可等看清那张脸时,她呆住了。
“这也太好看了吧!”
“清依?清依?你愣在这干嘛?”
“啊,啊?”
赵清依回过神来,嘴角湿漉漉,竟是流口水了。
她一下子羞得脸颊通红,捂着脸就跑回了里屋。
“坏了!”
赵怀民见此情形,知道这臭丫头多半已经沦陷。
“呵呵,小伙子,我这孙女天生就有脸红爱流口水的毛病,其实……其实吧……她喜欢女的,有那百合之癖。”
“啊?”